她也能理解趙合純為什麼做這種蠢事了。
因為……局勢顛倒後,她看見論壇裡倒過來全都在罵趙合純戲精,心裡頭也非常的爽。
得虧第二天是周六,要不然趙合純都沒臉去上課,馬甲意外暴露後,趙合純在家裡大發脾氣,披頭散發又哭又鬨,咬牙切齒的罵初梨是個賤人,跟瘋了似的說遲早要弄死她。
趙合純發瘋的模樣把她媽罵嚇了一跳,一巴掌拍上她的後腦,吹胡子瞪眼,“你是不是瘋了!?哭一會兒笑一會兒的,嚇死老娘了。”
“媽!你還打我!?”她的嗓音尖銳的有點難聽,“你知道我在學校裡被欺負成什麼樣了嗎?”
“那你欺負回去啊,我攔著不讓你打人了?自個兒沒本事還來找我哭,唉,今年過年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你個不爭氣的怎麼和初梨比。”
她想到過年那幫親戚的嘴臉,就恨的咬牙切齒。
趙合純簡直要被她媽給氣死,跺跺腳滾回自己的房間,繼續摔東西發脾氣。
*
星期六,氣溫驟降,陽光卻特彆的好。
初梨穿上自己的小外套,趕在午飯前去了陳也家,保姆已經做好飯,可他這位大少爺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初梨走路沒聲,悄悄摸到床邊,掀開被子的一角,用手指頭輕輕戳了下他的臉,“起床吃飯了。”
臥室安靜的能聽見針落的聲音。
初梨鍥而不舍的喚醒他,抓過他的手玩了玩,“太陽曬屁股了。”
陳也的眼睫動了動,趁她不備,突然撈過她的腰,順勢把她丟在床上。
初梨沒掙紮,乖乖的讓他抱著自己。
“你真的不起來嗎?”
少年閉著眼,平穩的氣息掃過她的後頸。
初梨腰上橫亙的手緊了緊,她被勒的有點不舒服。
“那你放開我,我要去吃陸阿姨做的飯,她燒的魚太好吃了嗚嗚嗚。”
陳也懶洋洋抬起眼皮,定定望著她,問:“你怎麼知道她姓陸?還知道她燒的魚好吃?”
初梨怔愣,得意忘形下都忘記這輩子她都還沒見過做飯的陸阿姨。
“上樓之前和她聊了會天,嘗了魚的味道。”
陳也沒起疑心,“她還沒走嗎?”
“剛剛回家啦。”
陳也坐起身,抬起下巴使喚她,“幫我從抽屜裡拿條內褲。”
初梨躲在被窩裡,“我才不去呢。”
陳也說行,“我裸/睡的。”
初梨氣鼓鼓下床去給他拿內褲,隨手往床上一丟,氣急敗壞,“你惡熏熏。”
流氓。
和陳也睡了這麼多年,她能不知道陳也壓根沒裸/睡的習慣!?
陳也邊穿褲子邊說:“你和陸阿姨說了多久的話,她今天才回去的這麼晚。”
初梨撒謊心虛,結巴道:“不……不想告訴你。”
陳也不喜歡彆人打擾他們的生活,不管是陌生人還是熟悉的人。
初梨記得有一年,她過生日,請謝曼和程南雙來家裡做客,她事先告知過陳也,丈夫沒意見,她才敢大大方方的請她們過來。
謝曼她們買了花和蛋糕,帶了啤酒。
她們從下午聊到了晚上,陳也七點鐘到家,拎著蛋糕盒,剛進門時看上去心情都還不錯。
他微笑著說:“看來你們已經吃過蛋糕了。”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陳也去了書房。
初梨自在許多,以為他真的不介意。
謝曼帶了六瓶大烏蘇,一瓶下肚她就神誌不清,趴在沙發上像個廢人,哭唧唧的說自己要睡覺。
也不怪初梨酒量差,大烏蘇後勁的確大。
最後還是陳也下樓吩咐司機把謝曼和程南雙兩個人送回來。
滿麵春風的笑容轉個身就變了。
他冷著一張臉,把悶著自己臉的初梨抱起來,上樓,打開門,直接甩到床中央。
初梨瞪他,“你是不是想打我?”
陳也看她腦子不清的傻樣更加惱火,“初梨,我現在已經很不高興了。”
初梨咬著衣角,眼角濕漉漉,“哦。”
陳也說:“你說要請朋友來做客,我也沒有反對,但是你答應過我,今天晚上的時間是屬於我的。”
初梨轉過頭看了看窗戶外黑漆漆的天,理直氣壯的反問:“難道現在不是晚上嗎?”
陳也要被她氣死了。
初梨啃夠了衣角,又隨手抓了個枕頭來啃,被陳也的眼神看的背脊涼,她哭唧唧的賣可憐,“對不起,陳也,我忘記了。”
“是我把你給忘了嗚。”
“我怎麼能忘記你呢嗚嗚嗚。”
她仰著脖子跪坐在床中間,眼角濕漉,特彆特彆委屈的說:“可你也不能打我,我好怕疼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