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風眼蝴蝶);
盧婧雯他們達到帳篷時,
發現薑蝶和蔣閻都已經到齊,兩個人沒說話,看上去古古怪怪。
尤其薑蝶,
表情醉醺醺的,像是喝酒喝大。
但湊近一聞,又沒有酒味。
他們把帳篷收起來,
由蔣閻帶著走向彆墅。
盧婧雯和文飛白都是第一次來,瞠目結舌地看著夜幕下靜謐的花園洋房,
蔣閻簡單介紹道:“客房都在一樓,
你們隨便挑。”
說完他便徑直上了二樓,一如之前那樣。
盧婧雯在客廳裡轉了一圈,停在對著海岸的落地窗前感歎:“蔣閻可真是少爺啊,這種房子就這麼空著,也不拿來好好開發利用。”
文飛白撓頭:“人家有錢唄,你的一萬在人家眼裡就是一塊。”
“所以他家到底是做什麼的啊,
這麼有錢?”盧婧雯好奇,“你們都同班三年了,應該知道點什麼吧?”
薑蝶聞言,
終於從剛才的帳篷裡回神,
從旁探出一張好奇的臉。
“我哪兒知道,蔣閻從來不炫他的家底。”
“搞什麼,這麼神秘。”
對話在好奇中無疾而終。
薑蝶又陷入到剛才的帳篷裡,那大約隻有兩秒的觸碰。
幫人擦掉鼻子上的沙粒,太曖昧了。
雖然蔣閻輕描淡寫地收回手,說那粒沙子很礙眼。
好像隻是因為強迫症看不下去才這麼做。
但對比那時在機場,她吃三明治時醬沾到鼻子,同樣是看不下去,
他卻隻遞過來紙巾讓她自己擦。
這微妙的轉變,讓薑蝶在那瞬間灌下了從沙地裡挖出來的陳年女兒紅,醉醺醺地無限雀躍。
即便在幾小時前,她還在猶疑自己。
單戀怎麼會這麼折磨人,一點一滴的風吹草動都是千軍萬馬過境,而她要想征服的君王甚至未登上城牆。他隨便的一個號令都能令她緊張萬分,解讀出三十六計。
就在這個彆墅,饒以藍曾經好幾次主動敲響他的房門。她當時還嘲笑她不懂進退,時至今日才明白,是自己天真。
喜歡這場戰爭,先發動的人注定難以全身而退。
*
第二天,薑蝶被一陣鬨鈴吵醒。窗外天甚至還沒亮。
換平常,沒有課她會放任自己自然醒。但現在可是在蔣閻的彆墅,這是難能可貴的機會,起得晚了也許蔣閻影都沒了。
雖然昨天胡思亂想到淩晨三點才睡著,她還是咬咬牙爬起來化妝。
如果不遮瑕,黑眼圈和熬夜剛冒出的痘實在太礙眼。她費了半天功夫化了裸妝,營造出自己仿佛隻是洗了把臉,但皮膚依然吹彈可破的美好錯覺。
不免嫉妒起蔣閻的膚質,為什麼他的素顏能好到看不見毛孔,老天是不是太偏心了一點!
薑蝶走到客廳,靜悄悄的,太陽在落地窗外探頭探腦,和海岸線難舍難分。
她迎著金光出發去便利店,買了四份三明治和牛奶,當時台風天的那個便利店小哥已經換人,店裡頭也不再播放那首《龍卷風》。
薑蝶下意識地看了眼手上的皮筋,從泰國回來後就被她當作手鏈一直環在手腕,此時皮筋有些鬆了。
她回到彆墅,在四人小群裡把其餘三人都@了一遍,問有沒有人起來,她買來了早餐。
借著其餘兩個煙霧/彈,她光明正大地把炮彈轟向蔣閻,並且獲得了他的回音。
他回了個謝謝。
不一會兒,二樓就傳來開關門的動靜,蔣閻下樓了。
薑蝶坐在餐桌邊,咬著三明治含糊地打招呼:“早桑吼!”
她故意想借此營造出一種可愛的嗓音,但某人沒有買帳,反而還皺下了眉,似乎擔心她把嘴裡的食物噴出來。
薑蝶隻好默默地快速嚼動,把嘴裡的食物吞了下去,才繼續開口說話。
24、第24章
“師哥今天回花都嗎?”
他拉開椅子坐下,這回倒是坐到了她的對麵。
“不了,要留下來做微縮。”
薑蝶眼睛一亮:“我可以留下來觀摩嗎?”
蔣閻看了她一眼:“你真的感興趣?”
當然有興趣啊,對你。
所以對待與你有關的事情,我也會格外認真。
薑蝶推開椅子,蹬蹬跑近房間,從帆布包裡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那本《景觀模型的創造與製作教範》。
她跑回餐桌,把書攤開來給經蔣閻看。
他垂下眼,這一頁夾著書簽。
“我都認認真真看了!伊藤康治做的這個鈴木車行,和我之前看過的一個劇,三丁目的夕陽裡的那個取景,一模一樣!”薑蝶發自內心地感歎,“原來微縮真的能把活生生的東西濃縮成那麼迷你的東西啊。”
之前蔣閻ins發的那些模型圖,因為沒見過原型,感觸也就不深。但這個鈴木車行,她覺得很眼熟,驚訝感就實在了許多。
“微縮不僅能還原現實世界。”蔣閻臉上難得浮現出微笑,“再進一步,就是創造一個新的世界。”
“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憑空創造,也是基於某種憑證。比方說,一本裡的場景,一句歌詞裡的描述,一部電影裡的畫麵。等等。”
薑蝶若有所思。
“那你有創造過嗎?”
蔣閻身體力行地回答了這個問題——吃完早飯後,他居然帶她上了二樓,那個總是把自己關在裡麵一呆就是很久的房間。
薑蝶上樓梯時的小腿肚輕微打顫,不斷在想,自己會是第一個走進這房間的人嗎?
那她真是投其所好正中紅心了。
蔣閻停下腳步,推開門,薑蝶小心翼翼地往裡探進腦袋。
說實話,比想象中無聊很多。
完全就是手工工作室,各式各樣的道具井井有條地排列著,每一個角落都透著規整,同時就顯得冰冷。
其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牆邊類似於手辦的櫃子,隻不過上麵陳列的皆是製作完成的微縮廢墟,和他發在ins上的圖片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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