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長兄(1 / 2)

重生之嬌後 研研夏日 7756 字 7個月前

聽到這話,楊槿琪臉上的神情微微一怔。

這幾日,她一直陷入深深的茫然之中,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做了個噩夢,還是重活了一世。不過,不管是哪一種,總歸,未來的事情她已經儘數知曉。這對於她來說,是一件喜事。

等從爹娘還活著,親人們一個個都安好的情緒中回歸,她突然想到了一個頗為重要且有些煩惱的問題。

她那日似乎和五皇子私下定了親事吧?可這幾日怎麼沒什麼動靜呢?

究竟是將軍府那邊忘了,還是她爹沒同意?

如今看來,是爹爹不同意。

“爹爹何出此言?”

一想起來這件事情,平安侯就頗為頭疼。那七皇子雖然不是個好東西,可這將軍府的庶子也不是個好的。不論出身,單就說他已經二十,卻隻中了個秀才。

如今靠著將軍府的蒙蔭,去了兵部任了個八品小官。官職小就小吧,問題是毫無才能,表現平庸,時常犯錯,怕是要靠著將軍府把這個八品小官的椅子坐穿了。

再加上他軟弱無能的性子,在將軍府處處受欺負。作為一個父親,他怎麼舍得把疼了十八年的女兒嫁給這樣一個窩囊廢?她女兒要是嫁過去,還不得一輩子跟著受苦受累?

他寧願養女兒一輩子,也不願女兒嫁給這樣一個人。

“那七皇子定然已經知曉事情敗露了。以他的性子,爹爹給了他一個教訓,他必定不會把當日的事情說出去。至於那將軍府的長子,有你長兄在,他也不敢在外胡說。”平安侯分析,“既然你跟那位三少爺之間並未發生什麼,又沒人敢說出去,你就隻當那日是做了個噩夢,什麼都沒發生罷了。”

楊槿琪心頭苦笑,她倒是想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嫁個彼此相愛的人,安安穩穩過完這一生。可那謝謙煦焉能這般輕鬆的放過她?

那日她和林紹璟在將軍府發生的事情,幾年後還是被人說了出來。

“爹,或許那位七皇子並不想象的那般。”

平安侯覺得女兒定是那日被那七皇子給嚇到了,所以如今才如此怕他。

想到女兒向來單純,並不懂朝堂上的事情,跟外男接觸也不多。平安侯連忙安撫:“爹爹在朝堂幾十年,自認識人能力還不錯。那七皇子是個什麼樣的人,一看便知。你莫要被他嚇怕了,爹爹說他不敢,他定是不敢的。”

楊槿琪想,是啊,爹爹的確有識人的能力。可那謝謙煦不是一般人,前世更是騙過了所有人。

“可他若是不管不顧,真的讓人出去亂說呢?”

平安侯心中甚是肯定,認為那謝謙煦不敢乾這種事,也沒想過若是謝謙煦真的乾了會如何。可看女兒臉色不太好看,想到她這幾日夜夜做噩夢,顯然是被那日的事情驚擾了,在此也不便多說,以免亂了女兒心神。

“爹爹早已想好了後招,你且安心便是。你不必為了七皇子的詭計嫁給一個素不相識的男人。將來你想嫁給誰就能嫁給誰。即便是想成為皇後,也沒問題。”

看著平安侯含笑而又堅定的眼神,楊槿琪突然就有些信了。

前世謝謙煦雖然厭惡她,但卻從來沒有把她和林紹璟之間的證據拿出來。等到後來,他已經是皇上了,且那時平安侯府已經獲罪,毫無反抗之力,他才把這件事情攪出來。而如今他不過是個還沒得到先皇注意的小皇子,說不定真的不敢。

可她那日還提醒了林紹璟來提親……

若他真的來了,想到那日兩個人畢竟真的在一張床上睡過。楊槿琪想,嫁誰都是嫁,既然都已經這樣了,嫁給他也不是不行。

這時,見女兒眉眼間依舊有些愁緒,平安侯道:“那庶子還算知道自己的斤兩,沒敢過來提親。既如此,估摸著也不會把那日的事情說出去,你且安心便是。”

楊槿琪微微一怔。原來,不僅爹爹如此想,林紹璟也並沒有想娶她的意思嗎?想到那人日後做的一些事,還有一些風評,突然對這位生出來一絲好感。

“嗯,女兒聽爹爹的。”

楊槿琪從書房出來之後,沿著長長的回廊往內院走去。

此刻是早春時節,院子裡的桃花開始慢慢綻放。微風一吹,花瓣紛紛揚揚,飄得到處都是。

不由得,楊槿琪站定了腳步,看向了院中那幾棵開得極好的桃花。

冷宮偏居皇宮一隅,極少有人過來,更沒有人伺候院中的花樹。原本栽種在院中的花樹,也跟人似的,漸次凋零了。隻剩下那一棵極頑強的梅花,在冰冷的冬日,偶爾開幾朵小花。

這繁茂的景象,她已經許久未見了。看到這些,仿佛那些個煩惱都已經拋在了腦後。

正沉醉間,隻聽“噗通”一聲,一個奴婦跪在了距她不遠處。

那人戰戰兢兢地說:“姑娘,都是老奴的錯,都是老奴的錯,老奴以後定會好好打掃,不讓這些花瓣汙了姑娘的鞋麵。”

看著仆婦眼中的驚懼,楊槿琪心咯噔一下。

“無礙,你且起來吧。”說完,又撿了幾句話,“外院打掃得挺乾淨,你做得不錯。且,這花是風雅之物,不必時刻掃掉,落在院中也彆有一番韻味。”

仆婦似是沒料到楊槿琪今日這般好說話,臉上露出來驚訝的神色,連忙應下:“是,奴記住了。”

等從外院走出來,到了垂花門處,楊槿琪忍不住問了一句:“紫硯,我從前都是這般可怕嗎?”

她雖然隻在冷宮中待了三年,可這三年卻感覺比她之前二十多年還要久一些。那三年,她什麼事都不做,日日坐在窗前,看著高高的圍牆發呆。

那時她怨過,恨過,哭過……到最後,漸漸平靜。

她竟有些記不得自己之前是何等樣子。

紫硯抿了抿唇,琢磨了一下,方道:“姑娘其實一點都不可怕,刀子嘴豆腐心。跟二姑娘正相反。”

聽到紫硯對楊妡的評價,楊槿琪看了她一眼,又因此刻在外麵,不便多問,便說:“你倒是看得清楚。”

隨後,主仆二人說說笑笑回到了內院中。

剛走到院門口,就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快步從裡麵走了出來。

看到楊槿琪時,臉上露出來興奮的神色:“琪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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