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紫硯叫過來低聲吩咐了幾句:“讓人去隔壁看好了,在審完楊妡之前,絕對不能讓父親過來。”
交代完之後,楊槿琪拍了拍韓氏的手,提醒:“母親,不能隻聽梅氏和王嬤嬤兩個人的話,再把趙管事及其兒子叫進來問問。”
今日,她定要把這件事情審理清楚了。
接著,趙管事和兒子進來了。
說辭跟王嬤嬤一模一樣。
再接下來,楊槿琪把府上的大管事張管事叫了進來,讓他去調查趙管事兩個月前去賭的那件事情。
半個時辰後,趙管事回來了,與他同來的,還有兩個地痞,以及前院的幾個仆人。
地痞流氓哪裡見識過這種陣仗,很快就招了。
是有人給他們錢,讓他們去騙趙管事。
至於是誰,這還不清楚嗎?
再加上,前院的幾個仆人曾親眼見過楊妡給趙管事銀錢。
最後,王嬤嬤等人去了裡間,而楊妡被叫過來了。
隨著楊妡之前做過的事情被抖落出來,如今楊妡在府上已經沒什麼眼線了。
所以,她並不知道嫡母為何要叫她來。
想到最近嫡母一直在給她相看親事,便以為嫡母還是為了這事兒,便有些心煩。
她以後可是要嫁給未來皇上,成為人上人的人,怎麼能隨便嫁個什麼人?
“見過母親,嫂嫂,長姐。”
楊妡在看到楊槿琪的那一刻,心頭有個不好的預感。
這兩年,但凡她做點什麼錯事,總會被楊槿琪發現。
她都有些怕她了。
不過,想到父親,她又安心了許多。
如今父親把兵權交出去了,肯定更加著急。
長姐即便是嫁了個皇子又如何?就憑著長姐,父親想讓家族更繁盛的想法也有些困難。
大哥和二哥都不成器,更是指望不上。
也就隻有她了。
隻有她成為皇後,家族才會繁盛,父親才會更加滿意!
可嫡母卻總是想把她嫁出去,嫁給一些無能之輩。
父親一開始還聽她的,最近卻對她越來越不滿了。
所以,她才會……
“你如何得知趙管事欠了賭坊一百兩銀子?”韓氏問道。
楊妡震驚地抬頭,心中納罕,難道被嫡母發現了?
不,沒關係,這事兒是七皇子身邊的人替她做的,不會查到她的頭上。
穩了穩心神,楊妡道:“女兒也是聽彆人說的。”
“聽誰說的?你日日在內宅之中,誰會跟你說這件事情?”韓氏接著問。
楊妡捏了捏手中的帕子,道:“聽院裡的小丫鬟們說的,好像是王嬤嬤吃了酒,跟人抱怨。”
“撒謊!”韓氏冷著臉道,“王嬤嬤是在你威脅了趙管事之後才知道的此事。”
楊妡又狡辯了幾句。
全都被韓氏懟了回來。
楊妡漸漸無從辯駁。
後背開始發涼。
她明白了,嫡母定然已經知道了全部的事情,她再說什麼都是徒勞無功。
可她不想認罪,所以,思索了一下後,委委屈屈說了一句:“母親既然已經定了妡兒的罪,又何須多問?妡兒隻好等父親來了再說了。”
韓氏實在是不想跟這個妄想讓一個寡婦去勾引自己親生父親的庶女多說任何一個字。
接著,韓氏讓梅氏、王嬤嬤、趙管事等人出來指證。
楊妡依舊不認,還是那副委屈的樣子,說要等平安侯過來給她主持公道。
韓氏又叫了幾個人進來指正,其中有一個是平安侯的心腹隨從。
也就是那個曾見過楊妡給趙管事銀錢的仆人。
楊妡雖然心中極為害怕,但嘴上還是繼續辯駁:“我跟你們無冤無仇,何苦這般冤枉我?就因為我在府中勢單力薄嗎?你們就要這樣陷害我!女兒不服,女兒要找父親說清楚!”
韓氏正欲說什麼,這時,平安侯出現了。
平安侯表麵上已經恢複如常,看著跪在地上的女兒,道:“你要找我說什麼,說吧。”
聲音裡無波無瀾。
楊妡沒想到父親會突然過來,突然感覺到了一絲害怕,但,還是鼓足勇氣,說:“父親,女兒是冤枉的,女兒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您是知道女兒的,女兒向來心善,心思也沒這麼重,怎會想到這樣的法子?”
“哦?冤枉,誰冤枉你?”平安侯繼續問。
楊妡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韓氏,又看了一眼楊槿琪,道:“女兒也不知道誰冤枉我。隻是,母親近日來一直給女兒說一些上不得台麵的親事,女兒也知道,母親是怕女兒嫁太好了,擋了姐姐的路。”
話音剛落,隻覺胸口一痛,整個人重重地往後麵倒去。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小可愛們的地雷和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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