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酷暴君的黑月光(1 / 2)

小德子幾乎是立刻轉身往門邊走。

葉蓮生的手還放在腰際紐扣上, 見狀頓了頓嘴角勾, 雙眼之間含著笑, 隨後又很快的消失不見。

“小德子。”身後小姑娘語氣嬌嬌嗲嗲的,小德子卻感覺頭皮一陣發麻:“哎……”張嘴喉嚨沙啞的就像是要燒著似的,他咽了咽口水, 喉嚨裡又一片乾澀。

“主子……”屋子無端的燥熱起來,小德子絲毫不敢繼續待下去, 他生怕一回頭看見的就是一具白花花的身子。

那極致的白,豔麗的紅, 昨晚看過的場麵, 他到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

葉蓮生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從背後看去,僵硬著筆直的身體,那燥熱將耳尖都染紅了, 像是若再逗弄一句,隻怕是要當場就要爆炸。

她眼中閃過一絲有趣, 後宮三千佳麗的陛下, 遇見這種事居然這般純情。

葉蓮生眼睛轉了轉, 怕將人撩沒了, 放下手撒嬌的喊了一聲:“身上難受, 你去給我弄些熱水來。”

聽著嗓音, 像是快要哭了。

小德子轉過頭,見她雙眼間果然含著淚,嘴角微微嘟起模樣委屈的很, 衣裳上的紐扣解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掛在身上。

眼神剛落在那紅色上,小德子又飛快的轉過頭:“好,主子。”捂著嘴唇咳嗽了一聲:“主子等等,奴才現在就去。”

他飛似的跑出門,快出去的時候聽見身後她乖巧又清脆的應了一聲:“好。”

真真是乖巧。

小德子有些蒼白的嘴唇勾起,小姑娘乖巧的讓人想放在手心裡疼愛。

葉蓮生等了大約半個時辰的功夫,他才將水送進來,隻是回來的時候腦袋卻是一直低著,瞧著也沉默了許多。

“怎麼了?”她明知故問,乖巧的任由他將外衫罩在身上。

小德子身上的太監服扯的有些淩亂,衣擺處還帶著雪,後背更是一片狼狽,顯然是被人推進雪地裡,欺負了。

“沒。”他聲音低沉,小幅度的搖了搖頭。

他沒權勢,主子也不受寵,奴才們都不將陸雲朝放在眼裡,更何況是他這一個小小的太監。

見他一大早去要水,哪裡有人肯理他?

他是與人打了一場才將熱水給她弄來,抬起手在嘴角上擦了擦,一陣撕裂的疼。

若是以往,依照他的脾氣隻怕是要當場發作要了人的命,可最近身上發生過太多事,連宮女都做過了,與太監打架似乎也不算的上什麼。

“小德子。”葉蓮生走上前,白嫩的手抓著他袖子:“你抬頭,讓我瞧瞧。”小德子哪裡肯讓她瞧?彆開臉淡淡道:“熱水在那,主子還是去洗漱吧。”

“我是主子,你是奴才,我想瞧你的臉還不行了?”他越是不給他看,小姑娘就越是凶,揪住他袖子的手也放了下來,手指放在他下巴上非要他抬起頭。

“讓我看。”纖細如玉的手指捏在他下巴上,他隻覺得下巴處一片清涼,原本要掙脫開的念頭,不知為何硬生生的停住了。

就這樣隨著她的手指抬起來。

“疼嗎?”小姑娘眼睛都紅了,玉手輕輕在他受傷的唇瓣上點了點,小心翼翼的不敢用一絲力氣,怕弄疼了他:“我在胡說什麼,你嘴角都出血了,肯定疼。”

垂在身下的手握緊,他隻感覺被她碰過的地方麻麻的,絲毫都不敢動做。

兩人離的本來就近,葉蓮生又抬腳往前一步,瞬間兩人的呼吸都纏綿在一起,小德子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她顫微微的踮起腳。

隨後迎麵撲來一股清淡的香。

“吹吹就不疼了。”他猛然抬起頭,那微翹起來的唇瓣還在眼前。

撞上他的目光,她又低下頭:“都怪我。”琉璃般的眼珠裡含著霧水:“若不是跟了我這個不受寵的主子,你也不會被人這麼欺負。”

眼瞧著那淚水就要掉下來了,小德子心才瞬間慌起來。

最見不得的便是她流眼淚,低著頭連忙道:“主子,奴才是當真沒事。”大著膽子將她往屏風後麵帶,浴桶中升騰著霧氣,將他的臉都熏紅了。

“若是再不洗漱的話,隻怕是熱水都要冷了。”他扭著頭提醒,說完後又立馬往屏風外走去。

端是怕她到時候要他留下來。

慶幸的是,小姑娘這回沒再折騰他,小德子站在屏風後麵,聽著裡麵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空蕩蕩的屋子裡,無端的生起幾分曖昧。

唇角勾起,嘴角立馬傳來一陣撕扯的痛,聽著那曖昧的水聲,實在是有些心癢難耐。

握緊的手張了張,他驟然又想起,這裡麵的本身就是他妃子,既然喜歡為何要忍?

眉眼瞬間淩厲起來,他轉過頭,勢在必得的目光牢牢的盯在屏風上。

***

今日天氣好,風雪都停了。

陸雲朝嬌氣的很,洗漱之後支支吾吾的想吃芙蓉糕。

她洗候換了一身衣裳,清澈的一雙大眼睛睜的大大的:“不要白糖,要麥芽糖。”她仰頭坐在太師椅上,板著手指頭細細囑咐:“裡麵還要多加一份豆沙,更甜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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