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計劃,百年計劃什麼的。
明明那些國家總統連幾百年後,自己的國家統一全世界的目標都提出來了,卻好像完全不管環保的。
“明明全球變暖和我的憤怒一樣,是全世界的事情,大家卻完全不在乎。”
“還是說就是因為是全世界,所以才覺得這種事情輪不到自己呢?”
【全球變暖。】
【你說到了這個詞。】
係統倒是很滿意。
它說【那麼現在就是這個問題】
“什麼?”
【環保。】
“哎?”
就是在那個時候,杜鬆子第1次知道了京都協議書這個東西的存在。
【雖然說存在,並且全球有上百個國家都在那個協議書的聯盟國裡麵。】
不過美國倒是沒有在裡麵。
而且幾乎所有參與的國家對於這個協議都是有點提不起勁的,時不時背後就做一點手腳。
而且美國也是工業大國,釋放出來的溫室氣體含量也絕對遠遠超過其他國家。
“哎?可是那個…就算是在我的紅月計劃開始之前,不是也說什麼利用潮汐發電核能發電,能源開始進步了嗎?”
“怎麼還是要燒這麼多的煤炭和石油?”
【這其中有政治考量的。】
【很多國家都是資本主義指導的社會。科技進步也是這幾年才發生的事情。】
【在更之前,他們的國家進行原始資本積累的時候,很多都是通過重工業,通過犧牲自然環境來換取能源的方法。】
【煤炭和石油是其中占比例很高的地方。】
【而現在,那些人也依舊在國家裡麵深居要職。】
【不僅僅是資本家這麼簡單,甚至有些國家還設立著專門的大臣職位,讓那些人坐上去。】
【如果要讓社會的能源進行轉型的話,會是一個很緩慢的過程。】
並且也沒有什麼好處。
“嗯…”
【說白了,煤炭發電還是賣的比核能源發電貴的呀。】
係統用著刻意把語言幼稚化,口語化。
像是對待小孩子一樣的態度,跟杜鬆子科普著。
它這樣子真是讓人火大!
不過它隻要稍微把用語科學化一點,杜鬆子就完全聽不懂了。
所以也沒辦法。
【總之石油還環保一點,但是如果是煤炭和更加簡陋的發電方法的話,就會排放出溫室氣體,你能理解吧?】
“彆把我當白癡…能理解。”
【地球的表麵和太陽之間原本隔著一層薄膜,也就是大氣層。】
【但是溫室氣體的排放,會使得那一層薄膜不斷增厚。導致全球變暖。】
“嗯…”
杜鬆子很實事求是的問。
“那樣子不是應該全球變冷嗎?”
【…啊?】
“薄膜增厚了的話,陽光應該就射不進來了。”
【……】
【輻射會稍微減少一點,該有的熱量還是會有。】
係統告訴她。
【而且由於薄膜在上麵籠罩著,地球的熱量很難發散出去。】
【有點像是被保鮮膜包裹住的肉,隻能夠不停的放熱了。】
然後係統又巴拉拉的告訴了她一些什麼冰川融雪,全球性風暴之類的東西。
杜鬆子聽著眼睛直轉圈圈。
她的考試自從幼兒園中班開始,就再也沒有拿過滿分。
從小學二年級開始,連及格都很難了。
要麵對這種就連科學家都各執一詞的世界毀滅方法論,還是有點太困難了。
但是杜鬆子現在已經不是那個總是被老師批評,‘你這個問題學生!’的笨蛋美少女了。
“我現在是美少女兼女神。”
女神對於如何理解世界的毀滅,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方法。
她在自己的神格列表中稍微翻找了一下,找到了自己最新的戰利品。
司命先君的神格。
然後把那東西給拿出來。
神格基本上要有自己的承載物,杜鬆子一開始給自己植物神神格的承載物,就是一個異界少女的靈牌。
這東西聽起來有點不吉利,不過聯想到杜鬆子的副本裡麵,都在冥府這種鬼地方呆了這麼久,那就不要說什麼吉利不吉利的了。
而司命先君神格的承載物,就是——
她的手中握著一節玉質的東西。
那東西看起來有點像是珊瑚枝,也有點像是神話之中的蓬萊仙枝。
看上去完全由白玉製成,頂端有著分叉。
摸上去非常的光滑,通體剔透,在黑暗中仿佛也能夠放射著光芒。
那是她從仙君的本體白龍身上,生生掰斷的龍角。
她握著那個東西,閉上眼睛,感知了一下。
一幕幕的畫麵在她的麵前放映。
哪怕是從衛星雲圖中俯瞰地球也可以看到的,逐漸凝聚起來,有一個大洲這麼龐大的颶風團。
噴發之後一往無前的滑入海底的火山。
席卷著沿海城市的50米高的海嘯。
50米高是什麼樣的概念呢?
當時杜鬆子的意識隨意地侵入了一個路人腦中,她站在那裡,抬頭。
抬頭,把脖子伸到累了,都沒有辦法看到海浪中間的地方。
在她的周圍是人群。
他們之前也隱約的察覺到了一些災難的征兆。
不是這一次的海嘯,而是更早之前的。
什麼地方發生了地震,哪些小島完全被海浪給淹沒,哪些地方開始乾旱。
或者聽說有一個知名企業,它所在的整棟大樓玻璃都被颶風給吹碎了。
甚至那棟大廈本身的水泥結構也被吹得幾乎沒有掉。
隻剩下構成骨架的鋼筋還聳立在原地。
像是一個被蝗蟲群吃掉了肉塊,隻剩下骨頭站立在原地的巨人。
人們聽到了這些,人們不以為意。
在災難降臨在他們身上之前,誰也沒有想到那些小概率的天象災害會在一年內,這麼頻繁的造訪這個世界。
誰也沒有想到,他們這些現代都市中的生活者——可不是非洲那種偏僻地方,就算發生了火災都沒有消防隊過來救火的,也會死於地震或者龍卷風。
杜鬆子當時能夠預知到那場海嘯,也是因為那一個非常重要的節點。
在那之後災難開始變得龐大化。
不要說什麼賑災措施了。人類習以為常的工業被摧毀的是這麼的輕易。
而且之前係統跟她解釋什麼,地球變得像是一個被保鮮膜裹起來的肉塊,完全不是這麼一回事。
全球變暖不是代表著地球變成一個大蒸籠。
問題是有些地方是大蒸籠,有人被活活烤死。
而有些地方則冷得像是北極附近。
海水被加熱,水蒸氣上升,更多的風暴開始產生。
之前係統說美國那裡有個地方叫做龍卷風走廊。
可是到了那個時候,全世界都變成龍卷風走廊。
杜鬆子俯瞰著整個地球,覺得地球不像是地球,倒像是一個商店裡麵賣的20塊錢一個的水晶球。
在水晶球裡麵永遠飄著暴風雪,旋轉一下還能夠放出音樂。
那時也是一模一樣的場景。
颶風從來不曾停息。
更大的問題是氣溫一旦升高,大部分的植物無法存活。包括農作物。
蚊蟲大量滋生,各種各樣的疾病開始產生。
很多人死於饑餓,也有一些人死於正常社會裡麵根本不會出現的肮臟疾病。
什麼情況?全世界都變成非洲了嗎?
人類的尊嚴到底在哪裡呢?
杜鬆子覺得當時讓太陽真正的墜落下來,把大家都在一瞬間內變成超高溫的玻璃一樣的物體,倒還更加仁慈一些。
等到杜鬆子睜開眼睛的時候,兩行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滑下來。
她用一根手指把眼淚抹掉,嘴裡麵嘟囔著太可憐了。
她看到的景象是貨真價實的末日。
杜鬆子第1次知道人類可以這麼隨便的被毀滅。
她自己也做過很多類似的事情。
“不過似乎我的構思還不比大自然自己的神奇。”
她吸吸鼻子,最後一錘定音。
“總之,我要拯救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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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人類自己造的孽。
通常來說是不可能一口氣就停下來的。
不過紅月事件之後,大部分的工業不能用了。
“…這是好事?”
【一半一半。那些新興能源,潮汐發電核/能發電通通不能用。】
太陽能倒是還有一部分,但是也不可能用太陽能來供應整個世界。
“…啊。”
【更何況還有到底能不能借用太陽的力量——法厄同的先例就在前麵——這個道德倫理上的問題。】
“神明什麼時候成為倫理道德了…明明出現還不到一年啊。”
【因為你對這個世界的乾涉,比之前的任何一個科學都深啊。】
“嗯…”
【總之又是大量的煤炭發電,石油發電。】
【隻不過因為要用上電的地方少了很多,所以總體排放量倒還少了一點。】
【要讓他們改嗎?這種時候要做出什麼也很方便。】
“我知道。來一個女神——之前的農神就可以,說是你們汙染了環境,我不高興。”
“讓所有人都停下來就行了。”
“如果要給他們舉什麼例子的話,隨便指一指遠處的一個孤島,讓它沉進海裡麵。說不定都不需要動用信仰的力量,反正看現在這樣子,很快也真的會發生這樣的地質災害了。”
“不過那樣子不好玩。”
杜鬆子說。
“大家本來也就想著要減少溫室氣體的排放量,要做什麼生態文明建設…”
“已經有人在這麼呼籲了,還是我最討厭的政治家。”
“如果我再按照他們的路線走,那不就代表著神明也跟人類沒什麼兩樣嗎?”
她的眼睛亮閃閃的。
而且還有另外一個說法。
女神說著不願意讓人們去汙染自然,那是不是就代表著女神恐懼——或者至少是不喜歡這樣子?
會不會代表著隻要把自然給汙染到了一定程度,女神的力量也會被削弱?
那些人可真的是什麼都敢想。
“我可不想讓他們看到我軟弱的一麵。”
她說著,笑了。<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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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一個英雄,先知,哪怕是暴君也好。”
“用強製的手段讓他們做出一些事情躲避災難也可以。”
“但是人類終究還是愚昧的。”
“我要做的應該是成為災難。”
讓他們再也不去想著靠近。
就是基於這樣子的指導思想,杜鬆子幻化出來的隻是一個預言家,隻是一個邪神。
而沒有哪一位環保主義超凡者,準備去日本,告訴他們‘由於你們總是在那裡亂排亂放,很快日本島就要沉沒了。’
而是模擬出了一個邪神,完全學著災難的樣子,做出了相應的行動。
讓人們以為災難是自己造成的。首先一波賺夠了這一次的出場費——杜鬆子之前有最大威力的攻擊,就是把自身或者把一定的地域變成恒星的性質,製造核/爆/炸。
不過那樣子的危害也比較大,她不太喜歡在全部都是蘑菇坑和輻射的地方統治。
所以需要一些威力不是那麼大的常態攻擊。
她覺得現在的製造大地震和海嘯就很不錯。
然後。
在那之後。
“我想再跟大家玩一個遊戲。”
屏幕上,招致了一切災難的魔女這麼微笑著說了。
她一邊說,一邊把雙掌合在一起。
如果說之前她還可以為自己辯護,‘我隻是一個預言家,我沒有能力改變命運的大勢。’
那麼現在,隨著她的指尖輕輕相碰。
位於東京灣的邪神,也化作一道灰影消散不見。
就再也沒有人相信她的話了。
整個局勢似乎被她玩弄於股掌之間。
同樣被玩弄的,還有之前在災害中受到了損害,而現在,那些損害是被開玩笑的用橡皮擦擦掉一樣消失不見的人們。
他們現在站在原地,身體宛如新生兒一樣赤/裸並且完好無損。
心裡麵卻有怎麼樣都消散不去的憎惡。
超凡者就可以這樣子操控我們的人生嗎?
他們在心裡麵提出疑問,在心裡麵咒罵神明的不公平。
但是他們得到的結果永遠都讓人絕望。
“不要這麼看著我嘛——雖然很多人都對我有些誤解。”
“不過我的確預言到了這樣子的結果。”
“海嘯真的會席卷這個國家。地震泥石流和火山爆發。所有有趣的災難都會在你們的身上一遍遍的試過去。”
“一直到你們死掉為止。”
“隻不過我稍微提前了一下這個過程。”
也用了一點手段。
她這麼說著,又做出了一個踩踏的動作。
讓人聯想起之前一遍一遍踐踏著海洋的邪神。
“但是和我預言到的災難一樣,現在我模擬製造出來的災難也是貨真價實的。”
“你們看,城市現在依舊是破破爛爛的樣子,大地也真的被折成兩半。”
但是大家卻複活了,樣子甚至比之前還好一點。
“為什麼會這樣子呢——?”
開普勒的眼睛裡麵星星點點的閃爍著光。
她好像真的很感興趣一樣環顧著眾人。
她的臉上掛著笑容。
連續等了幾秒,都沒有人說出答案。
本來也就沒有人的聲音可以傳遞到那個魔女的耳邊。
開普勒自己慢悠悠的揭曉了謎底。
“因為這個是幻境。”
“…幻境。”
人們的口中不自覺溢出了這樣子的聲音。
“提前的災難是真實。死而複生的你們卻是幻境。”
“現在你們擁有的軀體可以感覺到疼痛,也可以對這個世界施加影響。”
“但那隻不過是假的東西。”
“啊,這種時候就不要想著什麼對外國求助,或者說去求助其他神明的信徒了。”
她用手悄悄點了點自己的臉頰。
“或者如果現在去試試看的話就知道了吧?”
打外國的電話根本打不通。
日本的版圖隻要稍微的踏出一步就是一片黑暗。
好像國境的邊緣就是世界的儘頭。
“為什麼呢?”
開普勒笑著說。
“因為你們跟外部世界的時間根本不同步啊。”
【…什麼】
【開玩笑的吧。】
【說什麼時間…她又不是克洛洛斯的孩子。】
種種代表著人們不安心緒的彈幕劃過屏幕。
“奇怪嗎?一點都不奇怪吧。”
大家明明隻睡了幾個小時,但是在夢境之中卻可以度過一整段人生。
“華夏那邊不是也有黃粱一夢的說法嗎?”
“在幻境之中要度過怎麼樣的時間,都是由我來決定的啊。”
“如果外部世界是過著第1秒,第2秒第3秒這樣子的時間,那麼大家就是第0.1秒,第0.2秒——到第1秒之後重新回到零開始循環。”
“時間不同步,你們根本就不在同一個宇宙裡麵。”
“單純是為了世界的良好運行,都不可能讓你們跟外部世界有所接觸。”
“這可不是我的錯,這是世界自己把你們給排斥出去的。”
“不過也正因如此。”
“在幻境之中,大家可以一直享受了。”
魔女這麼說著,重新拍了一下手。
她的兩個手掌合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音。
那清脆的聲音宛如一記摑在人們臉上的耳光——還不如真打他們一記耳光!——一樣讓人渾身發涼。
“一遍不行那就重新開始循環再來第二遍,所有的事物都得按照我的遊戲規則來進行運轉。”
“到
我滿足為止,你們都得一直陪我玩下去。”
這些隨便把環境搞得亂七八糟的壞孩子——杜鬆子決定代替環保大使,也代替小學植樹節限定的環保宣傳老師,好好的教訓他們一頓。
當然。要用神明的方法——要見血哦。
“啊。彈幕的大家都開始興奮起來了。”
“彆一口氣問這麼多的問題…不過我也會好好的回答的。遊戲規則解說嗎?沒有問題。”
“會一直解說到所有人都明白為止的。”
“可是遊戲規則暫且不論,還是希望大家能夠享受我帶給大家的遊戲。”
魔女這麼說著,把嘴角往上提。
美麗的笑容像是一道傷口一樣,在她的臉上綻開。
“因為不管大家的個人意誌,如何決定遊戲發展的人是我。”
“如果不能夠開心的享受遊戲的話,會變得很難受的。”
仿佛真心的為他們難過一樣,她輕輕歎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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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在這裡就用上之前療傷的時候無意識學到的,把所有人的存在都扭成一個螺旋體,讓他們化作光開始時間循環的方法了。”
“這麼一想很快我也就會擁有時間神職了,真了不起!”
“可是至於之後…”
“係統。稍微準備一下。”
“你覺得一開始是要來一個席卷全人類的大洪水…還是因為之前已經有過洪水,所以稍微放他們一把。”
“讓他們在被加熱的鐵盤一樣的大地上麵跳踢踏舞比較好啊?”:,,.,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