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星遙見慕靳裴手裡拿著一本書, 她拿過來,“這是什麼?”
慕靳裴牽著她上車,“。”
季星遙像看怪物一樣看著慕靳裴, 滿眼不可思議。
慕靳裴側臉,“你什麼眼神?”
“你還看?”
“小時候看過的一本,後來沒了又買了一本。”慕靳裴隻能撒謊, 到了車前,他拉開車門, “上車再看。”他說:“你也看不懂。”
季星遙在車門前駐足, “誰說我看不懂。”
她裝模作樣讀起來,“慕靳裴, 那個不可一世的男人,他最愛的人是季星遙,他愛季星遙愛到肝腸寸斷,愛到昏天黑地,愛到無法自拔,愛得失去了自我, 愛到一天見不到季星遙他就眼淚吧唧。”
慕靳裴:“”他不由失笑。
他淺淺一笑時正好被季星遙的目光捕捉到,她被驚豔了一下, 他笑起來更有男人味, 更迷人。
不過這絲笑太淺, 淺到還來不及好好回味一番, 就轉瞬即逝。
慕靳裴下巴微揚,“上車。”
季星遙靠在慕靳裴懷裡,把翻到第一頁, 她微微仰頭,親了下他的下頜。
慕靳裴垂眸, 一下沒明白她要做什麼,“嗯?”
季星遙很少對一件事情這麼好奇,越是看不懂就越想弄明白,到底是什麼內容能讓慕靳裴這麼多年念念不忘,還又專程買了一本新書回來。
也許,弄懂了其中緣由她就能往他孤獨的世界裡前進一步。
“是什麼類型的?”她問道。
慕靳裴把從她手裡拿下來丟一邊,“有心理陰影的,不看也罷。”
季星遙一聽說對他心裡有陰影,她盯著他看了半刻,忽然坐直,“你害怕直升機,是不是就因為看了這個?”
慕靳裴微怔,沒說是否。
他這瞬間的遲疑印證了季星遙的猜測,找到恐懼的病因就好辦了。
慕靳裴奇怪她怎麼憑一句話就猜出跟他害怕直升機有關,讓她說說原因。
季星遙握著他的手,分析她為什麼會這麼猜測,“你看慕爺爺和慕奶奶都不知道你恐懼直升機,那說明你小時候沒經曆過跟直升機有關的一些不好回憶,隻剩下一個可能,就是你看到了或是聽到了一些跟直升機不好的事情,給你留下陰影,你不是恐懼,你隻是害怕同樣的事情會發生在你身上。”
慕靳裴含糊其辭,“差不多吧。”他岔開話題,“你下午想怎麼安排?”“彆打岔。”季星遙沒再緊追不放,隻是用力抱抱他,特彆的用力。他越是不想提那就證明那個陰影給他造成的心裡傷害還不小。
“謝謝,沒事。”慕靳裴感覺到了她的力量和安慰。“想去哪我陪你。”
季星遙除了對畫畫和他感興趣,其他沒興致,她吩咐司機去畫室。
一路上,她都用力抱著慕靳裴。
每次來畫室慕靳裴都會給她重新歸置古董架,今天也不例外,不同擺布會給她帶來不一樣的靈感。
季星遙打開窗,午後陽光正暖,她躺在窗邊的搖椅裡,拿一本畫冊看,旁邊是慕靳裴煮的咖啡,悠閒自得。
椅子後的小多肉和各種盆栽,在慕靳裴這幾個月的悉心照料下,發出了嫩綠的新芽,蓬勃生機。
季星遙給小多肉還取了名字,慕靳裴一號,慕靳裴二號,一直排到三十五號。
季星遙輕輕翻著畫冊,慕靳裴還在專注自己的手工。
兩人各忙各的,有時大半小時都沒一句話。
一本畫冊欣賞完,季星遙轉臉找慕靳裴,他正俯首在她工作台前,不知道忙什麼,手邊還有剪刀和一些彩色碎紙。
她沒打擾他,赤腳起來換了一本畫冊繼續看。
不知不覺,太陽掛在了西邊的半空,陽光的暖意漸漸收起。
季星遙起身關了窗,慕靳裴早就忙完,在沙發上正看手機,柔和的光照在他側臉,鍍了一層淺淺的溫暖。
“你剛才忙什麼呢?”季星遙走過來,從沙發後環住他脖子。
慕靳裴:“自己去看。”
“嘖,還跟我賣關子。”季星遙在他側臉親了親,“找到得給我獎勵。”她回工作區看那邊有什麼地方跟平常不一樣。
靜物場景全部換了,古董架上的藏品大多都換了位置。看到之前慕靳裴畫過的那個花瓶時,她一怔。
花瓶原本是空的,現在多了一朵玫瑰花,啞光豆沙色,紙疊的花,跟花瓶色調尤其搭配。
原來他剛才就是忙活折花。
“你還會手工折玫瑰?”
她不可思議道。
慕靳裴:“網上有教程,沒什麼難的。”他放下手機,讓她過去,“請教你個事情。”
季星遙倒退著走,這樣不影響她欣賞那朵玫瑰花。
她走得慢,直到把那朵玫瑰看見心裡去,她才稍稍放快速度,最後直接跌坐在了慕靳裴懷裡。
“請教什麼?怎麼畫畫?”
“不是。”
慕靳裴把她轉過身麵對著他,“我爸明早到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