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對視一眼, 裡麵的喜意都能夠看得出來,黃藥師對他們動手了, 那就說明距離原諒他們不遠了。
“現在跗骨釘已經在你們身體裡麵了,如果一年之內沒有取出來一定會死。一年之內你們給我辦三件事,事成回到桃花島我給你們解藥。”
“弟子有悖師恩,師父沒有讓我們立即死去已是恩典了, 弟子們不敢有所怨言,師父有什麼吩咐儘管說!”
黃藥師背手看著麵前平靜的河麵,“剛剛你們在比武的時候朱聰拿走了《九陰真經》,你們去拿回來, 如果實在拿不回來就毀掉。”
梅超風摸了摸腰間, 果然已經是空空如也了什麼都沒有了, 黃藥師不理會他們驚訝的神情接著說道, “第二件事情把所有會《九陰真經》的人全都殺掉。”
“這點師父儘可放心, 《九陰真經》一直都在弟子身上彆人從來沒有看過, 如果江南七怪不偷練, 就應該沒有人會了。”
“那就好!”黃藥師轉過來, 把手中的一張紙交給陳玄風,“找到你的幾位師兄弟, 讓他們練習這個, 無需多少時日腿傷便可痊愈。”
黃藥師在他們走後把剩下的幾個徒弟都挑斷了腳筋之後趕出了桃花島的事情他們這些年也都有所耳聞, 這也是這麼多年為什麼不敢去請罪的原因。
“事成時候回到桃花島再接受懲罰!”
“是, 多謝師父!”等到兩人在抬起頭的時候麵前已經沒有了黃藥師的身影。
陳玄風和梅超風對視一眼, 他們兩個人多年的夙願終於快要實現了, 隻要黃藥師能夠原諒他們,縱使是接受多麼嚴重的懲罰那也是他們應得的。
桃蜜進了張家口,想要找一個住宿的地方,這幾天一直都在趕路都是睡在野外或者空間裡麵,再加上剛剛和黃藥師對戰了一場,已經身心俱疲了。
若梅和楊康在洪七公那裡坑了不少的武功,和洪七公分開之後便啟程去桃蜜所說的地方想要幾人相遇。
這還是兩個孩子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離開家人肚子行走,但他們並沒有絲毫的膽怯,反而還很是興奮,一路上都是歡歡笑笑的不知愁滋味。
“康兒,你快來看啊,這裡有人比武招親啊,快過來快過來。”
楊康實在是搞不懂一個女子為什麼會喜歡比武招親這種活動,在他看來比武招親是最離譜的事情了,不能挑年齡,不能挑外貌,還不知道性格如何,隻看重武功,簡直就是蠻夷行徑。
“你之前不是也和我說過你不喜歡比武招親嗎?怎麼現在還這麼興奮啊?”
“那怎麼能一樣,我是不喜歡比武招親,如果有一天我爹娘給我比武招親我一定不乾,但是現在是看熱鬨啊。”
楊康明白了,這丫頭最喜歡的就是看熱鬨了,“那你先看吧,我去找住的地方,一會兒來這兒找你,你彆走太遠了。”
“知道了知道了,你真是太羅嗦了。”
臭丫頭,要不是他娘讓他看好她,他早就不管她了,現在居然還嫌棄他囉嗦,真是太不像話了,以後一定要讓他娘好好管教一下。
楊康現在到是不擔心若梅會遇到麻煩,他跟著他娘和洪七公學的武功不欺負彆人已經不錯了,他就怕她用武功惹出了什麼麻煩不好。
快速定好了客房之後楊康回到剛剛比武招親的場子那裡,發現那裡的人比之前他走的時候多了很多,鑽了進去看到那副場景他想要立即轉頭離開,奈何若梅已經看到他了,好衝他招招手。
“康兒你來了,你看我厲不厲害捉到了個大壞蛋。”
若梅腳下踩著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揚起明媚的小臉在接受眾人的掌聲,那壯漢臉上布滿了漢水,嘴巴大張著呼吸新鮮空氣,說不出來一句話。
“這是怎麼回事?這人是誰啊?”
若梅笑笑,得意的說,“嘿嘿,康兒你不知道,這個人可壞了,他明明已經有家世了還來這兒比武,輸了還不依不饒的,不過他現在已經被本女俠給收拾了。”
楊康扶額,他就知道他不能把若梅一個人扔在這裡,看吧,出現麻煩了吧!
“你趕緊把人放了吧,他現在也不能生事了。為了這點兒小事兒耽誤了人家的正事!”
這時候一個紅衣少女扶著一個老漢走了過來,他們就是這場比武招親的主辦者,“在下穆易,多謝姑娘出手搭救,穆易感激不儘。”
“嘿嘿,舉手之勞不足掛齒!”說著把壯漢扔到一邊,“穆大叔,你們想要怎麼處置這個討厭的家夥啊?”
“都是鄉裡鄉親的,穆易也不好弄得太生分,再說了姑娘不是已經幫我們處置過了嘛!”
壯漢走後周圍的人也都散了,楊康說道,“你就不能安生點兒不要惹事了嗎?趕快和我回去。”
“我不會去,我還沒逛夠呢。”說著又要像人群的地方走去。
楊康趕緊把她拉住,“你要是再不回去我就和我娘說你不聽話,讓她罰你頂花盆。”
“你……”若梅半天也沒說出一句話,最後隻能恨恨說一聲,“楊康你真是卑鄙!”
雖然是這麼說的,但還是不得不和楊康回去,誰讓她最討厭的一項懲罰就是頂花盆了,那感覺比不讓她吃飯還痛苦。
楊康拉著若梅走了,沒有注意到身後不遠處穆家父女震驚的神情。
“爹,剛才那個是弟弟嗎?”穆念慈疑惑的開口說道。
穆易,也就是之前的楊鐵心哽咽的開口說道,“康兒,我的康兒!”
現在楊鐵心已經認定楊康就是他的兒子了,差不多的年紀,一樣的名字,還有他的容貌,結合了他和惜弱全部的優點。
剛才的那個楊康就是他的兒子楊康,失散了十八年的兒子,他這麼多年終於找到了。
現在楊鐵心沒有任何的疑惑,趕緊和穆念慈一起跟上那兩個人,在他們住的客棧也投宿,等著楊康出來的時候來了父子相遇的戲碼。
楊鐵心現在完全沉浸在父子重逢的喜悅當中,根本就沒有想過如果楊康不肯認他會怎麼樣?
在他看來他找了楊康這麼多年,就應該得到回報,楊康和他相認是必須的。
“康兒,我怎麼感覺這一路有人跟著我們啊?”回到客棧房間裡麵若梅疑惑的開口說道。
楊康很是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兒,你才發現啊,“從剛才在比武招親那兒就一直跟著了,我都和你說過不要惹麻煩,現在果然惹上了吧!”
“哼,我自己惹出來的麻煩我自己能夠解決。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給你添麻煩的。”說著開門走了出去,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麵去了。
楊康歎了口氣,他娘以前還希望他能快點兒長大呢,現在看來是若梅需要快點兒長大吧,因為他和若梅比起來,那真是成熟太多了。
這時候敲門聲傳來,“知道自己錯了?”楊康還以為是若梅呢,沒想到打開門之後居然是穆念慈,“呃,穆姑娘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是我妹妹呢,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沒關係,楊公子家父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說,不知道方不方便?”穆念慈笑著開口說道,畢竟楊康很有可能是她弟弟。
“找我?”就算是感謝不是應該找若梅嗎?“不知令尊找我有什麼事情,這天色也不早了,如果不是十分重要的事情便明日再說可好?”
穆念慈猶豫了一下,“那好吧,我和父親也住在這家客棧,明日還請楊公子一見,那念慈就先告辭了。”
楊康關上門,他和若梅好像都沒有和這穆家父女說他姓楊吧!那找他到底是什麼事情?
都怪若梅,要是不管閒事不就沒這些麻煩事兒了嘛!
穆念慈回到房間裡麵楊鐵心迫不及待的迎上去,“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康兒呢?”
“爹爹,康兒他說今日太晚了,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穆念慈如實說道。
楊鐵心點點頭,坐回椅子上,“明天也好,我都找了十八年了,也不差這一晚上。念慈,你可有打探到什麼消息?”
穆念慈做到楊鐵心旁邊,“爹爹,我聽康兒叫陳姑娘妹妹,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是?”
穆念慈話沒有說完,但楊鐵心還是聽懂了什麼意思,神色有些挫敗的說道,“我不見了十八年,如果惜弱一個人無力撫養康兒長大再嫁也是應該的。”
雖然是這麼說著,但楊鐵心心裡麵還是有些不舒服的,他雖然知道這麼想不對,但是就是忍不住往那邊去想。
“爹爹,你也不要想太多,現在你還什麼都沒問康兒呢,義母是一定不會做對不起你的事情的!”楊鐵心的心思和他生活了十多年的穆念慈怎麼可能看不出來呢,她之前也是想到了這個方麵才答應了楊康明天再見麵的。
“你說的對,我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呢就這麼想惜弱,惜弱不是那種女子。”楊鐵心笑著喝了杯茶,他相信惜弱。
他相信有什麼用,現在的包惜弱已經不是之前認識的那個了,芯子都已經換了,還會是他之前的那個嗎?
穆念慈去找楊康的時候隻是說她爹找楊康有些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也沒說,楊康隻以為是一些小事情,也就沒那麼放在心上。
打算下樓吃完早飯之後去見楊鐵心便和若梅繼續上路去桃蜜說的地方,沒想到他剛起來洗漱完畢要去找若梅的時候們被敲響了。
開門一看,和昨天一樣,一襲紅衣的穆念慈,
“穆姑娘,這麼早啊!”
穆念慈點點頭,“楊少俠,不知可否現在和我去見一下我爹爹?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哦好!”楊康雖然疑惑,但他自信他的武功可以打得過這兩父女,如果他們真的是心懷不軌的話他也足以應付。
“誒,康兒,你要去哪兒啊?”若梅剛出房間就看見楊康和穆念慈向一個地方走去,在後麵喊到。
楊康回頭,若梅此時已經跑到他麵前了,“你和穆姐姐這是要去哪兒啊?怎麼不帶上我啊?”
“陳姑娘,我爹找楊少俠有些事情要說,還請陳姑娘見諒!”楊康還沒開口的時候穆念慈開口說道。
“哦,原來是穆大叔找康兒有事兒啊?可他們不是昨天才認識的嗎?你爹找他能有什麼事情啊?”如果是要感謝的話也應該是找她啊,看來娘親說女孩子行走江湖困難是真的。
“若梅,你先去樓下自己吃點兒東西,我很快就回來,然後我們再上路。”
“好吧!那你快點兒啊!”若梅此刻都沉浸在自己是女孩子行走江湖多有不便的打擊當中,根本沒有注意到楊康說他很快就回來之後穆念慈的臉色。
若梅沒有注意到,不代表楊康沒有注意到,難道真的有什麼事情不成?
楊康和穆念慈到了楊鐵心的房間,楊鐵心正在椅子上坐著,不同意昨天他見到時候的衣衫襤褸,現在楊鐵心衣著整潔,臉上的胡子也都剃得很乾淨,整個人也不同於昨日的佝僂,腰背挺得很直。
如果不是那張和昨天一樣的臉,楊康都不敢相信麵前這個人是昨天任人欺負的老漢。
“穆大叔,不知道你找我可有什麼事情?”
楊鐵心看著楊康站起來,身體有些顫·抖,穆念慈趕緊過去扶住,楊鐵心走到楊康麵前,“你叫楊康?今天十八歲是否?”
“是啊,晚輩楊康,我還有幾個月就到十八歲的生日了,不知穆大叔為什麼要這麼問啊?”
聽楊康承認,楊鐵心更加激動了,雖然心裡麵已經認定了,但是聽到親口承認還是忍不住激動之情,開口繼續問道,“你母親是否叫包惜弱?七月十二生辰?”
楊康一驚,麵前這個人他顯然是之前根本就不認識的,他也從來沒有聽母親說過認識一個叫做穆易的人,那他怎麼會知道母親的名諱?
“穆大叔是什麼意思?”楊康警惕的看向楊鐵心開口問道。
楊鐵心見到楊康沒有否認,明白楊康此時的謹慎也是有道理的,頓時淚如雨下,“康兒,我是你爹啊!”
“你說什麼?”他爹?他爹不是早在十八年前就戰死了嗎?麵前這個人說是他爹,怎麼可能?
楊鐵心激動的抓著楊康的手臂,“康兒,十八年前因為一些事故我和娘走散了,沒想到再見到你的時候你已經長得這麼大了,惜弱把你養的很好!”
“我爹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經死了!”楊康推開楊鐵心握著他手臂的手,“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是誰讓你們來這麼說的?”
“康兒,我真的是你爹啊!你的名字還是在你沒有出生的時候丘處機道長所取的,寓意靖康恥猶未雪,難道這些你娘都沒和你說過嗎?”楊鐵心感覺自己受到了一萬點的暴擊,親兒子不認,這是他之前根本就沒有想到的,還有什麼事情是比這件事情更痛苦的了嗎?
“不管你們是誰派來的,請不要拿死去的人開玩笑!下次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彆怪我不客氣。”說完楊康轉身離開了,徒留楊鐵心和穆念慈在屋子裡麵。
楊康冷著臉下樓,今天早上發生的一切對於他來說太戲劇化了,從小的時候他娘親就和他說過他爹爹已經死了,而且是為了保護他們母子倆才死,故而他對他爹還是非常敬重的。
但今天突然冒出來一個人說是他爹,還說出了他娘的名諱和生辰,好說他的名字是那個討厭的老道士給取的,可是他娘明明和他說康兒的寓意是希望他能夠健健康康的,才不是什麼靖康恥呢!
“康兒你怎麼了?臉色不好呦!”看到楊康下來若梅迎了上去,“是不是和穆大叔打架沒有打過啊,要不要我去幫你啊,我武功可好了呢?前段日子和洪七公可是沒白學,現在正好試試手!”
說著若梅就要上去,被楊康拉住了胳膊,“你吃完了嗎?吃完了我們就上路吧!”
“哦好,我吃完了,可是你不吃嗎?”
“我不餓!你去把你的東西拿好,我去牽馬在外麵等你!”說著楊康就走了出去,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若梅。
這時候一個青衣女子走了過來,“這就是你說的康兒啊,看上去好像不怎麼開心的樣子,怎麼了?”
“我也不知道!”若梅撓了撓頭,她是真的不知道,“對了,我要走了,你呢?還在這兒嗎?”
“對呀,我要等你一個人,不能和你一起走了。”青衣女子遺憾的說道,難得有一個這麼對胃口的朋友,認識一頓飯的功夫就要分開,還真是舍不得。
“沒事兒,江湖就這麼大,以後一定還會見到的!”說著若梅還非常老成的拍了拍青衣女子的肩膀。
“嗯,有緣再見!”
話後若梅拿著自己長劍和包袱除了客棧,一頓飯的時間,不知道對方的姓名,但依舊能夠大江南北的聊著,她好像體會到什麼叫快意江湖了。
若梅出來的時候楊康已經牽著馬在等她了,看到她出來把韁繩交給她,然後牽著自己的馬自顧自的向前走著,一句話都沒說,隻是自己一個人低頭走著。
出了鬨市區,楊康上了馬飛奔而去,把若梅一個人丟在了後麵,其實也沒有丟的太遠,每隔一段時間便回頭看一下若梅有沒有跟過來。
若梅這一早上就被楊康弄的莫名其妙的,明明之前還讓她自己下樓吃飯的啊,怎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成了這樣呢?
她現在非常肯定是穆氏父女和他說了什麼,可到底是有什麼事情能夠讓楊康變成這樣呢?
她從小和楊康一起長大,據她娘說楊康小時候還說過要娶她呢,她自認為是非常了解楊康的,楊康對於一些不重要的事情都是非常灑脫的,說好聽了是灑脫,說不好聽了就是薄情,隻在乎自己親近的人。
他明明和穆氏父女都是昨天剛認識的啊,按理說也沒到親近之人的地步啊,到底是說了什麼讓楊康變成這樣?難不成說了什麼楊康親近之人的壞話?
可如果是壞話的話楊康反駁就好了啊,也不至於變成如此啊?
想了半天若梅也沒想明白到底是因為什麼楊康才變成這樣的。
桃蜜在和黃藥師對戰之後便一直都沒有遇到合適的對手,看來她在這個世界的武功也還算可以了,既然知道了自己武功的級彆,她也就沒有再繼續找人比武了,她又不是武癡。
不在多說什麼趕到和楊康約好相遇的地方等著。
第一次和楊康分開這麼長的時間,還真是擔心楊康和若梅的,而且最近她總感覺有些事情要蓄勢待發,很不好的感覺。
果然,這種感覺應驗了,在燕京的客棧當中,她遇到了楊康和若梅,楊康的臉色很不好,若梅也是一臉怒氣的樣子。
“師父,你要給我做主啊,楊康這一路一直給我臉色看。”一看到桃蜜若梅便一下子撲到她懷裡麵哭訴著楊康這一路的‘惡行’!
桃蜜目光看向楊康,“康兒,你們這一路上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娘,我……你……”楊康說了半天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看得一旁若梅都有些著急了。
“師父是這樣的,本來一切都好好的,就是那天早上楊康被穆氏父女找了去,回來之後就變成這個樣子了,我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不說!他到底知不知道我們這些人都是在關心他啊!”
說道這裡若梅也是感覺很委屈的,她雖然平時喜歡欺負楊康,可她是真的關心楊康啊!現在好心不被接受她能不委屈嗎?
楊康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他知道若梅這一路是好心關心他,要不是因為關心他,這大小姐被彆人這麼對待早就不不知道跑到哪兒去了,怎麼可能乖乖的一路一直都跟著他來到燕京。
但是他是真的很心煩,這幾天他也在想,如果穆易真的就是他爹爹,為什麼要時隔十八年才來找他們?
“若梅,你先回房間去吧,我和康兒單獨聊一下!”
“好吧!”若梅回房間了,桃蜜也帶著楊康回到房間。
自己生的兒子養大了,她怎麼能不熟悉,“康兒,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事情?那穆氏父女又是誰?”
“娘,我爹爹他真的死了嗎?”楊康沒有回答桃蜜的問題,而是問了一個彆的問題。
桃蜜一笑,“康兒你怎麼會這麼問啊,你爹爹他早在十八年前為了保護娘和肚子裡麵的你就被段天德給殺害了啊!”
聽桃蜜這麼說楊康鬆了口氣笑笑到,“所以娘,那些說他自己是我爹的人都是騙子對不對!”
說自己是楊鐵心的人?“十八年前你爹把我送走之後為了救郭家大嫂而又殺了回去,後來聽宋兵說是掉到了山崖下麵,屍骨無存。”
楊康一掃之前的陰鬱,“娘,我爹爹他是為了保護我們而死的,他一輩子都是我最敬重的爹爹。”
楊康後麵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不管那個人是誰,他的爹爹已經死了,他的親人隻有他娘親,教他識文斷字,教他武功,一個人把他帶大的娘親。
他之前已經快要相信了穆易就是他爹,但是那又怎麼樣?他娘現在親口和他說他爹已經死了,那他爹就是已經死了,那些冒充的人他爹,擾他爹英靈的人他是不會容忍的。
“爹爹,有人看到康兒和陳姑娘進了這家酒店,還和一位女子進了房間。”穆念慈回到臨窗的桌子旁邊坐下把剛才打聽到的事情說給楊鐵心。
“當真?”
“嗯,而且我剛才還在客棧的馬棚裡麵見到了康兒騎的那匹馬!”找到了楊康,就能夠找到義母,這樣她爹也能高興一些。
“那你可打聽到康兒進了哪間房間?”楊鐵心現在很希望穆念慈口中的那位女子就是他的妻子包惜弱。
穆念慈低下了頭,“念慈能力有限,無論我怎麼詢問掌櫃的就是不說,不過想來隻要我和爹爹在這裡等著,總會等到的。”
“嗯,這是自然!”楊鐵心按住心裡麵的激動和焦急。
之前楊康不相信他的話,不認為他就是他的親生父親,他不怪他,隻要到這時候見到惜弱,一切就都真相大白了,他想那天應該不會太遠了。
桃蜜和楊康都不知道楊鐵心和穆念慈已經到了燕京,而且就在樓下的大堂裡麵等著他們下樓,道士若梅率先發現了樓下的穆氏父女。
之前楊康就是被他們找了去出來後才古古怪怪的,而且這一路上對她還是不管不問的,她真後悔當初幫著那兩個人教訓那壯漢。
正想要出去找個說法的時候看到穆易去了一位道士的桌子旁坐下,兩人還熱聊了起來,好像還相談甚歡。
在楊鐵心還沒有等到桃蜜他們下樓的時候,突然看到一桌的客人有些熟悉,定睛一看,不正是十八年前他救過的丘處機道長嘛!
這十八年以來他聽說過很多全真教的事情,也聽說了全真教在丘處機和馬鈺幾位道長的帶領下弟子越來越多。
丘處機此次是準備去嘉興醉仙樓赴和江南七俠十八年之約的,路過這裡沒想到居然見到了楊鐵心,原來楊鐵心沒有死,而是隱姓埋名了,怪不得江湖上這麼多年都沒有他的消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