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蘇悅,這個你給我不合適吧。”他文化不高,可就算是再不高,也知道九十九朵紅玫瑰不能隨便送人啊。
“哎呀,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知道嗎?收下吧。”桃蜜衝著陳鵬眨眨眼睛,她說話的聲音不小,屋子裡麵本來就有不少的人在,她這話一說出來,更是讓所有人都不由得愣住了。
這是什麼意思???
他們腦容量太小了容他們想想。
他們當然知道這花不是桃蜜訂的了,難不成桃蜜真的是對陳鵬有意思,所以來了這麼一出的順水推舟。
桃蜜來支隊差不對兩個月的時間了,每次出外勤都是和陳鵬一起的,如果說日久生情了也是可以的。
那桃蜜的情商也太高了吧,不僅就這麼的拒絕了那個和她表白的男人,還成功的像小陳告白了,一箭雙雕啊。
想通了這些,一時間所有人看桃蜜的目光都不一樣了。
長得好看,智商過得去,情商還這麼高,小陳真的是運氣好,撿到這樣一個寶。
可是就是此時被眾人認為運氣好的小陳,現在誰又能夠理解他心中的那份苦楚啊。
彆人不知道,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束玫瑰花是梁思源一大早來放這兒的,而且他還自告奮勇的說一定會幫他追到桃蜜的,結果現在變成了這樣,讓他騎虎難下。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有女朋友啊,還都是支隊的同事,雖然說人民警察都是正值的,可他們也是愛好八卦的,這要是一個弄不好,都不用到午休時間,一個小時之後保證所有人都知道了。
到時候說出口的承諾沒有兌現是小事兒,萬一好不容易追到的女朋友跑了,他找誰哭去啊。
想著陳鵬將花重新塞回桃蜜的手中,“那個蘇悅啊,這個我真的不能要,我和你之間隻不過是同事情誼而已,真的沒有彆的意思,如果我之前做了什麼讓你誤會的事情了我還希望你能夠諒解,我這個人吧就是自來熟,和誰都不見外,你新來我幫一下,這也沒什麼的對不對?”
桃蜜剛剛說了這是她訂的,那他也就隻能接著往下說啊,他上學時候考試就從來都沒有及過格,現在相處這麼一大套既不打擊桃蜜,又能夠說明白的說辭真心是不容易。
“我知道啊,我是學習心理學的,對於你我還是能夠看明白的,所以我沒有任何的誤會。”桃蜜歪了一下頭,再次將手中的話送到陳鵬的手中,“可是我本來就是新來的,你幫著我是你的事情,那麼感謝就是我的事情了,如果我把你的幫助當成了理所當然,那我的情商該有多低了啊。”
“剛剛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這個你就拿著吧,當成了我的感謝了,借花獻佛。”
桃蜜都這麼說了,那他要是在繼續推辭,那就真的是低情商了,不過要一個女人的玫瑰花,他怎麼想都難受。
算了,還是把它還給梁思源吧,他可不敢這麼公然的拿著,萬一以後不好的傳言過來了,他豈不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忙碌了一上午,中午的時候桃蜜直接在支隊的食堂吃了,隻是剛坐好,便有一隻手將她的餐盤拽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束玫瑰花,桃蜜隻看了一眼,就知道這還是早上她送給陳鵬的那個。
看了眼站在他麵前撅著嘴不說話的梁思源,扯了扯嘴角,“我說小陳怎麼拒絕我呢,原來是因為你啊。”
“對呀,就是因為我。”那家夥早上還說要幫他呢,讓他在辦公室裡麵安靜的等消息,有他出馬一定能成,可是兩個小時過去了,他接到的結果竟然是桃蜜像陳鵬表白了,並且還送了玫瑰花。
朋友圈裡麵有視頻,他看見了,就是他送的那束,當時他就暗罵陳鵬是一個沒有人意道德的男人,說好了幫他,結果自己去了,搶兄弟的男人,他還有仁義道德了嗎?
正想要去把陳鵬約出來臭罵一頓的時候陳鵬直接來了他辦公室,把花還給他了,還算他有點兒良心,如果他就那麼順水推舟的接受了桃蜜,他一定不認他這個兄弟。
“那你現在來我麵前是乾什麼?”桃蜜麵無表情,可仔細聽起來聲音,卻有一種濃重的失落感,“是為了顯示你們有多麼的恩愛,我有多麼的多餘是嗎?”
“啥?”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不僅讓梁思源愣住了,也讓在食堂當中所有的人愣住了,本來梁思源大搖大擺的捧著花來了,讓那些還沒有聽到早上事情的人紛紛疑惑不解,還有那些知道了早上事情的人也是等著看戲。
可是誰都沒有想到,事情會突然來這麼一個反轉。
陳鵬是因為梁思源才拒絕桃蜜的,而且梁思源也承認了,他們剛才想的隻是他們是兄弟,兄弟妻不可欺這個道理,怎麼現在到了桃蜜的口中就成了他們是……那種關係了。
最重要的是梁思源竟然沒有否認,沒有否認,已經過去十秒鐘了梁思源還是沒有否認……
已經過去十五秒了梁思源依舊沒有否認……
二十秒了……
二十一秒了……
二十二秒了……
二十四秒了……
梁思源,梁思源他走了。
看他這個背影是,是默認了嗎?
一時間眾人都是議論紛紛,本來就很嘈雜的食堂,剛剛是沒有聲音前所未有的安靜,現在變成了前所未有的嘈雜,議論聲不絕於耳。
桃蜜卻絲毫不受影響,拽過剛剛被梁思源拽走的餐盤,享受著美味。
她才不理會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呢,這本來就是一場鬨劇,那就用鬨劇的形式收尾好了,至於梁思源和她最後說的那句話,她為什麼要去理會呢。
“一會兒來天台,我等你。”
這場議論根本就沒有維持多久,因為再次有命案發生了。
在一棟居民樓裡麵,一戶居民家的狗這幾天就突然有些瘋癲,一直狂叫個不停,這又不是春天,也不是發情的時候啊,剛開始的時候那戶人家也沒有在意,就當狗是無聊了,誰知道突然有一天那條狗就對著一戶人家的門狂叫。
那戶人家害怕投訴,便直接把狗給抱走了,可接連著好幾天,那條狗都去,這時候那戶養狗的人家才發現不正常了。
“你也真大膽啊,就這麼的趕去偷看人家房間,就不怕人家告你偷窺啊?”聽著對麵坐著人的話高明調侃的說道。
隻見對麵那個小夥子咧嘴一笑,“我當時哪有想那麼多啊,在說了那戶就住著一對小夫妻,我都已經半年沒看見了,想著肯定是出去了,我其實也就是想要看看他們房間裡麵到底是放了什麼,你也知道狗那東西的鼻子是最靈的了,能聞見我們聞不見的味道,萬一是放了什麼非法的東西,我也好給你們增加點兒功績不是。”
沒想到這一看不要緊,還真的讓他看到了些東西,一男一女,吊死在了客廳,而且那身上都已經開始腐爛了,要不然怎麼那狗怎麼能夠問道味道呢。
“警察同誌你們不知道,那窗簾本來是拉著的,如果不是因為我學過開鎖,那窗戶我肯定是撬不開的,你們都不知道我把窗簾給扒拉開看見那副場景,要不是我緊緊的握著窗框,我都掉下去了,你們不禁不能知道那兩夫妻讓人給殺了,還要調查我的死因呢,你說我這也算是幫著你們警察同誌辦案了吧。”
“那可不一定,你要是死了,我們肯定也是要調查死因的,說不定就能發現了呢,所以你就算是死了,那也是有價值的。”高明笑笑,合上本子,“嘿嘿,開個玩笑,初步事情我們也算是了解了,這段時間你不要離開S市,有什麼時候我們會及時通知你的。”
桃蜜等人到了的時候,剛一打開房門,撲麵而來便是那種讓人作嘔的味道,客廳的正中間吊著兩具屍體,一男一女。
現在的樓房當然是沒有給他們提供上吊的地方了,所以這客廳的上房吊著一根橫梁,兩條繩子拴在上麵,兩個人就這麼的吊著。
他們身上穿的都是正裝,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燕尾服西裝,女人穿的是一套精美白色晚禮服。
可是經過了長時間的吊著,他們的身上已經落上了灰塵,不止他們身上,屋子裡麵幾乎所有的地方都落上了灰塵,一看他們就是死了有些年月了。
他們兩個人的嘴|巴張著,但是舌|頭沒有吐出來,所以可以很肯定這兩個人不是上吊吊死的,不然舌|頭一定會出來,不過具體的死亡原因還需要法醫的屍檢結果才行。
屋子裡麵的擺設一切如常,沙發,電視,茶幾,還有櫃子,餐廳裡麵的所有東西的都正常,甚至冰箱裡麵還有沒有用完的食材,但因為冰箱已經很久沒有通電了,裡麵的東西大多已經壞掉了。
“梁教授你有什麼看法?”就在大家都在觀察的現場的時候,陳鵬的聲音突然傳來。
梁思源看向四周,“兩名死者的是在這裡被發現的,礙於他們的體形,這裡應該就是第一案發現場了,這裡的在所有家具上麵都落了灰塵,可看上去並沒有打鬥的痕跡,剛剛我看了下,死者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外傷,所以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陳啟不一在背後偷襲。”
“可熟人作案殺一個人可以悄無生氣,殺了兩個人顯然是做不到的,所以我才凶手應該是對提前對他們做了什麼,而鑒於死者身上穿的都是正裝,很有可能是去參見宴會回來,鑒於宴會上酒水是最多的是,而酒又是最好下東西的,不過這一切都還隻是我的猜測而已,具體的還是要等著法醫的屍檢結果。”
看著現在屋子裡麵的灰塵情況,怎麼說也是兩個月以上了,可是具體什麼時間還是分析不出來的,而且屍體沒有屍檢呢,沒有一個具體的時間,就連監控都調不出來,所以在屍檢報告沒有出來之前,他們也隻能先去調查一下兩位死者的身份,還有他們的親戚朋友。
“悅悅師妹,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梁思源在做完初步的判斷便湊到了桃蜜身邊,一臉笑嘻嘻的說道。
距離上次的時間已經過去兩天了,這兩天,梁思源像是根本就沒有發生那件事情一樣,每天都湊到桃蜜身邊,但是做的事情比之前大膽了很多,就像是想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一樣。
“你能不能換個稱呼。”師妹師妹的叫著,總給她一種他們很熟的錯覺。
事實上犯罪心理學院的學生上萬,而梁思源的師妹沒有八千也有五千,現在這樣單獨說她,她感覺很彆扭。
然而梁思源卻絲毫不管桃蜜的彆扭笑笑說到,“哎呀叫師妹不是顯得我們關係好嘛,你看人家電視劇裡麵,師兄師妹都是最般配的存在了,咱們倆以後一定也能夠成為最般配的存在。”
桃蜜翻了翻白眼兒,轉身走開不再去看梁思源,梁思源也笑笑去尋找線索了。
自從上次那件事情之後,陳鵬便再也沒有和桃蜜之間的距離有過十米,就算是在辦公室裡麵也從他們原來的對桌換成了現在一個靠著東牆一個靠著西牆。
所以這次桃蜜是跟著老洪一起去詢問家屬的,老洪是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刑警了,辦事很有效率也很有經驗,桃蜜跟著他也沒有什麼損失,不過隻是在錄口供的時候不能開玩笑了,還有一些網絡語他不是很懂。
帶著兩對老夫妻去了驗屍房,帶他們確定了死者正是他們的兒子女兒之後將他們帶到了外麵,兩對夫妻分開詢問的,桃蜜和老洪負責的是男死者付誌的父母。
看著淚眼婆娑的兩個人,桃蜜將紙巾遞過去,晚年的喪子之痛,不是誰都能夠承受的住的。
“警察同誌,你們一定要幫著我們找到殺害我兒子的凶手,我兒子他還那麼的年輕,他和雯雯剛結婚,到底是誰這麼的狠心,殺害了兩個無辜的孩子,到底是誰這麼惡毒?”付母已經哭的泣不成聲了,最後倒在了付父的懷裡麵。
付父的眼角也留下了淚水,緊緊的摟著妻子。
白發人送黑發人,人生的苦楚。
桃蜜看了眼老洪,像現在這樣的情況,這麼激烈顯然已經不適合詢問了,老洪也有些為難,現在等屍檢出來需要一段時間,如果在這段時間不作為的話以後肯定也有很有的麻煩。
“這樣吧,我們是一定會找到凶手的,不僅僅是為了幫助你們也是為了還死者一個公道,你們二位先冷靜一下,我們稍後會有人員過來給你們做詢問,還請你們二位能夠配合一下,畢竟現在屍檢的結果沒出來,也隻能從你們這裡得到線索了。”
老洪說著便起身離開了,示意桃蜜在這裡安慰一下兩位老人,桃蜜點頭後老洪離開,桃蜜現在能做的也就隻是遞紙巾了,畢竟在這種傷心的時候,說什麼安慰的話都是枉然。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付父先將情緒穩定了下來,“警察同誌,我想我現在可以接受你們的問題了。”
“好,我去給你們倒杯水,咱們慢慢說。”
桃蜜拿著兩杯水和老洪一起過來,準備做筆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