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第二十一個炮灰——(1 / 2)

微怔之後老洪便是一笑,“大師, 我是人民警察, 不迷信。”

“可是我想說。”

“好, 你說吧, 我們有的是時間,審訊也不差這一會兒了。”老洪抱著胸, 好整以暇的看著對麵王傳文。

王傳文滿意的點點頭, “你叫洪令鬆, 兒女雙全, 但是你並沒有違反我國的計劃生育, 你的兒女是一對兒龍鳳胎, 你和你妻子很恩愛,結婚十多年了從來都沒有吵過架, 你對你的父母很好,對你妻子的父母也很好。”

“你到底想要說什麼?”這些還用算嗎?隨便和他相熟的人都知道好不好。

王傳文並沒有理會老洪的問題, 自顧自的接著說道, “兒女雙全,夫妻恩愛,孝順父母,你就是一個人生贏家,和我一點兒都不一樣。”

“我曾經也有一個非常美滿的家庭, 一個美麗的妻子, 一對可愛的兒女, 但是我沒有珍惜, 在我兒女五歲那年,我離開了我的家鄉,去了西邊的一個小樹林裡麵,開始拜師學藝,那年我剛好三十歲,從那以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我的妻子,也沒有見到過我的一對兒女。”

“你說這些乾什麼?我們對你的私生活沒有興趣。”王傳文現在五十二歲,二十多年了沒有見過兒女妻子,對他們不聞不問,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渣男。

要知道在二十年前,社會對女人還沒有那麼開放,一個結過婚的女人,帶著一雙兒女,可想而知過得是有多麼的艱難。

“因為我的女兒叫胡明。”王傳文抬起頭,一字一句的說出來,說的很清楚,他們也聽的很清楚,在旁邊房間的米瑞城和梁思源都看到這一幕了,好像對於真相也了解了一些。

王傳文非常的配合,他們也在最快的時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王傳文在丟下妻子和兒女之後進山學藝,學習了周易算命,可是他卻完全沒有去管他親人的性命。

他的父母,在他離開的第二年便病逝了,一直到死都沒有能夠見到他們兒子一麵,而他的妻子,在公公婆婆死後,帶著兒女去了城裡打工,沒過多久兒子也死於一場高燒。

妻子帶著女兒,在工廠裡麵做女工,可是身體卻每況愈下,漸漸的也去世了,胡明就跟著李雯的父母生活在了一起。

胡明原本不叫胡明,在被李雯父母收養之後她要求改成了現在的名字,因為李雯的母親姓胡,這到不是什麼大問題。

其實不隻是李雯的母親姓胡,胡明的母親也姓胡,她這麼做的目地,就是為了和王傳文沒有一點兒的關係,她根本不想要和王傳文有關係。

至於為什麼叫胡明,因為她弟弟原本叫王明,她的存在不僅僅是她自己活著,她也是在替她媽媽,在替她弟弟活著。

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她才會愛上了李雯,因為李雯是她生命中是一束光,擁有著她從來都沒有過的童年,和父母。

“胡明,我們現在已經充分的掌握了你的犯罪證據,你還是不想要交代一下嗎?你現在說了,可是算是你自首,李雯已經不在了,難道你就忍心看著她的父母無人送終嗎”

也許是最後一句話打動了胡明,也許是胡明的那種反社會型人格還不夠反,隻見她聽完這句話之後,抬起頭,目光當中帶著希翼,好像是看見了光明一樣,眼睛閃亮亮的,“其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在知道了李雯有了自己的男朋友,而她卻要麵臨著永遠失去李雯,特彆是在付誌給了李雯一個平安符之後,她認得那繩子的編法,是小時候媽媽教給她的編法,媽媽說是爸爸交給她的。

這個編法是來源於他們老家那兒一種草的模樣,用繩子變出草的形狀,也隻是當成一個無聊時候的樂趣,誰也沒有將這個放在心上。

當然不止她的父母會,可從他們老家那兒出來的,又是算命大師的,也就隻有那個從小將他們丟棄的父親了。

她爺爺奶奶全都是在八月初二那天死了,弟弟就是在五月初二那天死的,而她媽媽也是在四月初二那天離開了她,所以初二那天對她來說是個噩夢,可是可笑的是,她最喜歡的人,李雯的生日是在七月初二。

她為了最愛的人,和王傳文去相認了,王傳文這麼多年來對於妻子兒女是有愧疚的,要不然也不會還留著曾經和妻子因為小情趣而弄出來的繩子編法,現在女兒找來了,他自然是要想辦法彌補,所以對胡明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防備。

所以胡明模仿王傳文的字跡,做到了讓專家都看不出來的地步,但是她不知道,王傳文用朱砂的時候要稀釋,這個入水量都不是她能夠模仿的。

而至於他們新房當中的那根木頭,那就更簡單了,在當初裝修的時候,她這個閨蜜,跟著參謀參謀,弄進去一根木頭還不是很簡單的。

為什麼他們死了多天沒有任何人差距,因為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去那裡,釋放一下裡麵的味道,這樣一點點的根本就不會有人察覺到。

她還可以在裡麵和李雯聊天,說著李雯在生前她根本都不敢說的情誼。

這件事情的後續不是由桃蜜負責的,她也沒有過問,總之胡明沒有拜判死刑,而付誌和李雯的雙方父母也都沒有上訴,最後不管她被判了多少年的刑法,亦或者是無期徒刑,她都要為她的所作所為來贖罪。

畢竟心懷愧疚的人,活著才能讓他們飽受煎熬,而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至於王誌文,他沒有觸犯任何一條法律,可他內心所受的煎熬同樣不會比胡明的少,拋妻棄子,在遇到胡明之後他以為他有機會彌補,誰知道非但沒有彌補,還造成了更大的錯誤。

在這個案子了了之後,桃蜜也得到了一個短暫的周末來休息,看著蜜蜜給她的東西,桃蜜一笑,這個東西,還真的是個好東西啊。

梁思源的秘密,還真的是不小。

“難得啊,你今天竟然主動約我出來。”梁思源胳膊搭在桌子上麵,麵容帶笑的看著麵前攪弄著咖啡的桃蜜,從前都是他追著她的,現在換她主動約他出來了。

他就說嘛,他的帥氣是無人能敵的,看吧,果然如此。

“梁教授,其實我這次找你出來,就是有一個疑惑想要從你這兒得到一個答案。”桃蜜也和梁思源一樣,胳膊搭在桌子上麵,好整以暇的看著對麵的人。

“樂意之至!”梁思源也收起了嬉皮笑臉的模樣,眸中閃過一絲精光,桃蜜敏銳的捕捉到了。

桃蜜一笑之後從包中拿出來一個袋子,裡麵是一堆灰燼,但是在灰燼的邊上,有一個塊兒沒有被全部燒完的黃紙。

“這個是什麼?”梁思源在瞳孔猛烈的收縮之後問道,他現在有些佩服這個女人了,在垃圾桶裡麵將燒儘了的灰燼拿出來,也非常人能敵。

“這個是什麼我想梁教授比我清楚啊,梁教授難道不知道在警局的過道上麵,也是有著監控的。”說著桃蜜又拿出來幾張照片。

分彆是梁思源從口袋裡麵將平安符拿出來,打開看了看符咒上麵的東西,然後那出打火機燒掉,最後灰燼全都是在垃圾桶裡麵然後頭也不回的走掉。

“哦你說這個啊,我不是和你說過我也去王傳文那裡求過平安符,但是在看到付誌那個上麵寫著那樣的話我就覺得我可能也是,所以我就打開了,誰知道真的是,所以我就將這個給燒掉了。”

“哎呀我當時沒想那麼多,隻是覺得王傳文是個騙子,根本就沒想到這些都是出自王明的手,不過也好在後來也有人過來告王傳文了,要不然這唯一的證據被我給燒了可如何是好。”

梁思源全然不在意的說道,可桃蜜卻一個字兒都不信,看照片上麵梁思源的神情,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剛剛知道,並且被騙了的情形,倒像是一個將全部事情都了然於胸,隻耐心等待結果的模樣。

然而這家夥嘴嚴的很,她什麼都沒有問出來,既然沒問出來,那就沒有再呆下去的必要了。

“既然梁教授信不過我那就先走了。”說著桃蜜便將拿起包走了出去,也沒去管她反倒桌子上的真空袋和照片。

走出咖啡廳,隔著窗戶看見梁思源正喝著咖啡呢,低頭看著桌子上麵的東西,離開了咖啡杯的唇角微微勾起,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十分的柔和,一點兒都看不出來這個人是有懷心思的人。

到好像是一個非常正值的正人君子?

“要我說就是你太高看他了,從他和你接觸的這段時間來看,他根本就是一個二白少年嘛,他也許有你所說的乾淨和陽光,可不一定有你所說的那麼心機深沉啊。”

“不,他一定有。”對於蜜蜜的不以為然桃蜜正好和他相反,也許她對感覺會錯,可是對於真真切切看到的東西來說,有些東西是一定不會錯的。

彆的不說,就那張梁思源低頭看著護身符的神情,她絕對不會看錯。

“就算是你沒有看錯,你和梁思源都沒有任何的關係,為什麼一定要弄懂嗎?你是那麼好奇心重的女人嗎?”

她不是好奇心重的女人,可她對於梁思源這個人,充滿了好奇心。

“對了,蘇悅的兩個心願,一個是讓林深求而不得,還有一個是什麼來著?”好像是讓誰不死吧?

雖然她已經放棄了林深這個任務,可是對於救人這種事情,能做的話她還是想要做了的。

“是傅州,不讓傅州失去生命,也就是讓傅州安全的活下去。”蜜蜜解釋道。

傅州,可以說是劇情裡麵的有一個炮灰了,他的存在,就是為了讓蘇悅被開除警籍。

傅州是一個自閉症兒童,在八歲的那年他綁架了,凶手找傅州的家人要贖金,傅州的家人選擇報警,就是在報警之後,因為蘇悅那時候已經被林深告知要解除婚約了,精神有些恍惚,造成了不可磨滅的損失。

傅州被撕票了,而蘇悅也開除了警籍。

所以蘇悅的一個願望就是不讓傅州被撕票,能夠平安的活下來,縱使是以自閉症兒童的樣子活下去,那也比死了要好。

傅州雖然是自閉症兒童,可是在臨死的那一刻,他眸子當中那一抹求生的欲|望,深深的打動了蘇悅。

自閉症,不是一種病,他有自閉症但是他沒病,他隻是和我們不一樣而已,在他自己的世界裡麵,依舊有花有草有鳥有蟲還有魚,他們的生活,其實要比一些正常人的生活要美好很多。

桃蜜的想法很簡單,現在距離我傅州被綁架還有一年多的時間,隻要她在這一年多的時間裡麵找到綁架傅州的那些綁匪們,先除掉他們,那樣就能夠永絕後患了。

“姐,你在哪兒啊?”在警局的時候,桃蜜竟然接到了蘇憶的電話,蘇憶的第一句話便是問她在哪兒。

“我還能在哪兒,當然是在支隊了。”桃蜜看了眼手機所顯示的地址,蘇憶他回國了?

“哦,我現在在你公寓這兒呢,這些保安兄弟死活都不讓我進,你和他們說說唄。”蘇憶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開口說道。

“你回國了爸媽呢?”

“他們當然是沒有回來了,我這次回來就是要幫你報仇的,怎麼樣是不是很感動啊,我已經知道你和林深的事兒了,你就等著我怎麼給你收拾林深吧。”說蘇憶惡狠狠的說著。

桃蜜伸手揉了揉皺著的眉頭,原來的時候蘇悅根本就沒有和家裡人說過她和林深的事情,家裡麵的人也不知道,自然也就沒有蘇憶回國這一事件了。

“你在那兒不要動,我現在就回去。”

“哦!”蘇憶掛了電話之後才想起來,桃蜜好像還沒有讓保安兄弟讓他進去呢,算了不打了,反正她一會兒也就回來了。

可是蘇憶低估了這初秋的小冷風,他穿著短袖短褲就這麼的站在公寓門口,周圍來來往往的人都是長袖長褲的,就他一個人,在這兒站著,和穿著水泥灰的保安兄弟們站在一起。

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手邊的行李箱,這裡麵他倒是帶來衣服了,可也都是短袖短褲,就連一件外套都沒有,他也每次要從裡麵拿衣服出來了。

當桃蜜回來的時候並沒有看見蘇憶,經過保安的之路,桃蜜在距離小區不遠處一家小酒館裡麵看到了蘇憶,下身穿著短褲,上麵穿著一件運動衛衣,這是什麼裝束?

“姐你終於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我真的不知道我要怎麼辦了。”看見桃蜜出現,蘇憶感覺就好像是碰到了救星一樣。

他沒有遮寒的衣服也就算了,本來去買也是可以的,畢竟這大都市他還能買不來一件衣服嗎,可事實證明,他就是一件衣服都買不來。

他那個不靠譜的助理,給他買了機票怎麼就不知道給他換些錢,錢包裡麵不是美元就是歐元,刷卡還刷不了,這是他有史以來最倒黴的一次遭遇了。

這都是要怪林深,如果不是因為那家夥負了他姐,他也不會就這麼的跑過來,挨凍受餓都是因為他。

“悅悅你來了,其實有我在這兒你完全可以放心的,沒必要趕得這麼急一腦門的汗小心著涼了。”

桃蜜也是這時候才注意到蘇憶的身後還有這一個梁思源,她剛剛怎麼沒看到?不過這都秋天了他怎麼還穿著斷袖?轉頭看了眼蘇憶,她說蘇憶身上這件衣服怎麼這麼眼熟呢,感情是梁思源的啊。

看著蘇憶充滿了八卦的眼睛,桃蜜在他肩膀上麵拍了一下,“怎麼能接受陌生人的幫助呢,把衣服還給人家跟我走。”

“陌生人?”

不同於梁思源的挑眉詢問,蘇憶則是非常的驚訝,在剛剛桃蜜沒有回來的時候,他和梁思源聊了很多,這位對他姐的了解比他都要多,這怎麼還能說是陌生人呢?

“悅悅你要是這麼說我可就真生氣了,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你還這麼對我,難道你以前對我說的那些都是假的嗎?”

這個酒館是中式的,雖然座位和座位之間都有屏風,可是也都能夠聽到,不知道的人聽到這話肯定以為她就是一個渣女。

桃蜜不願意和梁思源多說,她對他有興趣,可也隻限於興趣而已,直接把一旁的行李箱塞到蘇憶的懷裡,“跟我走。”

“哦。”蘇憶很聽話的答道,可剛走了沒兩步便回頭對著梁思源說道,“思源哥和我們一起回去吧,你衣服讓我姐洗乾淨了之後還給你怎麼樣?”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