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蜜也看出來了,這傳說中的瘟疫倒像是人為的。
“你有沒有熟悉的感覺?”桃蜜碰了下樓鶴的肩膀說道。
“熟悉的感覺?什麼感覺?”什麼熟悉的感覺陌生的感覺,他什麼感覺都沒有。
桃蜜一笑,“真的沒有嗎?”
“你到底什麼意思?”
“沒什麼啊,隨便說說的。”
眾人在客棧住下,第二日一早莫西飛便組織人義診,給那些患上了‘瘟疫’的人用藥,一般人兩三副藥下去便可痊愈。
義診,抓藥熬藥,一時間眾人都是非常忙碌的,隻有樓鶴一個人,悠哉悠哉的躺在樹上,看著下麵人的忙碌,美名其曰,‘我什麼都不會。’
樓鶴坐在樹上,在桃蜜他們忙碌看不到他的時候,一個法術過去,空氣中一些東西散去。
他的行為很隱蔽,就連桃蜜都忙著沒看到,可是蜜蜜,他可是把一切都看在眼中的,笑而不語的看著樓鶴。
桃蜜問他熟不熟悉的時候他一副單純什麼都不知道的模樣,現在卻懂得將邪氣驅散,可見他不似表麵上那樣單純。
做完一切樓鶴下來走到桃蜜身邊,“有需要我幫忙的嗎?”
“你不是什麼都不會嗎?”
“不會也可以學嘛。”樓鶴笑笑,“你去一邊吧,熬藥我還是可以的。”
桃蜜將手中的扇子給他,她也不想要麵對這些草藥味兒,“那就麻煩你了,把這些熬成一碗藥就可以了,千萬彆多了也彆乾了,要不然藥效就不好了。”
“哦。”做人真是麻煩,那麼一包藥,添了那麼多的水就熬成一碗,直接把草藥全都吃掉,然後喝水不好嗎?
“淩桐師姐,你看看這位大娘,她自從吃了藥便開始吐,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桃蜜看過去,捏起大娘的脈搏,強勁有力,彆說是瘟疫了,就是嘔吐的跡象都沒有。
可是她確實也是吐了,桃蜜看向大娘的臉色,一副病態的蒼白,因為嘔吐已經沒力氣睜開眼睛了,躺在地上的草席上麵,非常虛弱的模樣。
她的模樣和脈象倒是不同啊。
“再等等,如果她還吐你再來找我。”
說著桃蜜便走開了,果然之後肖曉沒有再來找她,想來那位大娘也沒有吐。
陸續的,所有喝過藥的人都開始吐了,但是吐過之後也都好了。
“看出來了吧,這些人根本就不是所謂的瘟疫。”莫西飛站在桃蜜身側說道,如果是瘟疫,至少也要三副藥才能痊愈,可是這些人隻要吃過藥之後吐了的,一個時辰之後基本上都是生龍活虎的了。
“那是什麼?”他們給每個人抓的藥材都是不一樣的,那是因為從他們的脈象看起來也不儘相同,可現在吃過藥之後的反應卻是一樣的,確實是有些奇怪。
桃蜜也看出來他們根本就不是得了瘟疫,可從他們的脈象看來,確實是傳染病無疑啊。
而且他們身上沒有毒素,也不像中毒了的。
莫西飛看著那些人嘔吐物,有一個法術過去,嘔吐物燃燒了起來,上麵冒著細細青煙,和那日紙人燃燒所冒的青煙是一樣的。
“是邪氣入體,他們體內有邪氣,能夠造成生病的假象,隻要用藥嘔吐,讓他們將邪氣吐出來便無事了。”
那日的魔是用邪氣幻化而成的,傀儡也是邪氣所成,現在這些人也都是因為邪氣才有了如此病症,什麼時候邪氣竟如此之多了?
而且她來到這個世界十年了,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麼多怪異的事情放到一起,到好像是故意為他們而來的。
知道他們會來到這兒,所以有這麼一場‘瘟疫’。
不會是青山派為了考驗他們,畢竟這麼多人是實實在在的受苦了,而且在他們來之前還有好幾個人因為這場‘瘟疫’而死。
到底是什麼人?
昨天的那個‘宗’字,是一個門派,還是一個人的名字?
傀儡是由操縱之人的一滴精血而成,和操縱之人的模樣也是如出一轍,隻可惜那日晚上太黑了,沒有看清那傀儡的模樣,要不然就能夠知道背後之人的長相了。
夜間忙碌暫時告一段落之後,蜜蜜將今天看到樓鶴的動作告訴桃蜜,“我就知道他一定是有問題的,明明很厲害卻要藏拙,還有他都已經看出來在城中彌漫的是邪氣,但是卻什麼都沒有和你說,你說是不是很可疑?”
蜜蜜所說的可疑,在桃蜜看來也沒什麼可疑的存在。
樓鶴本來就是魔子,能夠看出來空氣中彌散的輕微邪氣也沒什麼不可以的,他懂得驅散這就更不奇怪了,至於不和她說,每個人都有秘密,樓鶴雖然對她一副什麼都說的模樣,可她也知道他是有著不能說的秘密,她沒必要去問。
“那你就不奇怪為什麼這城中會無緣無故出現這麼多的邪氣嗎?還有那天在小溪邊遇到的魔和傀儡,都是需要邪氣的,世間不能達到期望的人很多,怨恨之氣本來沒什麼,可這麼多,就有點兒不對了吧?”
蜜蜜煞有其事的分析道,桃蜜點點頭,說的好有道理啊。
“你認真點兒好不好?我在和你說正事兒呢。”蜜蜜揪了一下桃蜜的頭發說道,麵對如此重要的事情,怎麼可以如此的不專心。
“我沒有不認真,你所說的我都聽到了。”
當時莫西飛帶著弟子出去曆練的時候正好是原主和肖曉爭風吃醋的時候,已經做出了很多傷害肖曉的事情,淩墨雖然沒有懲罰女兒,可也沒有允許她跟著出去。
所以對於此次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桃蜜還真不知道,不過不可否認的是蜜蜜分析的還算是有些依據,不過這源頭他們還沒有推算出來。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莫西飛一直都想不明白,在休息的時候將這裡遇到的異常情況用靈雀傳遞給淩墨,靈雀的速度比弟子禦劍飛行的速度快多了,上次遇襲是所有人都看見了的,他需要用公開的方式告訴淩墨。
此次不過是他的猜想,故而還是用靈雀比較妥當,靈雀身材小,不容易被發現,最主要的是靈雀視力極好能夠夜行。
客棧後院,一男子站在院中樹下,本來穿的就是暗色衣服,現在被樹影一遮擋,更加看不清楚了,今天不是月中,月亮也不是很亮,這樣一來更加看不清楚男子的容貌了。
“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屬下全都是按照君上的意思行事啊。”身著玄色衣衫的男子跪於地上說道。
“本君何時給你下如此命令了?”
“屬下有君上親手所書,還請君上明察,屬下絕對沒有私自行動啊。”
男子拿過手書,瞬間燃燒成灰燼,“連真假都分不清嗎?沒用的東西。”
男子一揮手,跪在地上的男子便不見了蹤跡,是真的不見了蹤跡,從此在這世間消失了,再也沒有他這麼一個人了。
這天晚上在客棧院中樹下所發生的事情沒有任何人知道,第二日所有人繼續忙著昨日的事情。
在城中呆了兩日,傳說中的‘瘟疫’ 也不見了,所有得了病的人在吐過之後也都痊愈了,眾人這才繼續上路。
不出幾日,便來到了東海附近,回到熟悉的地方,肖曉感覺自己整個人都放鬆了,肖曉去她父親的墳頭拜祭,莫西飛陪同,兩人去了半日方回。
“我有一點很不懂,既然當初對付海妖的時候是肖曉的父親救了莫西飛一命,為什麼莫西飛不以身相許呢?”
桃蜜看過去,“你懂得還挺多?”
樓鶴很是不雅的翻了個白眼兒,“我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知道以身相許?我還知道如果是看對方長得俊俏漂亮就以身相許,如果是醜陋的,貌若無鹽的,那就是做牛做馬來報答,可見一個人的長相是有多麼的重要,寧願做牛做馬都不願意以身相許。”
桃蜜讚同的點點頭,還彆說,真的是有這個規律。
樓鶴搖著扇子,“所以說啊,這世間像我這等容貌的人,可是很多人想要的,你要不要考慮考慮,跟我回去陪我玩兒,你看我這麼好看,秀色可餐啊。”
“免了,我還是喜歡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秀色可餐是不錯,可她還是要挑一挑的。
在莫西飛和肖曉回來之後,雲煙宗的人便來了,為首的是雲煙宗的大弟子木橫,“各位,上次青山派的淩掌門幫助東海除去海妖,本派還沒有來得及報答,今日掌門知道眾位路過東海,特意讓木橫來請各位去雲煙宗小住兩日,以儘一儘地主之誼。”
“由此便麻煩木橫師兄了。”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莫西飛竟然答應了,帶領著一眾弟子前往雲煙宗,自從進了雲煙宗的門,桃蜜就總感覺有些怪異,說不上來卻感覺周身都不舒服。
“去看看可有什麼古怪。”
“就知道使喚我,還不給工錢,哼。”雖然是這麼說著,可蜜蜜還是老老實實的飛走了,飛到雲煙宗的上空四處瞧著。
他的眼睛並沒有什麼特彆的,但勝在飛得高看的遠,比在地上行走的桃蜜看的遠多了。
從青山派到雲煙宗,一路上走走停停,已經用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了,莫西飛的意思便是,在雲煙宗小住幾日,便用另一條路返程,待回到青山派,為期三個月的新弟子曆練也就過去了。
可是雖然青山派和雲煙宗的關係算是不錯的,東海是雲煙宗的管轄範圍,上次淩墨幫助消滅海妖也算是讓交情加厚了,可她知道莫西飛可不是隨便的人,他帶著眾弟子出來曆練,那就一定是曆練。
他寧願讓眾弟子住在了海邊也不會讓他們來雲煙宗享受著高床軟枕,一定是有什麼彆的目地。
桃蜜突然想起來這一路上所遇到的邪氣,邪氣為人類願望得不到滿足所產生的怨恨之氣,是人類所有負麵情緒的總稱,如果因為海妖而家破人亡,會不會產生怨恨之氣?
這個想法冒出來著實是讓桃蜜一驚,看向前麵正和雲煙宗掌門叢裡說話的莫西飛,低頭斂去眸中的神色。
“喂,想什麼呢?”樓鶴碰了碰桃蜜的肩膀問道。
“沒什麼。”
顯然樓鶴對於桃蜜的這個回答不是很滿意,撇撇嘴低頭吃了起來,也不再說話了,你不說我還不想要知道呢,哼。
不過到底要怎麼樣才能將桃蜜拐走呢?這丫頭太精了,湖底無聊,他一定要把她帶走陪他,如果他向淩墨提親,他會不會答應?
樓鶴在這裡獨自一人思索著,上麵叢裡和莫西飛倒是聊得暢快,“莫少俠見解獨到,就連本尊都沒有想明白的地方莫少俠竟然全都懂得了,真的是太可貴了,名師出高徒這句話不假,本尊以茶代酒敬莫少俠一杯。”
說著叢裡仰頭喝儘,“本尊還有些公務要處理就不陪各位了,木橫代為師好好招待青山派眾弟子,不得怠慢。”
“是師父,弟子遵命。”木橫恭敬的說道。
“你說好玩不,師父叫叢裡,土地是木字輩兒的,叢木,木叢,為什麼不叫草叢啊?”
樓鶴很不正經的在桃蜜耳邊說到,桃蜜尷尬的咧了一下嘴角,嗬嗬嗬,你管的也太寬了吧,無不無聊啊,她怎麼就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可笑啊?
晚上桃蜜都快要睡了,蜜蜜才悠悠回來,落在桃蜜的枕頭邊,十分神秘的說到,“你才我發現了啥?”
“什麼?”
蜜蜜狡黠一笑,“你猜。”
“猜不出來。”天下之大,她怎麼去猜。
“嘿嘿,我就知道你猜不出來,我和你說啊,這雲煙宗的問題大了去了,我在一棵樹下麵竟然看見機關了,就是你們進來門口的那棵樹,怪不得你感到不舒服呢,有那機關在,是個人就舒服不了。”
“機關?什麼機關?”桃蜜眉頭周期,她好像是沒有發現什麼陣法啊?按理來說這麼大的一個門派,在入口設置陣法抵禦外敵一點兒都不奇怪,可是放機關,是不是顯得有些小家子氣了?
蜜蜜繼續什麼一笑,“這雲煙宗和魔界,可是有著不小的關係呢,而且你們這一路上來的邪氣,也或多或少和這裡有關係。”
什麼意思?
雲煙宗裡麵有當年魔界的餘黨?還是說雲煙宗裡麵有人存了異心?
“我就知道我不說明白了憑著你的腦袋瓜一定想不明白。”蜜蜜笑了兩聲,開始將他下午離開桃蜜開始,到剛剛回來所經曆的事情全都說了個遍。
他離開桃蜜之後飛到雲煙宗的上空,隱隱看見一處冒著絲絲青煙,因為這一路他也看見了不少的邪氣,遇到火之後便會冒出青煙,所以認識。
按理說雲煙宗是個名門正派,雖然趕不上青山派大有威名,可也是個不弱的,特彆是這些年降服了不少妖魔,在當地百姓心目中的地位很高,這樣的名門正派怎麼可能會有邪氣出現呢。
所以他去看,這一看還真的嚇了一條,好多人的靈魂,都被關在一個屋子裡麵,屋子中間放著一頂大大的火爐,靈魂承受著熱度,絲絲青煙就是這麼冒出來的。
他感覺到那些靈魂都是普通人的靈魂,沒有任何的修為,正想要細看的時候來人了,他便隻能走了,順著青煙飄的方向就到了大門口,所有的青煙都入了那棵樹,他也就是這樣發現了那棵樹的機關。
一顆空有其表的空心樹,下麵是一個地下室,青煙由樹進入地下室。
因為那棵樹上邪氣太多,所以桃蜜才會一進門便感到不舒服,而湊巧那裡的溫度不夠讓邪氣成為青煙,這也就是他們為什麼沒有發現邪氣的原因。
“地下室你沒有進去吧?”
“沒有,我沒有找到入口進不去,我想入口應該不在門外,那裡隻能讓邪氣進入。”
桃蜜點點頭,雲煙宗的問題,莫西飛是發現了所以才要住下的嗎?
“辛苦了,去休息吧。”
“嘿嘿,不辛苦不辛苦。”
地下室?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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