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蜜和同學們一起在樹下乘涼,看著操場上麵各項正在比拚的項目。
項目很多,參加的學生們也很多,許多的人也都是有著屬於自己的名次。
很快就到了長跑,兩千米的長度,繞著操場跑四圈就足夠了,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有意安排的,桃蜜那麼湊巧和徐國良是緊挨著的,徐國良深吸了一口氣,確實笑容滿麵的對著桃蜜說道:“犀利妹,我是不會讓著你的。”
“二哥,你認為我需要你讓嗎?”桃蜜同樣笑著說道,她當然看出來隻是徐國良不過是故作輕鬆而已,她同樣也是當仁不讓了。
起步槍|聲響起,幾乎是所有人一起衝了出去。
徐國安和梁秀娥這時候也過來了,看著賽場上的人,他們飛目光隻是跟隨著他們家的兩個孩子身上。
不同於梁秀娥的緊張,徐國安倒是很是悠閒自在,“媽要不咱們倆呀打個賭怎麼樣?”
“什麼賭?”梁秀娥的心思現在也不在大兒子身上,也沒聽清就隨口問道。
徐國安道:“賭犀利妹和國良誰能夠贏得這場比賽啊?我說犀利妹能贏你呢?”
“我看到不一定,你看現在犀利妹是在國良的前麵,可國良也練了好幾天了,說不定能夠後來者居上呢,長跑講究的是長時間的,我看犀利妹的後勁兒有點兒跟不上了。”
梁秀娥煞有其事的分析道,徐國安也不反駁,隻是依舊堅持自己的看法,“我還是認為犀利妹能夠贏,那咱們就賭今天晚飯的怎麼樣?”
“行啊,你如果願意請我們大家出去吃一頓的話我沒意見啊,正好我不用做晚飯了,一舉兩得。”梁秀娥目光依舊放在操場上麵,此時徐國良已經超過桃蜜了,賽程也已經過去一半了,“你看,犀利妹已經被國良超過了吧,國良現在前麵就剩下三個人了,說不定他還真的能能拿到冠軍呢。”
“媽媽你就不要和國良一樣樂觀了,我看今天晚上這頓飯一定是你請客。”
梁秀娥也不理會兒子的言之鑿鑿,事實擺在麵前,現在明顯是桃蜜落在了後麵,再說了一個女生的體力能夠有多麼的厲害啊,兩千米,肯定跑不過男生。
然而在一分鐘之後,梁秀娥就不這麼想了,和所有人一樣,桃蜜在最後的階段,衝動了終點,不過拿到的也隻是第二名而已,顯而易見落在她後麵的徐國良,連第二名都沒有了。
徐國安看向梁秀娥,“媽你說我們今天晚上去哪兒吃飯好呢?是鳳凰樓還是一品軒啊?”
這兩個都不是便宜的地方,梁秀娥斜瞥了大兒子一眼,“我每天給你們兄妹幾個做吃的做喝的,我要錢了嗎?現在你竟然還想要去什麼鳳凰樓一品軒?”
“這不是你都答應的了嘛。”徐國安辯解道,怎麼現在說話不算話了?
“我答應了晚餐,今天慶祝犀利妹的季軍,晚上我做幾個好吃的就是了,弄得那麼麻煩乾什麼?”
徐國安也隻能乖乖的不說話了,有好吃的就比沒有強,看來他這輩子是沒有去鳳凰樓吃飯的命了。
徐國良是看著桃蜜到了終點之後就開始慢了下來,勉強有了一個第五的位置,如果他一直按照他原本的那個速度跑下來的話,第四也是沒問題的。
隻是可憐了他,竟然要做三個月的跟班。
桃蜜一直都在終點等著,在徐國良到了終點之後便走了過去,“怎麼樣二哥?從現在開始你是我的跟班了吧?”
“哼,男子漢大丈夫,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不就是跟班嘛,你說吧,要我怎麼做?”徐國良很是有骨氣的說道,但是當他看見桃蜜從褲子口袋裡麵拿出來的那個小冊子時候,瞬間就感覺不好了。
一個紅色的小冊子,那上麵寫著什麼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頓時有些為難的說道:“犀利妹,我可是你的親二哥啊,你可不能那麼對啊。”
“二哥,你看你這話說的,我還是你的親妹妹呢,如果我要是輸了的話,你不也是準備用這樣的方式對我的嘛,咱們兄妹倆就誰也彆說什麼了,讓我看看這第一項是什麼?”
徐國良閉上眼睛,那可是他花了一周的時間製定出來的,那段時間他在可讓上麵都沒有聽課就寫那東西了,可以說是能夠倒背如流不含糊的。
“第一,每天幫徐國良提書包上學校。”桃蜜看向徐國良一笑,“那就麻煩二哥以後幫我提書包上學了。”
徐國良哼了一聲,也算是同意了。
“第二,每天早上給徐國良去買周記的早餐,那以後就麻煩二哥了,正好周記的早餐也很久沒有吃到了,這應該是二哥自己花錢對吧?”桃蜜想徐國良詢問道。
徐國良點點頭,“對。”
在徐國良說的時候,她好像都聽到了牙碎的聲音,桃蜜並沒有接著往下念,畢竟是在公共場合,“既然這個是二哥你寫的,那我相信這上麵寫的是什麼你應該也是很清楚的吧,還請二哥自覺遵循哈。”
“哼,我自然會遵循的,徐小麗你記住,今天你是怎麼對我的,改天我一定會加倍的還回來。”
“我等著那天,二哥你也要加油啊。”桃蜜欣然接受了徐國良的挑戰。
這天晚上回到家的時候,徐漢飛在知道結果的時候一點兒都不趕到意外,這樣的態度讓徐國良很是受傷,但凡是子女,都希望能夠得到父母的認可,徐國良現在就處於這個階段,此時徐漢飛不僅沒有安慰他,反而是一種‘果然如此’的態度,這讓他非常的受傷,本來就有些低落的心情這會更加的低落了。
悶悶的低著頭戳著自己碗裡麵的飯菜,梁秀娥看小兒子這樣看向徐漢飛,本來想要說些什麼的,可是見他那張滿是陰霾的臉色,知道他也是對小兒子的不爭氣不開心了,事實上她也知道,一個男孩子,竟然跑不過一個女孩子。
縱使是沒有桃蜜,他也不是第一名,甚至是連前三名都沒有進去,這讓人不由得有些擔心他以後的遭遇了。
用古代的一句話來說就是‘文不成武不就’,這樣的人,以後還能夠乾什麼?
梁秀娥擔心著,桃蜜去沒有那麼多的擔心,說到底還是徐國良前麵的那十八年荒廢了,沒有找到一個明確的目標的渾渾噩噩的度日罷了,現在他隻要有了一個明確的目標,還是有希望的。
她現在就是要在這三個月裡麵讓徐國良自己找到明確的目標。
本來以為打賭是一個月的時間,她準備的東西很緊湊,現在看來倒是可以拉緩一下進度,循序漸進一些,徐國良也能夠更好的接受。
“你好,請問這個是你掉下的嗎?”這天桃蜜已經是來的了江邊,本來是想要放空自己的思想,然後回家之後做一個完全的對策的,沒想到竟然碰到了景博。
他不是不會來這種地方的嗎?怎麼現在一次兩次來這種地方了?
桃蜜看向景博手中的一個小發夾,確實是她徐小麗的東西,隻是她一向不喜歡佩戴飾物的,這段時間更是讓忙著跑步不可能佩戴這些東西,現在怎麼聚出現在景博這裡?“這東西是我的,怎麼會在你這兒?”
景博聽桃蜜這話還以為她是把他當成壞人了,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那天我不是向你打聽路嘛,你不知道我就去問彆人了,隻是彆人也不知道溫莎中學在哪兒,我不知不覺的就又走回了這裡,就在這裡看見了這個,我記得你戴著了,我就想著是不是你的。”
景博解釋著,把發夾送到桃蜜手中,桃蜜眉頭不自覺的皺起來,竟然還有這事兒嗎?她可不記得那天她帶了飾品啊。
這時候目光落在景博的腦後,蜜蜜在那裡歡快的飛舞著,桃蜜全然明白了,不由得一笑,“謝謝你啊,不然可能真的丟掉了。”
“沒關係,現在最重要的是物歸原主了,這樣就最好了。”景博顯然是不適合和女孩子接觸,剛剛說這麼兩句話就臉紅了。
桃蜜心中冷笑,麵上卻是一副明媚笑容,“為了感謝你,我請你吃冰吧,怎麼樣?”
“啊?不用了,我還有事我就現走後了。”景博說著轉頭便走,在跑了兩步之後突然停了下來,對著桃蜜喊道:“我叫景博。”
桃蜜一笑走過去,“景博同學你好,我叫徐小麗。”
‘徐小麗’
景博在心裡麵默默的念了幾遍她的名字,又看著桃蜜的笑容,轉身跑掉了,這次是真的跑掉了,再也沒有回過頭。
桃蜜也轉身沿著江邊往回走,臉上已經沒有了剛剛的笑容,她的肩膀上麵坐著一個小人,“你真的生氣了啊?我看你剛剛好像還挺開心的啊?”
女人就是麻煩,女人心海底針,真的是不能夠琢磨。
“我沒生氣。”桃蜜淡淡的說道,她不過就是想要知道,為什麼景博會回來送,他那麼閒嗎?還有那個夾子不過就是超市裡麵隨便買的,根本不值錢,他為什麼還有送回來?
“其實景博那個渣男除了媽寶一點兒,不懂人情世故一點兒,也挺好的。”
聽著蜜蜜這話,桃蜜直接拽起他的翅膀,扔掉了一邊的江水裡麵去,這家夥,可真的是需要用水好好的洗洗眼睛了。
蜜蜜被桃蜜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有些暈,但好在剛剛挨到了水麵他就飛起來了,也知道自己是說錯話了,其實仔細想想,是媽寶,不懂人情世故,這兩項基本上就沒有女人願意要吧。
縱使長得是不錯,人品也好,可致命的缺陷擺在那裡呢,這是不爭的事實去,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婚姻就是兩個家庭的事情了,景博那個人再好,他的家庭始終不適合徐小麗這樣的女孩子。
蜜蜜回到空間裡麵很是理智的不說話了,桃蜜也回家去給徐國良製定計劃去了。
與此同時在溫莎中學的籃球場上,一個穿著一身深藍色運動短褲短袖的人手中抱著籃球,勾上了遠處走來那個人的脖子,“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啊?前幾天不是不到天黑都不回來的嘛?”
“沒什麼啊,東西還回去就回來了啊,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景博拿過籃球投向籃筐隨口說的,這可把盧天恒給驚著了,好幾天了每天都去等人,現在好不容易把東西給還了,竟然還這麼早的就回來了。
“你不會真的不懂和女生搭訕吧?那女生也沒說請你吃個飯什麼的?你就這麼回來了?”
景博很是自然的點點頭,“我本來就是去還東西的,還了還吃什麼飯啊?”
盧天恒望天,很是感慨的說道:“我盧天恒竟然有你這麼笨的朋友,你說說你,多麼好的機會啊,你竟然不把握住。”
說著盧天恒反應過來,奇怪的看了景博一眼,“那姑娘不會是個如花吧?你下不去手?”
“想什麼呢?人家那麼好看怎麼可能是如花?”景博再次反駁道,腦海裡麵桃蜜的笑容出現,嘴角也不自覺的跟著勾起來。
盧天恒見到他這樣,嘴裡麵發出笑聲,還說沒意思,這幅傻笑的模樣。
察覺到了盧天恒古怪的目光,景博推了他一下,“你乾嘛?”
“如果你對人家女孩子沒興趣,你會為了一個十塊錢的發夾天天坐車去那麼遠的地方嗎?還不讓我和你父母說,現在我說起來你還一副癡漢的模樣,這是為什麼啊?”
盧天恒一條條的說著他這幾天的情況,讓景博有些措手不及,但依舊反駁道:“我…那是因為我撿到了人家的東西要還回去啊,這是基本的禮貌,我不讓你和我父母說,那是因為我不想讓我父母因為我的事情而傷神,詞語我剛剛笑,那是因為我想起了那個笑容很燦爛的人,你不知道人類的笑容是有傳染能力的嗎?”
“我自然是知道笑容有傳染的能力,隻是我不相信什麼笑容都會被傳染,也不相信誰都能夠被傳染,景博,你是情竇初開喜歡那個女生了吧,不然你剛剛為什麼說想要你父母為你傷神,你沒有做錯事情,你父母為什麼會傷神呢?”
盧天恒一笑,拿著籃球跑遠了,獨留景博一個人在這裡若有所思,盧天恒站在籃球架子前麵,突然說道:“你看,剛剛我也對你笑了,可是你並沒有被我傳染,你還敢說你對那個女生沒有好感嗎?”
景博精神又是一愣,眉頭依舊是緊緊皺著,一句話不說,心裡麵確實無比震撼,他對於盧天恒的話,好像沒有反駁的理由。
盧天恒可不管好友的那些心思,繼續揮汗淋漓的打球,他和景博完全是兩種不同類型的人,相比較景博的內斂,他是開放熱情的。
他喜歡結交女朋友,注意並不是女性朋友,而就是女朋友,他自從上了中學開始,幾乎是沒有停歇過的和女朋友交往,但他們都是新感情的,他可沒做出來那種強迫民娘事情。
男歡女愛,其樂融融。
可是景博就顯得有些木訥了,他竟然連一個女朋友都沒有過,真的是一個都沒有過,學習裡麵有和他表白的女生他全都沒用看見,是真的沒有看見的那種,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沒有這方麵的天賦。
他現在也不知道,性格愛好如此相反的兩個人,到底是怎麼做好朋友的?他也很困惑啊。
然而盧天恒這種困惑並沒有維持很久,馬上又投入道一場酣暢淋漓的籃球賽當中,熱血少年,計較那麼多做什麼,最重要的是活在當下那才最好不是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