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貓貓似乎還有新的秘密,是剛剛那個稱他的貓貓為“弟弟”的人都不知道的秘密。
就……很有趣。
他拉住禪院甚也的手,將絳雪收回鞘中,溫聲細語道:“獎勵你喝湯吧?這次我親自給你做好不好?”
雖然家入硝子非常積極代勞,給他的貓貓準備貓飯,但是……
上次是懲罰,這次是獎勵。
——自信滿滿的最強絲毫不覺得懲罰和獎勵是同一種東西有什麼問題的。
“我不要!你放開我!”禪院甚也掙紮著。
他回憶起了那天被喂湯的羞恥動作。
這叫什麼獎勵!
就算是……就算是你親手做的……
在自己的心理活動中,偶爾放肆一下似乎也不是什麼大事?
好吧,他承認,在聽到五條悟說完的一瞬間,他就已經開始期待了。
陪伴了他十多年的光,要親手給他熬湯……
隻是想到這樣的事,愉悅的種子就已經在他心頭開滿了絢爛的花。
但……這花隻能開在他的心裡,至少目前是這樣。
五條悟還在朝他笑,他低下了頭不再出聲。
他怕他會忍不住也笑起來。
感受到手中掙紮的力道變小,五條悟愉快決定道:“那就這樣說好了哦!”
不過在此之前……還要工作。
快點把這件事解決吧,然後回家給貓貓煲湯。
想到這裡,他突然感覺“家”這個字眼好像還不錯。
對他們而言,高專也算是家一樣的存在了。
輔助監督他們還沒到,五條悟勾著禪院甚也的肩膀走到了琴酒身旁。
覆蓋在琴酒身上的車門被他一腳踢飛,琴酒整個人暴露在了他麵前。
嗯?不對勁。
他托著下巴觀察了昏迷的琴酒一會兒,轉頭問禪院甚也道:“小孩,是你做的嗎?”
被質問了?
禪院甚也不可置信地抬頭。
五條悟怎麼可能會質問他?
視線中,五條悟滿臉嚴肅,顯然對這個問題很是重視。
握著絳雪的手緊了又緊。
五條悟是在問是不是他把這個銀發男人打成這樣的嗎?
難道他已經知道了他變強了?
然而,五條悟問的卻是……
隻見最強伸出一隻腳,嫌棄地撥了撥琴酒身上明顯不屬於他的衣服,然後又開口問道:“這個,你做的嗎?”
他的重點在於:他的貓貓脫了彆人的衣服?!他的貓貓還幫人穿了衣服?!
禪院甚也:“……”
他錯了,他又忘記不該用正常人的邏輯來判斷五條悟。
五條悟的重點永遠在奇奇怪怪的地方。
——他居然已經有了這樣的覺悟。
不等禪院甚也開口回答,太宰治的聲音突然響起:“哥哥,這個怨婦一樣的人是誰呀?”
他終於把嘴裡的東西吐出來了,隻是手腳還被綁著,他隻能用更高的音量來吸引禪院甚也和五條悟的注意力。
禪院甚也回頭,就見太宰治正用著比五條悟嫌棄琴酒時更明顯的嫌棄表情看著五條悟。
禪院甚也:“……”
怨婦什麼的……
這個少年一定是在報複啊。
見沒有人回應,太宰治又喊了一聲:“哥哥?”
委屈巴巴的語調再次出現:“哥哥,我被綁得好痛哦,可以幫我解開嗎?”
禪院甚也:“……”
去他的“守序善良”,這個明顯不對勁的少年,還是綁著吧。
與此同時,五條悟再次來到了太宰治麵前。
“不乖哦~”他笑著,再次堵住了太宰治的嘴。
“唔唔唔——”
輔助監督很快帶了人過來,五條悟不再管這裡的事,把伏特加、琴酒還有太宰治都交給了輔助監督處理。
他還要去找宿儺,剛剛找到的這根手指可不是那根被“誤食”的手指。
隨手把裝著宿儺手指的盒子往禪院甚也那裡遞去,還沒塞進貓貓手中,他就又收回了手。
“還是等回家再給你玩吧~”他說。
【家】
禪院甚也知道五條悟不過是隨口一說,但是……
“家”這個詞彙在他身上總伴隨著噩夢般的回憶,但此時從五條悟嘴裡說出來,他又感覺……“家”這個字眼好像還不錯。
如果是有五條悟在的話,一定不會有噩夢般的回憶吧?
五條悟沒有得到禪院甚也的回應,但是因為束縛,他知道他的貓貓聽到了。
畢竟他的貓貓又在想他啊~
既然聽到了又不回答,那就是默認嘍!
默認高專是“家”了!
他的重點,難得的和禪院甚也重合了。
將裝著宿儺手指的盒子收好,他問禪院甚也道:“甚也,你是要留下來,還是跟我走?”
“你滾。”禪院甚也吐出了這個詞。
“好好~”五條悟揉了揉禪院甚也的腦袋,“那你就先跟輔助監督回家,然後等我回來給你煲湯哦~”
說完這話,他也不等禪院甚也說出拒絕的話,一溜煙就跑了。
禪院甚也:“……”
五條悟他……是知道他要說出傷人的話來,所以先跑了嗎?
那不應該討厭他嗎?
為什麼還要這樣溫柔地對待他?
果然是五條悟啊……
母親告訴他的關於五條悟的某些認知似乎也沒有過分誇大嗎……
“唔唔唔——”
太宰治試圖吸引他注意力的操作終於成功。
禪院甚也看著太宰治那雙鳶色的眸子,看到了滿眼的委屈與可憐。
但……太假了。
從絕望中爬出來的他,無法在這雙鳶色的眸子中找到一絲共鳴。
他從這個少年眼中看到的委屈與可憐就像是精致的藝術品,是被人為創造出來的。
這個少年真的有對他目前的處境如此在意嗎?似乎並沒有。
他平靜地回頭,看向五條悟消失的方向。
能讓五條悟這麼著急去處理的工作一定很危險吧?
他不要被五條悟帶去,他要自己去。
人手不足,輔助監督那邊忙成一團,他趁著沒人注意到他,一閃身,也溜了。
“唔唔唔——”太宰治假裝哼唧著,手卻已經重獲自由。
他活動了下自己的手腕,把嘴裡的東西掏了出來,然後又將自己的腳也解放了出來。
好像有什麼有趣的東西來到橫濱了呢。
他閒庭漫步一般向前走著,也很快離開了這個地方。
走過一處拐角,他遇到了人群。
廣津柳浪帶著一小隊人朝他鞠了一躬,然後給他遞上了手機。
“啊,森先生嗎?”
“不要擔心,我回來了~”
“是啊,真是太遺憾了,又沒有入水成功。”
閒話了兩句家常後,太宰治聽到森鷗外說起了正事。
“太宰君,中也君失蹤了。”
剛拐回來的新鮮血液失蹤,可是讓森鷗外頭疼了一番。
——雖然相同的時間裡,太宰治也不在港口Mafia。
“那隻蛞蝓是傻的嗎?”太宰治大聲喊起來。
“太宰君。”
太宰治突然恢複了平靜,他認真道:“我知道了,我去找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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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時捷356A處。
將琴酒和伏特加都送上車,準備再來接兩個少年的輔助監督一回頭,發現地上空蕩蕩一片,哪裡還有少年的蹤跡。
啊……這……
他會被五條悟打的吧?!
顫顫巍巍著,他撥通了五條悟的電話。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五條悟竟然脾氣很好地跟他道:“沒事的哦~”
直到掛了電話,他還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五條悟好像被魂穿了。
他不知道的是,五條悟已經察覺到禪院甚也在朝他靠近。
貓貓嘴上說著不要,身體卻很誠實呢~
貓貓太黏人了,真是甜蜜的負擔哦~,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