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①(1 / 2)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喻棲反應過來的時候,許宴川已經倒在了桌子上。

他的酒量太好,喝酒不上臉,一杯接著一杯下去,臉色都沒紅。

喻棲跟他在溫泉酒店度假,期間接了個電話,跟葉珩胡侃了幾句。

打完電話,許宴川就開始喝酒。

這裡的清酒並不上頭,後勁卻很大。

許宴川一連喝了好多杯,最後對喻棲伸出手,好像是想摸摸她的臉。

鬼使神差的,喻棲沒有躲開。

她眼睜睜看著許宴川的手指伸到自己麵前來,在碰到她臉頰的前一秒停住了。

這一秒鐘好像被無限拉長。

喻棲吞了吞口水。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喝的那一丁點兒酒的後勁也上來了。

她覺得自己,有點兒想把臉貼上去。

貼上他的掌心。

然而就在喻棲做出反應前,許宴川的手啪嗒一下,掉在了桌子上。

他也頭一歪,睡著了。

喻棲盯著許宴川的側臉看了半天,最終歎了口氣,湊到他的身邊去。

她歪著腦袋看著許宴川的臉。

許總的臉非常立體,如果沒有在笑,五官會顯得有點兒銳利。

尤其是那雙眼睛,就算帶著笑意看人,也讓人覺得腳底生寒。

喻棲倒是沒怎麼被他不高興的眼神看過,也就膽大包天,伸手拍了拍許宴川的臉,嘀咕道:“怎麼喝醉了就睡覺呀。”

許宴川穿著浴袍,胸口敞開。

從喻棲的這個角度看過去,能看見他筆直的鎖骨,還有鎖骨往下,寬闊飽滿的胸肌。

喻棲又一次吞了吞口水。

她不得不低頭承認,自己已經有點□□熏心了。

荷爾蒙的力量是強大的,可以控製人的思想。

像是許宴川這種級彆的荷爾蒙□□,更是能炸得人分不清東南西北。

喻棲悄悄把手從許宴川的胳膊下麵伸過去,按在地上,整個人趴著,朝許宴川又靠近了一些。

她看著他睡著的側顏,看見他微微張開的嘴巴。

……好像有點心動。

就算理智告訴自己,這種心跳加速是身體的正常反應——

喻棲悄悄把手伸過去,碰了碰許宴川的眉毛。

許宴川一動不動,呼吸均勻。

喻棲的手指逐漸加重了力氣,順著他的眉骨,摸到他的鼻梁。

許總的鼻梁形狀很美好,一層柔軟又光滑的皮膚下麵,是堅硬的鼻骨。

他看上去冷硬又強勢,皮膚的觸感竟然這麼柔軟。

喻棲偷偷笑了一聲,又用指尖去輕輕碰她的睫毛。

許宴川睫毛抖了抖。

喻棲一驚,緊跟著就看見許宴川慢慢睜開了眼睛。

他眉眼彎彎,眼睛裡滿是笑意,伸手捉住了喻棲的手指:“你在做什麼?”

喻棲頓時紅了臉。

她縮回去,姿勢變回正坐,結結巴巴開口道:“你、你沒醉啊……”

“還行。”

許宴川一隻手抓著她,另一隻手胳膊肘撐著桌子,托住臉,眯著眼睛看她。

浴袍隨著他的動作敞得更開。

“我。”喻棲有點結巴,“就是覺得你,挺誘人的。”

許宴川又眯了眯眼,問:“那能引誘到你嗎?”

喻棲視線亂飄,不敢看他:“能,能的吧。”

許宴川垂眸看了眼。

喻棲正坐在自己的腳上,看上去分外乖巧。挽著的頭發落下一縷在耳邊,半遮半掩著粉紅的耳根,和白皙纖長的脖頸。

許宴川朝她伸出手。

他的指尖最後落在喻棲的耳邊,不輕不重地捏了捏喻棲的耳垂,眼神有些迷離:“你知道嗎,剛剛的行為,要付出一點小代價。”

喻棲:“嗯?”

許宴川的手指最終落在了喻棲的下巴上,他抬起她的下巴,湊過去,低頭印下一吻。

微涼的觸感,帶著些微清酒的香味。

喻棲隻覺得腦袋裡暈暈乎乎的,不知道是因為喝酒的後勁,還是因為許宴川的溫柔。

他的另一隻手最終圈上了喻棲的腰肢,逐漸加深了這個吻。

喻棲本來就迷糊,被他一吻更是整個人都軟了,像是貓咪一樣,幾乎化成一灘液體。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就向後仰倒,躺在了榻榻米上。

這個深吻讓兩個人的呼吸都變得沉重。

喻棲心裡一陣亂七八糟的呼喊,也不知道在喊些什麼,腦袋裡卻是一片空白,完全失去了思考能力。

許宴川的額頭抵著她的,一邊喘息,一邊又低頭碰碰她的唇。

喻棲發出一聲嗚咽。

他直起身子,又親親她的鼻子,親親她的眼睛。

喻棲揪住他的浴袍領口,捏緊又放開,不知道該怎麼辦。

都是成年人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接下來會怎麼樣也都能猜到。

喻棲有點兒心虛地想,許總不會明天早上醒來,說他喝多了,要她負責吧?

不對,許總喝多了,他能行嗎?

喻棲正在心裡亂七八糟地呐喊,忽然感覺脖子一熱,許宴川的唇貼在了她的脖子上。

溫熱濡濕的感覺,帶著些許的刺痛。

喻棲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嚶嚀,抓住許宴川領口的手指頓時收緊,結果反倒把許宴川整個人拉得更近。

她的領口也已經散開了,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膚。

許宴川舔了舔自己的傑作。

他又輕輕啃咬喻棲的鎖骨,伏在她的胸口,帶著輕柔的笑意問:“可以嗎?”

喻棲抬起手背捂住臉,喘了口氣,才小聲問:“你……醉著嗎?”

許宴川的胳膊撐在她的耳邊,抬起身子。

他逆著光,高大的身軀投下一片陰影,仿佛把喻棲整個人都籠罩在他的懷抱當中。

“我沒有醉。”許宴川說,“你呢?”

喻棲搖搖頭。

她想了幾秒鐘,才又開口問道:“那、那——”不會要我負責吧?

她沒問的出口。

許宴川的吻再一次落了下來。

……

第二天,許總頭痛欲裂。

他捂著腦袋,艱難地坐起來。

薄被順著他的身體滑下去,露出白皙健壯的身軀,還有斑駁的“戰績”。

許宴川:“……”

前天晚上的事情如同潮水一般湧進了大腦。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