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羅獸這般輕慢隨意地態度反而讓鄔天朗猶豫,他懷疑對方有後手,未免節外生枝,還是選擇以退為進,拱手向匹羅獸賠禮道歉:“剛才一切多有冒犯,還請閣下看在同是元嬰修士的份上,不予後輩計較。”
衛煊著急地喊了一聲,“外公?他們收了我們這麼多法器……”
“閉嘴!”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鄔天朗打斷,衛煊不明白,對方是元嬰初期,外公也是,他們築基人數比對方多,為什麼要低聲下氣的賠禮。
可惜鄔天朗並沒有解釋,反而掏出一朵五色雲朵和十隻走地鴿當做賠禮,用靈氣托著五色雲朵和走地鴿落到匹羅獸附近。
匹羅獸漫不經心地點點頭,燈籠眼一直盯著油淋乳鴿,擺擺手示意他們離開。
“多謝閣下,衛煊跟上!”鄔天朗帶著衛煊離開了。
一路上,衛煊抱怨:“外公,難道就這麼算了?那頭匹羅獸不過元嬰初期,您也是元嬰初期,為什麼要賠禮道歉?”
“你以為對方真的怕我嗎?”鄔天朗見他疑惑,耐著性子解釋:“同階靈獸本就比修士強悍,雖說匹羅獸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但畢竟也是元嬰靈獸,不可小覷。如此關鍵時刻對方一心隻有吃的,根本沒將我們放在眼裡,這隻能說明對方有恃無恐。”
“外公的意思是說若是真的鬥起來,對方未必會輸?”
“沒錯,對方實力不差,若是全力以赴,我們想贏勢必會付出代價。”鄔天朗見他回過神來,滿臉欣慰:“既然明知會兩敗俱傷,又何必多此一舉。你將來會接管衛家,一舉一動都關係著兩大世家,待人處世,切莫鋒芒畢露。須知能屈能伸,方能長久。”
“外孫明白,多謝外公教導。”
鄔天朗正欲多說幾句,突然臉色一變,“誰?”靈氣幻化成爪,將一裡外草叢中的人抓到近前。
這人落地在地上滾了幾滾,他身上穿著衛家侍從的法衣,男生女相,可惜被一道從眼角到臉頰的醜陋傷疤破壞了容貌。
“是你?”鄔天朗皺眉,“你躲在草叢裡做什麼?”
衛景低頭:“回鄔老,弟子奉少爺之命去追走地鴿,怕打擾鄔老與少爺,不敢靠近,所以才找了個草叢,打算等鄔老和少爺談完事再會合。”
鄔老看他身邊五隻走地鴿,又看了衛煊一眼,似在詢問。
“外公,確實是我讓他去的。”衛煊心頭本就有火氣,看衛景就來氣,上去就踹了他胸口一腳,“你個蠢貨,不長眼的東西,竟然驚動外公。”衛煊撿起走地鴿,裝進自己的儲物袋裡,“抓幾隻走地鴿還這麼慢,果然賤人生的就是廢物。”
“多謝少爺教誨,弟子知道錯了。”衛景低垂著頭,額角的碎發擋住了他幽暗的目光,手臂上衣衫破碎,露出零零星星的鞭痕,新舊交替。
衛煊又踹了他一腳,“還不快給我滾下去。外公,我們現下是回天元宗嗎?”
鄔天朗露出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容,“不,我們折回去看看。”
衛家人離開後,薑瑤瑤他們沒有立刻離開,而是留在原地處理起了走地鴿,薑瑤瑤負責處理,匹羅獸和吱吱他們原地休息,嘴裡嚼著鴿子腿。
匹羅獸三角形的小耳朵豎了豎,鼓動著渾身靈氣外放,裝作漫不經心地道:“這走地鴿實在美味,打打殺殺,會壞了本座好心情,不值當不值當。”
若家三兄弟連連點頭,“原來如此,就憑您如今元嬰初期巔峰的修為,加上你的血脈天賦,就算是元嬰中期的修士也未必是您的對手。這次算他們運氣好,就隻賠了幾隻走地鴿和一朵五色雲……”
匹羅獸說著開始細數自己的戰績,什麼曾經與元嬰中期修士一站,打的對方屁滾尿流,怎麼浮誇怎麼來,還都有理有據有細節。
這些戰鬥都是喜歡看話本的吱吱若家三兄弟幫它想的,不知道內情的人還真容易被騙。要不是薑瑤瑤親自聽到他們編排的,她都要信了。
更不要說暗中偷窺的鄔天朗一行人。
良久,匹羅獸三角形的小耳朵豎起,確認鄔天朗他們不再回來,咧嘴道:“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