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魚隻是說出來一些似是而非的話,可真要問,那些有關於她說到的“劇情”卻是無法說出個所以然來。
和被白星瀾從天機樓帶出來的弟子不同。那些弟子對於係統的事情,以及與係統交易的內容,他們一點也出不出口。
鐘魚可以說,但是卻隻能說個模糊的概念,真要講述出具體為何,卻又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來。
比如書的名字、書的作者,書中的劇情。
但旁敲側擊的倒也知道了不少事情。
比如主角是冀無塵,比如最大的反派是謝清源,比如他能幫冀無塵重新修真。
“你們兩個大概就是被作者選中的人,一個因為另一個廢了,另一個又治好了這一個,結果就因為這件事最後給自己培養出了一個對手。不愧是,非常具有戲劇化。”
謝清源還記得鐘魚說的這句話。
而現在擺在謝清源麵前的有兩條路。
一條是不做任何的事情,放棄治好冀無塵,這樣就不會存在治好冀無塵之後結果他處處站在妨礙自己的道路上。
另一條則是依舊按照鐘魚所說的“原著”,繼續做他心中所想之事。
窗外的寒風絲絲縷縷的吹來,將謝清源那淩亂的思緒一點點的梳理開來。
謝清源閉著眼想了許久,隨後睜開眼來,看著那格外藍的天空,有了決斷。
至於鐘魚,他沒有殺的想法,但也不能任由她這樣的露出破綻……看來應當是找個機會給她定下禁製才好。
“你醒了。”
嚴宵睜開眼睛,視線中的重影漸漸凝聚,最後清醒的呈現出自己此刻身處之地的模樣。
他剛一動作,便牽動了身上的傷口,大腦也一陣陣的眩暈抽痛,複又重新的倒了回去,忍不住的從口出泄出輕輕的□□。
“彆動。”謝清源走上前按住了剛剛清醒過來的傷患。
“這裡是……哪裡?”嚴宵還清楚的記得自己昏死過去之前的場景。
他被幻靈獸的幻陣迷惑,識海受到了重創,無法動彈。
而幻靈獸一向和其他靈獸不同,幻靈獸會與其他靈獸合作,在重創獵物的識海之後便會將獵物的身軀送給他的夥伴,而幻靈獸自身則隻食用獵物的鮮血。
嚴宵在昏迷之前看到的便是自己的同門師兄師弟一個個的在幻境之中被吸食殆儘,又一一被啃咬撕裂的畫麵。
一想起這點,嚴宵的臉色便更為蒼白了。
他抬手將手按在脹痛的頭上,眯著眼睛,不太清晰的看著眼前這個照顧著自己的人。
“我……還活著?”麵前的人戴著麵具,讓他看不清真容,但舉手投足之間自由一種風度氣質。
“你還活著,但傷得很重。”那人柔聲回答著自己的問題,行為動作之間,格外溫柔。
嚴宵鬆了一口氣,現在的他,已經彆無所求了。
活著比什麼都好。
“頭、好疼……”
“喝了藥就不疼了。”謝清源將人稍稍扶了起來,讓他靠著自己,然後從一旁等候著的春晴手中拿過了還溫熱著的藥,“來,我幫你。”
春晴看了看那男人,屏吸閉目,隻當沒有看見一般。
嚴宵在謝清源的幫助之下將一碗苦澀的藥喝下肚子,確實感覺到了自己好受了許多。
謝清源見狀則稍稍安心。
看來自己第一次試驗的治療應該是成功了。
不過他本身就有來自燕歸、白星瀾他們這些大能的知識,再如何的沒有嘗試過,那也絕對是比其他醫修要好上許多倍的。
而嚴宵在疼痛稍稍消退之後,便再一次的問道:“我這是在哪裡?”
謝清源將空了的碗遞給了一旁的春晴。
春晴接下碗,稍一躬身,便無聲的退了下去。
謝清源這才回答道:“聖獄門。”:,,.,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