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2)

蜜語紀 紅九 11465 字 8個月前

79、你們不般配

“老板,遇到這類問題,你可千萬不能奔著科學的精神去較真講道理啊。問你將來會不會愛上彆的女人,你就要說,我現在能想到的將來,裡麵隻有你。問你我和你媽一起掉進河裡,你會救誰,你要說我不會讓你掉進河裡。問你將來如果我胖了,你會不會嫌棄我?你就要說那我跟你一起胖,我們誰都不嫌棄誰;如果問你,你會愛我多久,你就直接說,我會愛你一萬年那麼久。”

薛睿諄諄教誨語重心長地展開薛老師戀愛小課堂。

“老板,你試著學一學怎麼說卿卿我我的話好嗎?退一步講,就算你實在說不出來卿卿我我的話,也用不著做那種理智分析啊!老板我很明確地告訴你,你覺得你那麼回答是不騙人、是負責,但在女人看起來會覺得男人很渣的,她們會覺得這個男人既想享受她現在的青春又不願意給她未來的承諾。真的,男人和女人看世界的標準不一樣的。”

紀封皺著眉不認同道:“我分析得又沒錯,什麼我愛你一萬年,簡直是屁話,又虛又假,說了有什麼意義?”

薛睿深呼吸。

“是是是,誰都知道你分析得對,分析得有道理,分析得連科學家都不得不說一句嚴謹。可是你覺得,女人跟男人談戀愛,是想聽他講科學性的道理,還是聽他講不科學的情話?老板你覺得女人傻嗎?你告訴她一句情話——我會愛你一萬年那麼久,你覺得女人真的會以為你們都能活一萬年嗎?可她們就是愛聽這句話。所以她們是智力有問題嗎?當然不是啊,她們隻是開心能從愛人誇張的話裡聽到心意,而越誇張就越令這份心意顯出它的重量!”

一直都是紀封在工作上教育和訓導薛睿,難得薛睿也有機會能反過來教育訓導紀封,他簡直收不住閘似的滔滔不絕起來:“老板,你信我,女人肯定都不愛聽男人用實事求是的科學態度說話,說咱們誰都活不不了一萬年,愛你一萬年這種都是騙人的屁話,我們能做的就是活好每一天,愛在每一天。

“這話科學不?科學。嚴謹不?嚴謹,而且還辯證。但這話女人愛聽嗎?當然不愛!女人聽完會在心裡直接罵你的,她們會覺得這樣的男的腦子是不是缺根弦啊,他是個傻缺吧!”

紀封沉著臉瞪向薛睿,又聲音森冷地說:“你是不是在那借機罵我呢?”

薛睿連忙虔誠地說不敢不敢。心裡卻暗爽得快要昏厥。

紀封回想一下薛睿的話,不僅沒接受,還變得更加費解:“憑什麼我不能說自己的心裡話?談戀愛就要改變一個人的自我嗎?這我不接受。”

薛睿歎口氣。剛才除了借機罵紀封是傻缺很爽,其他那些話原來隻起到了對牛彈琴的作用。

他隻好換成一個更直白點的說法:“老板,其實你懂的那個道理,女人不是不懂。但她們想要的不是這個誰都明白的道理,她們就是想從男人嘴裡聽到一個類似承諾和安撫的回答,這樣她們才會在一段感情裡獲得安全感。”

紀封皺著眉審視和剖析自己。半晌後他告訴薛睿:“我覺得那種將來誰都說不準的承諾和安撫,我給不了。而且我也不想因為談個戀愛就被感情變得損失掉自我。你上麵說的那些話說得很好,聽起來很會談戀愛,但以後不要再說了。”

他從小看著母親怎樣為了感情一點點失去自我,也看著父親的承諾怎樣變得比屁話都不如。

所以所謂承諾和安撫這些東西,在他眼裡都是糞土一樣的東西。

薛睿聽得直歎氣搖頭:“老板你這樣會失去女朋友的!你這樣會導致你注孤生的!”

紀封抬手就把平板電腦往薛睿身上扔:“再這麼惡毒地咒我,就拔掉你的舌頭。”

頓了頓,他又問了句旁的話。

“你怎麼能把女人心理分析得頭頭是道的?”

薛睿苦笑一下說:“那是因為我和李翹琪那個女人,我們之間就是性轉的你和蜜語姐唄。”

他追著李翹琪要承諾,要安撫,要安全感,可李翹琪那個女人卻像個直男似的天然渣,不肯給他。但他很堅強,越挫越勇,他是不會放棄的。他也希望許蜜語在她和紀封的這段感情中,能夠堅強些,彆輕易放棄。

*

許蜜語和紀封之間,就這麼莫名其妙地處在了一種平靜的冷戰狀態中。

許蜜語不上樓去,紀封也不再下來找她,更加不到她的公寓去,還堅持住就不去問她是不是有哪裡不高興。

漸漸地,許蜜語倒真的沉浸在了企劃部的工作裡。尤其對於活動策劃這方麵的業務,她很感興趣,學得認真也上手很快。

工作讓她變得充實,她從一開始不停告誡自己不要去想紀封,到後麵居然變成忙得想不起來他。

但在潛意識裡,她似乎不能否認,自己其實一直都在等紀封主動來找她。

隻是紀封沒有等來時,她居然等到了聶予誠。

聶予誠是她在宴會廳幫忙做會議布置的時候,來找上她的。

他把她扯去酒店露台的角落裡。

許蜜語問他到底有什麼事,他們之間難道還有什麼瓜葛嗎。

聶予誠眼底浮現出血絲,額上有青筋在跳。許蜜語知道,這是聶予誠情緒激動時才會有的樣子。

他明明很激動,卻又強迫他自己發出冷靜的聲音,也不直奔主題,兜著圈子和許蜜語拉家常似的說話。

“你們酒店有個前兩天剛剛離職的頂樓管家,是某個老板新交的紅顏知己。她告訴這個老板一件事,而這個老板和我認識,他立刻就把這件事告訴我了我。”

“他們轉告我的事是,有一天頂樓的管家在隔壁套房上夜班,看到你進去紀封那間套房,一晚沒有出來。”

聶予誠看著許蜜語,眼睛裡像隱忍著痛苦,聲音也像被千斤重錘壓扁成了一條細若遊絲的線,他一副很悲痛欲絕的樣子問:“蜜語,你是不是跟紀封,睡了?”

許蜜語看著聶予誠。

的確有這麼一晚。那晚外麵下雨,紀封不讓她走,她就在頂樓過夜了。

也隻有那麼一晚,居然就被人撞見了。

然後就傳到了眼前這個男人這裡。

這世界還真是充滿了不該有的機緣巧合。

想到聶予誠剛剛的話,許蜜語看著他時就像在看一個從來不曾認識過的男人。

一個曾經出軌的前夫,在離婚後居然特地跑來質問她是不是和彆的男人睡了。真是可笑,他有什麼資格呢?

“這不關你的事。”許蜜語冷冷回答完,轉身要走。

聶予誠把她一把拉回來,按在牆壁上,用身體擋住她。

“聶予誠,你乾什麼?你不會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吧?你不會忘了你已經和彆的女人結婚生子了吧?”許蜜語聲音冷厲地問。

聶予誠整個眼眶都紅起來,從悲痛隱忍到痛哭流涕的轉換,他隻用了一秒鐘。

他聽到許蜜語在紀封房間過夜的消息時,立刻覺得痛苦萬分,他對魯貞貞發了一大通脾氣。

如果不是她的刻意勾引,他不會失去許蜜語,不會失去他的婚姻。儘管許蜜語身後有那麼爛的一個家庭讓他厭煩至極,可他愛許蜜語。

他痛苦萬分地滾著熱淚問許蜜語:“你是不是真的和紀封上床了?你是做了他的炮.友還是情.婦?你為什麼要這麼糟踐自己?是為了報複我嗎?”

許蜜語被聶予誠這番話荒謬得冷笑起來。

“聶予誠,我是不是應該這麼理解你剛剛的話:允許你聶予誠可以有彆的女人,但不許我許蜜語有彆的男人。可這是什麼道理呢?你是想要你的前妻,在哪怕因為你出軌而離婚後,也要一輩子放不下你才可以?然後你該怎麼和彆的女人過日子怎麼過,我卻隻能心裡放不下你。你是這麼想的吧?聶予誠,你真卑鄙!”

聶予誠想,對,許蜜語說得沒有錯,他就是這麼想的。聽到許蜜語進到紀封房間一整夜時,意識到那一整夜他們在發生什麼,他痛苦得快死了。就算離婚了,就算他又娶了彆的女人,可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許蜜語也會有彆的男人,也會在彆的男人枕邊輾轉歡愉。

隻要一想到這裡,他就痛苦得快要瘋掉一樣。他明白自己根本不想要什麼魯貞貞王貞貞李貞貞,他隻想要許蜜語。如果時間能倒流,他絕不要和任何女人出軌,也絕不會因為尋求一時的慰藉而永遠失去自己一輩子所愛的女人,從此長長久久地痛苦地活下去。

可是他覺悟得太晚了。從離婚開始,許蜜語就跟他再也沒有瓜葛了。

“蜜語,”聶予誠痛哭流涕地哀求,“給我一次機會,求你,我們重新來過,好嗎?這回你也有過彆的男人了,我們都扯平了,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許蜜語震驚地看著聶予誠。他真的變成她不認識的人了。

“你真的很無恥,居然會說出這種齷齪話!”她怒斥聶予誠。

“先不說大人之間的事,你做這個決定想過你的孩子嗎?你不要你孩子了嗎?你有為人父的責任感嗎?”

她推開聶予誠,一字一句地告訴他:“聶予誠你聽著,我們這根本不叫扯平,你有彆的女人是你出軌,你們的關係始終都是臟的;我有彆的男人是我在和他談戀愛,我們的關係光明正大。我不可能吃你的回頭草,不可能給你養彆人的孩子,聶予誠,你清醒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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