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明明隻應該為他而哭泣的姑娘卻幾次三番因為彆的男人掉淚,鬱清心中不喜。
“到我身邊來。”
魏沾衣眼淚花花地走過去,鬱清靜靜注視她幾秒,赫然拉住她手腕,將她強拉過去。
魏沾衣沒料到他會來這一出,失去重心跌倒在他腿上,被鬱清摁住了腰肢,牢牢抱緊。
他圈在她腰上的手極為用力,魏沾衣有些疼,甚至可以看到他冷白膚色上突起的青綠色血管,陰森得像隻野獸。
她痛呼一聲,表情可憐得很,倒也不儘然都是裝出來,鬱清大抵就是要她疼,所以刻意帶著力道的懲罰她。
倆人的距離很近,也不知是不是錯覺,魏沾衣覺得鬱清落在她臉上的呼吸都是涼的,眼鏡下的雙眸毫無溫度。
他還是替她擦淚,卻沒有從前那麼耐心溫柔,蹂.躪一般地摩挲她眼睛下的肌膚,搓出了一片紅痕。
“疼。”她含淚輕呼。
鬱清輕笑:“疼?”
他更用力的摩挲,魏沾衣將他推開,下巴被他大掌一瞬掐住。
“記住,記得牢一點,你是因為誰疼。”
魏沾衣:“…………”
靠,這個死神經病!
“鬱先生,你放開我。”她裝得好可憐好可憐,是個人都應該心軟,但很可惜,鬱清不是人,他是個混賬。
他便用這樣有些變態甚至淩虐的方式替她把眼淚擦乾淨,抱著她寸餘不鬆,幽深的眼神中有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暴戾與嫉妒。
等不及了,也等不了了。
他現在就要將她束縛在身邊,最好折斷她的羽翼,用一切讓她害怕的方式,隻要能讓她屈服,也在所不惜。
“沾沾,跟我吧。”他伏在她耳邊溫柔說出這句話,眼神緊盯著她,以確保不錯過魏沾衣臉上任何細微的表情,困在她腰上的手臂也收緊。
魏沾衣感知到了鬱清前所未有的掌控欲,從他有些歇斯底裡的眼神以及行為可以看出,他對她不止是興趣那麼簡單,或許還有深沉的欲和一星半點的喜歡,幸好他還是有些克製的,否則不知會對她做出什麼。
當鬱清說出這句話,魏沾衣開始掌控局勢,她在心裡為鬱清記下的一筆筆帳都翻江倒海的襲來,譬如剛才,他如此不知憐惜的對待她,還真是讓人有些不爽。
“不行啊鬱先生,我心有所屬了。”
魏沾衣是一點不肯吃虧的性子,他欺負她,她逮著點機會也要虐回去!
反正注定都是要讓他“得手”的,能虐得他不爽一天是一天,反正她不虧。而且,也不能他讓跟著他,她立刻就點頭答應吧,先穩個幾個回合,再佯裝不得不答應。
魏沾衣不著痕跡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臉頰,現在還疼著呢,真想呼他一巴掌,這死男人!
鬱清抬起她臉,凝視她白皙肌膚上的紅痕,輕輕一碰:“真疼?”
“你說呢!”她語氣不自覺帶著幾分埋怨,徒
然發覺自己這樣的舉動會顯得太過親昵,忙露出掩飾性的尷尬。
鬱清倒沒跟她計較,安撫般的撫摸她臉上的小片肌膚,隻是他指尖的溫度是冰涼的,手指還帶著些薄繭,刮在肌膚上沒覺得安慰,反而容易心起寒栗。
“你嫌棄我嗎?”
魏沾衣麵露疑惑。
鬱清溫笑:“嫌棄我是個將死之人?陪不了你太長時間?”
“彆怕。”他親昵的摸她發絲,哄著說:“我要是去了,也帶著你去。”
魏沾衣:???
媽的這誰敢跟著你?
這狗男人連一句情話都不會說嗎?
魏沾衣很配合的輕微顫栗,挪開眼不看他。
嚇她是吧?
好!她可不是被嚇大的!
“鬱先生,你彆這麼說,我好怕。”
姑娘一張小臉白得失去了生機,鬱清好整以暇地欣賞,他喜歡她這樣,不管是喜悅還是難受,都應該為他,而不是為彆人,她所有的歡愉和痛苦,隻能是他給的。
終於,他抱著她的手臂鬆了力道,讓她能坐得舒服些,魏沾衣想從他腿上起來,他開口:“就呆在我懷裡,聽話。”
聽你爹個頭。
魏沾衣這朵鏗鏘小白花堅決抵抗強權壓迫,奮不顧身的掙紮,終於從病弱的黑暗勢力裡脫身。
站在鬱清麵前,她說出無數小白花都會說的經典台詞:“鬱先生,請你適可而止!我不是那種隨隨便便的姑娘!”
一邊套路他,一邊還得假裝抗拒他,魏沾衣渣得明明白白,婊得蕩氣回腸,但不得不承認,這感覺很不錯,反正鬱清也不是什麼好人,天不收他,她來收他!
轉身,她跑出辦公室,用力關上門,動作一氣嗬成行雲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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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下班時,莫可開車來接她,怕鬱清認出來,她車停得有些遠,魏沾衣上車後問:“怎麼是你來?蘇淩呢?”
“在家休息,他被人埋伏了,差點出事,你猜是誰救他?”
魏沾衣係安全帶,隨口問:“誰啊?”
“楊曦。”
魏沾衣點點頭,沒說什麼。
莫可好奇:“你好像一點都不意外。”
魏沾衣:“楊曦人不壞,就是爭強好勝,想贏我。”
莫可讚同點頭,開車問她:“跟鬱清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