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喻行川嚴格來說不是鄭皎皎的學生,但是出於尊重,喻行川平常都喊她老師。
她是混亂時代末期進入副本的玩家,和那位總榜第一的赴死者勉強算是同一個時代的人。
不過混亂時代快結束的時候,鄭皎皎才剛成年沒多久,如今她已經三十幾歲了。
但她那時候就已經身在總榜,所以和那位有過交道。也正是因為打過交道,她對赴死者遠比其他組織的高級玩家對赴死者還要推崇,也正是因此,她和喻行川比較合拍,喻行川願意激流勇進,她也願意培養。
這位現在的總榜排名甚至比許明溪還高。
第三。
若不是有一個神秘莫測至今不知所蹤的聞夜壓在第一,又有一個不知靠著什麼異軍突起穩居第二的蘭昀,鄭皎皎就是現在的第一了。
她早就習慣了喻行川的狡辯,居然打開了自己的物品欄掃了一眼,直接掏出了一把編號極為靠前的正在閃爍的鑰匙,往喻行川這邊一扔。
“進去。”
“啊,是,遵命!”
副本鑰匙得到了喻行川的回答,將人傳送進了正在開啟的副本。
喻行川直接消失在了三人麵前。
許千舟:“……”
好狂野的進副本速度。
鄭皎皎在進來之前似乎就在和許明溪談話,被喻行川一打岔才停下。
如今喻行川被送進副本,她便回頭和許明溪繼續說:“你真的不知道嗎?”
“老師消失之後,再也沒有聯係過我,”許明溪說,“除了燕星辰,我再也沒有遇到過和老師有關的人和事物。”
——他們在談論那位曾經總榜第一的赴死者!
鄭皎皎說:“算了,我起碼知道,他果然沒有死在副本裡。大家總是說,他再厲害也是人,也是被樊籠玩弄的玩家,肯定早就埋骨在副本中。但我有一次副本他也在,我見過他的能力,這樣的人……這樣的人,樊籠再也找不出第二個,我一直不相信他會死。今天你和我說,我終於知道,我的直覺沒有錯——起碼他一兩年前還在樊籠有痕跡。”
她說著,目光不自覺落在了投影在牆上的曲疏的直播視角畫麵。
畫麵中,一個黑發黑瞳的青年抬手在虛空中虛無地畫完了符咒紋路,緩緩放下手。
海風一陣一陣地拂過,吹起他劉海的發梢,他眉心那顆淺痣時隱時現。而他的神情其實很冷,那雙桃花眼卻又沒有任何攻擊性,讓他時而清冷,時而乖順。
鄭皎皎看得眼前一亮:“這是不是就是那個燕星辰?聽說還是個病秧子,哎呀身體這麼不好怎麼還吹風啊,你們怎麼不給他打賞點暖手袋?”
許千舟:“啊,這個……那個……”
許明溪欲言又止。
-
副本內。
燕星辰給曲疏演示完符咒的走筆,說:“你隻要把你紋身的這一部分,改成我剛才畫的那樣就行。這裡麵隻有一筆的差距,你既然自己能紋刻那麼多符咒紋路,應該不需要我告訴你了。”
曲疏難得正經了一點,他有些不確定道:“你跟誰學的這些?我都是鑽研了好久那位畫符咒的很多畫麵才學會的,我觀察那位副本記錄的時間,比你從新人首副本到現在為止在樊籠待的時間都久。我的紋身這麼久了,總榜上能人輩出,從來沒有人發現有什麼問題——不然他們肯定早就從中做手腳來對付我了。你是……?”
燕星辰卻隻是說:“昨晚一晚上沒有鬼怪鬨事,應該是多虧了你。齊無赦是赴死者,如果有鬼怪困擾,我們很難休息好。投桃報李。”
曲疏不知道自己麵前這位其實就是昨天把他按在地上揍的“赴死者”,搖頭晃腦地說:“好吧,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欠人情,尤其是人情還很大。”
“你們剛進入總榜,可能不了解那兩個人。”
曲疏沒說那兩個人是誰,燕星辰和齊無赦卻都聽懂了——是蘭昀的那兩個學生!
曲疏果然膽大卻縝密,早就發現了白衣男人和紅發女人一直在盯著他們。
曲疏說:“我也投桃報李一下,這兩個人我在之前的副本和他們打過交道。穿白衣服的那個男人技能有古怪,和死亡觸發有關,我在那個副本和他爭搶劇情點。”
“結果他好像能勘破死亡觸發甚至是利用死亡觸發,我又是隨機玩家,他簡直就是隨機玩家天生的克星,那個副本我和他鬥了好久,結果這個狗東西借著自己有總榜第二的老師當後盾,高級道具一抓一把,還一直把死亡觸發引到我身上,我最後隻能和他平手,氣死我咯那次。”
“那個紅發女人從來沒有使用過她的技能,但他們兩個既然一起出現並且盯著你們,你們最好做好最壞的打算——說不定都是和死亡觸發有關的。”
正經的語氣到這裡便消失了。
曲疏挑眉,抬手拍了拍燕星辰的肩膀,吊兒郎當道:“你這病秧子,真遇到死亡觸發,說不定一捏就碎,出事了記得喊救命,說不定我在旁邊,就會大發慈悲來保護你呢。”
【被保護值+1,請玩家再接再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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