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還是那幾封信,青年男子和女子頗有情義的信,一個北疆那邊的男子,名字裡有個“烈”字,和一個中原女子,情義綿綿的信,分明就是男女表述情義的樣子,隻不過男子說的比較露骨一點,女子說的比較含蓄一些。
其外再無其他。
跟爹爹無關,也跟母親無關,那為什麼爹爹會收藏的那麼好
如果真的是無關重要的,爹爹不可能收藏的那麼好。
或者說這就是父親在查的東西,很明顯不可能是裴洛安的東西,如果裴洛安真的是因為這個對付爹爹,把自己一家害的這麼慘,那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換一種說法,是不是可以這麼理解,爹爹是在查,但是沒查到北疆和裴洛安的信,卻查到了北疆那邊和這個女子的信,然後這個女子受驚了,和北疆那邊的男子說了什麼,北疆那邊的男子又和太子說了什麼,然後太子誤以為這信是他的,就對爹爹下了狠手。
逼爹爹把信拿出來。
在那種情況下,爹爹是不可能把信拿出來的,況且就算是拿出來,那種情形下,裴洛安也必然會要了爹爹的命。
否則解釋不通這所有的一切。
成親前裴洛安還高興的對著自己說著未來的一切,甚至還想著以後會如何的給自己布置一個書房,以及將來需要的一些東西,需要自己準備的那種。
在成親前見的最後一麵,裴洛安來見的自己,到現在她依舊記得,那時候裴洛安是真的高興,神彩飛揚,整個人看著就很精神,話也比往日的多,時不時的激動的看著自己,象是一個準備成親的新郎官的樣子。
所以,後來季寒月怎麼也不相信裴洛安會說自己是刺客,會讓人抓自己,更是在聽到季悠然的話時,直接崩潰。
她無論如何也不相信之前滿心滿腦要娶自己的裴洛安,會變成這個踩著自己鮮血登上皇位階梯的那個人。
可事實上,他就是!
如果說這裡麵沒有因果,那是不可能的。
但如果是因果,必然也是有前因,才有後果,所以這個男子和這個女人必然是跟這件事情有關係的。
北疆那邊的男子,能跟裴洛安接上話的,名字裡還有一個“烈”字的,曲莫影之前沒有太多的懷疑,是因為北疆那邊名字中有“烈”字的不知道凡幾,但和裴洛安能掛上名字的,她知道的人中,唯有一個。
那就是北疆現在的二皇子奇烈皇子子。
這還是從爹爹的一次說話中知道的,這位奇烈皇子子,並不是北疆皇的兒子,而是北疆公主的兒子,聽說北疆皇族那邊子嗣單薄,現在的北疆皇隻有一個兒子,是為太子,也就把這位奇烈王子封為二皇子。
在北疆那邊同為皇子,其實這位二皇子也是同樣具有競爭皇位的權利的。
所以,是這位二皇子嗎?
如果是這位二皇子,裴洛安跟他相交有可能,皇上那邊得到一點消息,讓爹爹去查,最後沒查到這些,卻讓他發現了這位二皇子相交,然後就有了二皇子和一個女子的信件被發現,卻對裴洛安說他們兩個的信件不見了,落到了爹爹的手中?
手中的信被狠狠的捏緊,心痛的無法呼吸。
如果真的是這個樣子,爹爹應當也能猜到裴洛安之所以下手的原因了,可這必竟是自己的猜測,當不得真。
如今,隻有再往下查,才能更清楚的知道事情的緣由。
還有,那個女子是誰?
奇烈皇子的年紀,能跟他交往並具有情意的女子,應當是二十幾歲吧?這樣的人大多數成親了吧?
曲莫影猜不準這樣的人是誰,或者說她以往交往的人中,似乎並沒有這樣的人。
微微的閉了閉眼睛,掩去眸底的痛意,上一輩子,她真是過的糊塗,身邊發生那麼多的事情,居然什麼也不知道,而卻深陷局中,成了裴洛安的一枚廢棋,還連累自己的至親血脈。
裴洛安這個人,若說全然是為了季悠然,才真正的設了這麼一個局,她是不會相信的。
季悠然或者是一個因素,但絕對不可能是誘因,除非關係到裴洛安最重要的東西。
皇位!
為了這個,裴洛安才會消除一切,這裡麵包括自己的爹爹存在。
季悠然當時說的話,未必全是真話,但這裡麵的最終的因果,卻必然是事實……
信放下,放入箱子裡,最後重重的放到麵前的錦盒中,手重若千金,最後白嫩的柔夷落在了箱子邊。
“主子。”感應到曲莫影的失落,雨秀低聲喚道。
曲莫影把箱子合上,一隻手按在了箱子邊,最後輕歎一聲:“收起來吧!”
這個女人,既然已經出現,必然還會出現,隻要盯緊裴洛安就行。
這個女人,跟裴洛安有直接的關係,還是間接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