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或許沒看出什麼來,讓春雨糊弄過去了,可花滿樓是什麼人?隻從春雨說話的聲音,腳步的遲疑中,就已經猜出了幾分,體貼的花滿樓雖然詫異春雨的反應,可關鍵時刻卻相當給力,符合的恰到好處不說,還一邊說,一邊開始往回走,遮掩住了春雨不走出來的漏洞,還用身體遮住了春雨的視線。
這一份體貼在春雨眼前再看不到紅色血跡和屍體的時候,春雨的心裡就已經有數了。麵對如此貼心的夥伴,她嘴角的僵硬悄然逝去,隻留下一抹感激。當然嘴上還是那個刺玫瑰一般的春掌櫃。
“咱們兩個這算是相互吹捧?”
“那裡,花某自來隻說實話。”
“哈哈,好一個實話,這稱讚我接下了。走,我請你喝酒。元芳,趕緊的,和你叔公去處理一下外頭那些垃圾,這血腥氣實在是影響生意。”
這甩手甩的可真是夠利索的,看來她是真見不得這個。
花滿樓笑著微微搖頭,並順手將手裡染血的長劍遞給了春元芳。
“將這劍也一並清洗了吧,不然你姑姑怕是不會願意要了。畢竟血腥氣影響生意嘛。”
這說話的口氣聽著就像是打趣,還是那種變著法指使人乾活的那種。可事實上是怎麼回事兒,該知道的人自然是知道的,比如春雨就耳朵根開始紅了。其實她也沒表現出來的那麼臉皮厚啊!
邊上看了一場大戲的老馬從一開始那眼珠子就沒從自家少爺身上移開過,等著風停雨住,好容易從心驚肉跳的狀態下走出來,那雷達一樣的眼神又掃過自家少爺不下十來遍,看著真沒有出什麼岔子,這才算是徹底的安心了。
人這猛地來了這麼一趟刺激的,心落回去之後,總有些不同以往的表現,比如像是那什麼悶葫蘆的,就全顧不上了!
聽著他家少爺說話,顧不得自己是個下人的身份,跟著忍不住說笑起來。
“這般好的劍,隻要是個江湖人,那個肯不要?少爺,你走出來倒是越發的詼諧了。”
詼諧嗎?隻有春雨自己知道,這話還真是沒說錯,不洗乾淨,拿進來乾嘛?掛在她屋子裡給她心裡添堵嗎?
這花滿樓,樣樣都能想到她前頭,心思得有多細?唉,可惜了,他不該是這裡的人,不然拿下了當個壓寨相公什麼的,其實也挺好的。
春雨居然都能歪樓到這裡了!看見剛才的那股子彆扭已經過去了。心思也算是恢複了正常。既然恢複了正常,那麼吃酒也就不單單是吃酒了。
“你說,這一波之後,又會如何?”
“如何?等著就是,該來的總是會來的。”
“不管是不是該來,那東小院,春掌櫃,該讓他們走了,不是江湖人,何必卷入這般的是非來。”
“你好心,難不成我就是那見錢眼開的?哎,好好的生意,真是虧了虧了。”
花滿樓失笑,還說不是見錢眼開?你這丟了錢一般的樣子,彆以為他是瞎子就想象不出來,光聲音就夠幽怨的了。
“姑姑,姑姑,你看這是什麼?”
兩人正說得熱鬨,那正在外頭收拾屍體的春元芳十分沒眼色的衝了進來,還滿手血的將一塊牌子使勁的往春雨麵前遞。讓好容易平複了腸胃的春雨一時又有了反胃的跡象。差點沒遮掩住。
還是花滿樓啊,衣袖一卷,春元芳連人帶東西轉了彎,去了他那一邊。
“可是牌子?讓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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