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拓跋子楚這時來此,原就也是有著求助之意的。
於是他便在三人都這麼盯了他好一會兒之後說道:“她怕疼。我……弄痛她了。”
阿史那三兄弟這才鬆了口氣。
還好還好,不是太子妃看太子年紀小,還仗著子楚太子非她不可便欺負人就好。
阿史那風:“末將聽聞,大商的女人重視貞潔。在成婚之前不會輕易……”
拓跋子楚不等他把話說完,便道:“是。”
阿史那雷:“這不就結了,女人第一次都疼。殿下可彆過分遷就了,過了那個勁,可不就爽了嗎!到時候她還不夜夜都……”
“咳咳……”
阿史那風瞥了自家兄弟一眼。
示意對方在說起太子妃的時候,可彆如此放肆。
於是阿史那雷就說起了他和自家十八個小妾的事。
因事情是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阿史那雷說得那可叫一個肆無忌憚。
他從午飯之前開始說,說他如何在把自己的第一個小妾弄得在床上爽得連連尖叫。
待到一頓午飯都吃完了,他還在說他是如何與自己的第六個小妾大戰三百回合,把人給睡得哭著喊爽。
男人麼,可不就是有不少人愛和兄弟們炫耀這些嗎。
原本有七分的事,他可以在腦袋裡給自己美化成八分。
待到真的說出口來的時候,可能就在激情之下說成了十分甚至是一百分了。
隻是拓跋子楚卻越聽越是神情凝重。
並且……也有了說不出的疑惑。
他問阿史那雷:“女子當真……隻要那事真的開始了,便能如此愉悅?”
在行軍打仗一事上,拓跋子楚自是有著令對手感到恐懼的殺伐決斷。
而在男女之事上,他雖不是白紙一張,卻依舊是十分不肯定。
趙靈微早就看出來,她撿來的這個小可憐是個十分單純、或者說是純粹的人。
他雖有防人之心,卻不工於心計。
他不會妄自菲薄,更不會狂妄自大。
更重要的是,他對於人、對於事都有著很強的覺察力。
如此,當這麼一個切中要點的問題被他說了出來,四人所在的軍帳便沉默了那麼一會兒。
最先回答他的,居然反而是阿史那金。
“是的……吧。”
在他之後,阿史那雷才在驚疑了那麼一會兒之後略有些誇張地說道:“當然啊!”
他甚至還反問道:“不然呢!我們都快活成那樣了,她們還能不快活?”
作為大哥的阿史那風見此情形,試著問道:“殿下,末將記得殿下第一次打了勝仗回來的時候,賀樓將軍還有給殿下送過女人。殿下當時……也覺不出?”
那似乎已是很久之前的記憶了。
久到……他已記不得那兩名女子長得什麼模樣。
拓跋子楚喝了一口酒,說道:“她們告訴孤,那夜她們很快樂。也說了很多誇讚孤的話。”
阿史那金與阿史那風聽到這裡,便都樂了。
可不等兩人說些什麼。
太子殿下便說出了接下去的那句話。
——“但孤感覺到的,卻並非如此。”
*
晌午過後,拓跋子楚便回了府。
在回去的時候,他還特地繞了一段路,給趙靈微折了兩支鬆枝,以及幾枝粉色的梅花。
當他進屋的時候,趙靈微似乎正和自己的兩名侍女說到了什麼好笑的事,笑出了聲來。
那顏色,竟是比他手中的梅花還要美上好幾分。
趙靈微一見拓跋子楚回來了,便對他笑了起來。
“這幾枝鬆枝和梅花,是送我的嗎?”
見對方點了頭,趙靈微便從他的手中接過那幾枝花與鬆,交予侍女。
“你們去找個合適的器物把它們插好了擺起來吧。”
“喏。”
沉琴與童纓得了令,便很快退了出去,替兩人將屋子的門關好。
子楚太子在侍女出去後便親了自家太子妃的眼睛一下,問:“還疼嗎?”
趙靈微還在為昨夜把人踹下榻去的事而心虛呢。
聽拓跋子楚這麼一問,她連忙說道:“疼……疼的。還疼的。”
聞言,拓跋子楚便一下把人抱到了榻上,說道:“我看看。”
趙靈微:“!”
看、看什麼?
看哪裡?
大白天的,怎麼能就做這種事了!
趙靈微連忙說出拒絕,還要按著拓跋子楚的手,不讓人亂動。
趙靈微:“你、你不要亂來啊……”
見趙靈微是真著急,也是真不願,拓跋子楚便不掙開她的手,轉而去親人。
昨夜的洞房他們是沒能做好。
但親吻這一事,他們卻是已在彼此身上熟能生巧。
待到一吻結束,趙靈微那按著拓跋子楚的手,便已然不知不覺地……變成貼在對方的肩上了。
拓跋子楚:“我有話想問你,你得好好回答我。”
趙靈微:“你一下子……變得好認真。”
拓跋子楚:“對你,我一直都很認真。”
那認真的模樣讓趙靈微不覺好笑。
這人實在是讓她喜歡,她便沒能忍住,也親了親拓跋子楚的眼睛。
趙靈微:“好好好,我知道你待我認真。”
兩人又親了一會兒,拓跋子楚才問道:“昨夜……你除了痛楚之外,可還有愉悅?”
趙靈微撅了噘嘴,搖了頭。
拓跋子楚:“當真一點也沒有?”
趙靈微鼓了鼓臉,點頭。
拓跋子楚:“不要害羞,如實回答。”
趙靈微犯難了。
她要不要……騙騙自家駙馬?
不行不行,她都這麼疼了,要是還在這種事上騙了人,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麼!
趙靈微於是道:“你光親……親我的時候。我喜、喜歡的。可你……那樣以後,就真的隻是疼了。”
見拓跋子楚居然如此將信將疑,趙靈微也有些不高興了。
她賭氣說道:“你那麼不相信,不如把你那兒割破了再來和我洞房,你看你愉不愉悅!你要是那樣都能舒服,我就不姓趙了,跟你娘姓賀樓!”,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