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番外十四(2 / 2)

顏婧兒心裡啐他,他倒是一點也不羞,還將她抱坐在梳妝台前,鼓勵她更大膽。

顧景塵瞧著她這模樣,原本清心寡欲乘坐馬車的,倒是勾起了點心思來。

他摩挲她下巴的手指,倏地一抬,薄唇壓上去,含著她的,輕柔緩慢地吮。

“嗚嗚這是在馬車裡呢。”

“無礙,沒人瞧見。”顧景塵眼眸半掩,嗓音仿佛裹了層蜜,誘人深陷。

顏婧兒是背靠著他的,如此,不得不被迫昂起脖頸,側頭與他親吻。這種姿勢有些磨人,隨著他力道漸漸加重,她有些承受不住,喘息聲便不自覺地大了些。

其實她不知,顧景塵最是受不得她這副雨打芭蕉的模樣,隻是個親吻,她就這般,使得他原本隻想淺嘗輒止的,便忍有些忍不住。

馬車這會兒已經下了南山,正好遇到廟會結束,路上還能聽見行人們說話的聲音,皆是在討論這次廟會唱的什麼戲。

外頭的喧鬨與馬車內的安靜成了鮮明對比,有些聲音便也淹沒在這些鬨聲中,使得兩人都有些激動,甚至明目張膽。

顧景塵緩緩摩挲她白皙的脖頸,摸到肩下那根細長筆直的骨頭,愛不釋手地把玩了會。

他如把玩玉器一般,不緊不慢,又像是個有閒情逸致撫琴的高手,不輕不重地撥弄。

又行了一段路,似乎行人少了些,周遭沒那麼吵了。

顧景塵提醒道:“婧兒忍著些,莫要出聲。”

顏婧兒睜眼,狠狠瞪他。

這如何忍,他分明就是故意的。果然在他那雙深邃的眸子裡看到得逞的笑,她越是這般難以忍耐,他就越是肆意逗弄。

惡劣得很。

“喜歡嗎?”他問。

顏婧兒緊閉嘴巴,不想搭理他,但他仿佛非要她開口說話似的,懲罰地扯了下。

“”

顏婧兒偏不想如他意,彆過臉低哼了聲。

“我今日在外頭等你時聽了兩場戲,”顧景塵說:“卻不想民間戲曲也如此精彩。”

“唱的什麼戲?”

要說在觀音廟唱的戲也十分應景,眾人都是來這求子的,這戲唱的也是一個官老爺娶妻求子的事。

民間戲曲粗糙,有些遣詞造句也比較露骨,百姓們聽著樂,但若是姑娘家聽了,難免會羞臊。

顧景塵跟顏婧兒耳語了一句戲詞,惹得她臉頰又紅了幾分。

“夫人覺得如何?”他說:“不若我們也試試?”

“你——”顏婧兒睜大眼:“夫君想在這?”

“唔這裡也還算寬敞。”

“可是”顏婧兒捂住他的手,不許他亂動:“這可是在馬車上,外頭人來人往的。”

“夫人真不想?”顧景塵眼裡有些戲謔笑意,他低聲道:“我衣袍都濕了,都是夫人的,這如何是好?”

“”

顏婧兒抿著唇,羞得無地自容。

她如今是愈發敏感得很,根本就受不住他半點招惹。其實她也是很想的,尤其還是用了那香後,就不怎麼忍得住,可此時卻是在馬車上真是熬死人了。

顧景塵微微掀簾子往外頭瞧了眼,然後說道:“從這裡回到府上還需一炷香時辰,夠了。”

“”

“婧兒?”顧景塵哄道:“你今日還抽了上上簽,說不準這是菩薩之意。”

“”

連菩薩都搬出來了!

他他他不要臉!

但不可否認,顏婧兒很心動,因著剛好這幾日是合適的日子,甄嬤嬤說最是容易受孕,或許

“婧兒?”

“那你”顏婧兒羞恥問道:“你想怎麼做?”

一刻鐘後,顏婧兒坐在顧景塵膝上,手攀著他的脖頸。煙粉長裙如蓮葉般鋪蓋在地上,連兩人的下半身也一起蓋住。

顧景塵目光深邃且濃鬱,顏婧兒眼底帶著點紅,像喝醉酒的模樣,目色迷離。

他們就這麼靜靜地望著對方,仿佛傾注了無限深情,若不是底下的裙擺微微起伏晃動,恐怕也難以看出情況。

“婧兒放鬆,”顧景塵聲音暗啞,輕輕拍了拍:“這裡莫緊張。”

“”

如何能不緊張,這會兒馬車快要進城,城門外等著許多人,那些人的說話聲仿佛就在馬車旁,稍微往這裡頭瞧一眼,就能發現破綻。

顧景塵安撫道:“外頭有護衛,沒人敢往這裡瞧。”

顏婧兒都要哭了:“夫君還要多久,不若我們換個方式?”

她是真心實意地這麼想,純粹是覺得這種坐著的方式太折磨人。他輕磨-慢碾的,也不知何時能到個頭,眼看就要入城,再不久就要到常府街了。總不能這樣不上不下地吊著滋味下馬車吧?

但顧景塵聽了這話,眸中閃過一絲濃欲,喉結動了動:“好。”

他抬起她,讓她站起來,然後示意她轉過身去。

“你扶著,扶穩些。”

顏婧兒照做,隨後感覺到衣裙被掀起來,堆疊在腰上,後頭涼涼的。

也不知他在看什麼,遲遲沒動作,這讓她更加羞恥了,催促道:“夫君?”

“我這就來。”

下一刻,隻覺得身後一重,顏婧兒下意識地往前頃了頃,不得不努力扶著車壁。

不一會兒,輪到他們入城,顏婧兒清晰地聽到外頭守城侍衛聲音洪亮地問:“馬車裡是何人?”

往日顧景塵乘坐的馬車都有相府的標誌,但今日顧景塵為了低調些,便換了輛普通的馬車,因此,守城侍衛也認不出來。

她聽見護衛說道:“這是相府的馬車,裡頭坐著的是顧大人。”

“原來是顧丞相,小的得罪了,快請入城。”

很快,馬車又緩緩啟動。

顏婧兒咬著唇,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在喧鬨的人聲中,她清晰地聽見車內細小的動靜,像是有什麼在壓水井似的,一汩汩地冒出來。

她想,等回到府上,這車裡的軟墊恐怕是不能要了。

顧景塵也感受到了,覺得小妻子在這樣的場合似乎格外地激動,他伏過去,在她耳邊道:“婧兒是想淹了我這馬車?”

顏婧兒氣得用手肘撞他:“你快些,莫說話了。”

顧景塵莞爾,果真不再說話,隻用行動回應她。

顏婧兒迷迷糊糊的,像是經曆一場風雨,又像遇到一波海浪。她整個人完全迷失方向,被迫在風浪中搖擺,整個人如浮萍似的有些狼狽。

每每快倒下去時,又不得不努力撐著自己,她總覺得連心臟都快被他搗-碎了。

半死不活之際,她透過車簾縫隙瞧見了外頭情況,原本隻是隨意地瞥一眼,但瞧見某個熟悉身影時,忍不住頓了下。

不遠處,賀璋走進一家鋪子,身後跟著個姑娘,但那姑娘的身影看著並不像褚琬。

顏婧兒狐疑,定睛仔細去瞧。

那女子約莫十□□的模樣,麵生得很,穿著樸素,規規矩矩走在身後,但偷偷看賀璋的神情卻帶著點小兒女的甜蜜與繾綣。

賀璋也不知轉頭跟她說了什麼,她笑了下,快步跟進鋪子。

“婧兒在看什麼?”

顧景塵不滿她分神,用力懲罰了下。

顏婧兒清明的眸子瞬間又湧入迷茫,腦海裡的疑惑也漸漸淹沒在浪-潮中。

如此,過了會,顧景塵無奈苦笑:“婧兒,莫緊張,你這樣,我沒法”

許是馬車經過街市的原因,他明顯地感受到她渾身都是緊的,惹得他都難以動作。

顏婧兒閉著眼,顫顫-巍巍不想說話。

外頭商販的吆喝聲不住地傳來,她又緊張又羞恥,羞恥中有些氣惱和後悔。

早知道就不該在車裡與他胡鬨,這下倒是進退不得。

顧景塵無法,將人抱起來,伸手到前頭輕緩地安撫她情緒,直到整個身子漸漸軟下來,他才得以自如。

隻是這一放鬆,顏婧兒就不大控製得住自己,她終是忍不住嗚嗚咽咽哭起來。

不爭氣地求饒道:“夫君,停下好不好?”

每回她受不住都要這般哭求,殊不知,她這般模樣實在令-男人-發狂。

顧景塵閉了閉眼,喉結快速滾動,他扶住車壁,一隻長腿屈膝半跪於身後

像是經曆了一陣激烈的暴風雨,顏婧兒支撐不住,猛地往前傾去,也不知是撞到了哪裡,砰的一聲悶響,她疼得眼淚直流,嗚嗚哇哇的。

這回,是真情實感地哭出來。

顧景塵趕緊將她扶起:“婧兒撞到哪了?”

扳過她臉一看,隻見額頭上一塊紅印子,在白皙的皮膚時顯得驚心動魄。

他愧疚得很,抬手幫她揉。

顏婧兒又累又餓又疼,哭著捶他:“你混蛋!”

他力道太狠,像是要她命似的不管不顧。

“好我混蛋。”顧景塵忙著哄人。

哄了好一會兒,顏婧兒才算止住哭。

哭過後,她低頭瞧了眼情況,感受到裡頭那東西還直挺挺的、沒半點消腫跡象,又忍不住心疼他。

“夫君要怎麼辦?”

能怎麼辦?

顧景塵這會兒是什麼心思也沒了,隻不過東西還杵在裡頭,難受是難受了些,但眼看就要到常府街了,總不能還在馬車上繼續。

思忖片刻,他緩緩退出,幫顏婧兒收拾了一番,然後才說道:“等會你先回頤夏院,我在車內歇息片刻。”

“哦。”

馬車到了常府街,顏婧兒收拾齊整先下來,顧景塵闔眼靠在車壁,唇角掛著絲無奈笑意。

等她回到頤夏院後,聽婢女說,顧景塵在馬車裡坐了許久才回的百輝堂。

也不知他忍了多久才平複下去的,顏婧兒心裡湧起了點愧疚,但隨即想起此前在街上看見賀璋和另一個女子的畫麵,她又沒什麼心思愧疚了。

她走到桌邊,寫了封信,然後交給婢女,吩咐:“送去給褚姑娘,就說我邀她出來吃茶。”

事情具體如何,她還是先問問褚琬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