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鈕鈷祿芯蘭今日如往常那般去正院給福晉請安,發現到了今日仔細一算,貝勒爺這次離府應該也正好有一個月了。
這貝勒爺既然如今不在府裡,她們這些人也沒什麼興致來閒話家常,基本上每日去正院請安也就是去走個過場。
自從兩年前李側福晉被解除禁足後,她這兩年也基本收斂了自己的脾氣性子,如以前那般借著孩子生病來爭寵的事也是少有發生。
如今整個四貝勒府的後院看著,還真是一派妻妾祥和的異常平靜。
而且這兩年府裡也沒有進新人,現在這個暫時平靜的局麵還沒有被打破。
不過再過兩個月就是三年一次的選秀,依著府裡如今這兩年還沒有新生子嗣出生的事,宮裡的德妃娘娘那兒是早有了怨言和不滿,估計等兩個月後府裡就會進來有新人。
到時候眼前這個暫時平靜的局麵必然是要破的,隻是不知在這新人進府之前,府裡的這幾個格格會不會有好消息?
烏拉那拉氏想著就端起茶盞喝了一小口,隨後拿帕子輕按嘴角,順便環顧了下麵左右兩邊的幾個女人,沒有顯露出她心裡的那份煩躁與不平靜。
這兩年不說還沒有完全養好身子的鈕鈷祿氏,就是宋氏武氏和耿氏等人,肚子裡也從沒傳出過有好消息。
至於李氏那裡,是早就被她派人動了手腳,是這輩子都彆妄想再有好消息了,也算是除了她的一個心頭大患。
可誰知被她深切寄予厚望的耿氏,卻也是一次次的叫她失望不已。
也不知是這耿氏的福薄命不好,還是這兩年貝勒爺進後院的時間不多,反正到如今耿氏那裡是一直都沒點動靜。
雖說古大夫回說耿氏的身子沒問題,她也儘量每次都安排貝勒爺去耿氏那裡時,都是耿氏每個月最容易受孕的好日子。
可怎知這都兩年過去了,耿氏她卻還是懷不上,不由得不叫烏拉那拉氏懷疑這裡麵是不是有什麼蹊蹺?
心裡煩躁的想著這些,烏拉那拉氏也沒有心思再跟她們說些什麼,便笑著叫她們都回自己的院子裡去吧。
鈕鈷祿芯蘭等人一聽這話,就起身給福晉福身告辭後離去,屋子裡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莊嬤嬤見人都走了,又見福晉仍是一副心情煩悶、不甚開懷的樣子,便上前小聲的勸慰了幾句。
烏拉那拉氏聽了隻愁眉不展的擺擺手,開口道:“嬤嬤,你看那個耿氏,是不是已經瞧出我的打算了,所以這是有心故意避著了?”
莊嬤嬤一聽就知道福晉這是在指什麼,其實她心裡也早有了同樣的懷疑和猜測。
雖說這兩年她都叫人盯緊了耿格格那裡,確保沒有人敢對耿格格的身子動手腳。
可要是耿格格自己先看出點端倪,不想在這個時候懷孕生子的話,要是她自己在背地裡做了些什麼,那她們這裡還真是不好查明和插手。
莊嬤嬤想著就心裡一動,卻是轉移了話題道:“福晉,奴婢覺得您現在,也不要全把心思都放在了耿格格的身上。
若是那個耿格格真的指望不上的話,等再過兩個月選秀後,估計這府裡就又要進新人了。
到時候福晉您再看著選個合適且聽話的好好養著,又何愁以後不會有好消息。再說昨兒古大夫不是說福晉您的身子比以前是大有起色了。
也許您的身子再多養養就會好的,到時候您又何必再指望彆人,若是福晉您能給貝勒爺生下個小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