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之後的四五天,木蘭雖說是在貼身照顧四貝勒,但其實四貝勒身邊需要她做的事並不多,說來也就是些端茶倒水擺膳的活計。
在四貝勒能自己下床走動後,需要木蘭在旁服侍的時間就更少了。
再說現在每日外麵相鄰幾個受災的縣裡,時常都有各種繁雜的事務需要人解決。
四貝勒也開始恢複往日的作息,白日裡一般都是待在院子裡的書房處理公事。
木蘭也是在這時才發現四貝勒真的很是勤勉,雖然他現在暫時還不能出院子,可是對於外麵所發生的一切,四貝勒可以說是在親力親為的儘心打算著。
也許那些災民對於四貝勒來說,隻能算是一些少數的平民百姓,比之他的身份算是很微不足道。
可是四貝勒還是把他們的事看在了眼裡,也放在了心裡。
對於如何去救濟那些災民,如何給他們重建家園的有條活路,如何把這次的災情和傷亡減到最低,四貝勒自從醒來後就一直在儘著自己的所能。
之後因為四貝勒的身體逐漸康複好轉,就連那兩位禦醫都說四貝勒的時疫已經痊愈,所以在兩天後四貝勒終於宣布解除院子的封禁。
也是在這時,木蘭才得知外麵那些得了時疫的災民,一些確定身體已經康複的都已經回家。
在近五日內,這個縣成裡都沒有再發現新的感染時疫的病人。
至於旁邊最近兩個受災的縣裡,情況也大概差不多,可以說時疫這個傳染性極強的疫情,已經徹底從這三個縣裡消失了。
聽說縣裡的一些商家也已經重新開門做起了生意,路上也慢慢開始恢複了往日的繁榮和熱鬨。
不過這些情況木蘭也隻是聽人說的,她卻是沒機會能去外麵瞧上一眼。
至於原先在院子裡服侍四貝勒的那些下人,等院子裡解除封禁後,他們就興高采烈很是激動和欣喜的離開了院子。
畢竟他們已經被隔離了許多天,也不知他們在外的家人有沒有受到這次時疫的波及,有沒有家裡人不幸感染時疫的離去。
也是在這時,木蘭才知道她們現在住的這個院子,是在本縣一個孫姓大戶人家的府裡。
當初是四貝勒想要聯係本縣的一些大戶,希望他們能拿出些糧食來救濟災民。
卻怎知在商談此事的途中,四貝勒卻感覺自己突然有些發熱,在被大夫診斷為得了時疫後,那位孫姓大戶就獻出了他們家閒置在西城邊的一處府邸。
而照顧四貝勒的這些下人,也全都是那位孫姓大戶家裡的人,畢竟四貝勒這次是來山東救災,他身邊當時並沒有帶太多的人。
而經過這一場時疫的“洗禮”之後,四貝勒原先帶在身邊的人,如今就隻剩下了蘇培盛和一個小太監,其他的幾人都不幸染上時疫的沒了。
現在每日跟在四貝勒身邊進進出出的人,除了蘇培盛之外,就是當初護送木蘭她們來這裡的阿布泰等侍衛。
因為早前萬歲爺的旨意,是叫他們之後跟著四貝勒一起回京,所以在四貝勒封禁院子養病的這些日子,阿布泰他們其實就在府裡彆的院子裡等著。
也幸虧阿布泰他們這些人的身體底子不錯,再加上他們每日都喝著兩位禦醫開出預防時疫的藥。
所以最終阿布泰他們這些人的運氣都還不錯,這次並沒有一個人被倒黴的傳染上了時疫。
反正在四貝勒能外出處理公事後,木蘭基本就從四貝勒的身邊退了下來。
雖說四貝勒並沒有明確規定不許她們外出,可是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又是在彆人的家裡,周圍又都是些陌生人,這進進出出的還是很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