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鈷祿格格叫她每天早中晚三次,要頂著水盆在院子裡跪上半個時辰,而且晚上還要負責守夜,白天也沒什麼時間休息。
鈕鈷祿格格也的確是不準那個綠喬睡覺,說是睡著了就要被罰打板子,前兩日那個綠喬和香豆兩個,是一大早就被罰著跪在了院子裡。
鈕鈷祿格格隻說是香豆背著她幫綠喬打掩護,所以兩個人都要罰,一個是五板子,一個是二十板子,都是那個小東子負責行刑。
至於那個小東子,奴婢打聽到他那天在飯桌上,也的確是說了嬤嬤您的壞話,後來卻是被那個綠喬把話給頂回去了。
至於其後告密的事,有可能兩次都是那個小東子所為,他這段時間好像很得鈕鈷祿格格的重用。
鈕鈷祿格格還特意發話叫他看著點那個綠喬,至於這期間不準給綠喬用藥的事,都是那個小東子在拿話阻止。
不過他倒是說這一切,都是鈕鈷祿格格吩咐的,不是他想故意折騰人,所以也不能怪他,至於這話是不是真的,奴婢暫時還不能確定。”
穗兒平靜的說完後,卻是想起了昨晚上那個櫻桃最後欲言又止的模樣,看著好像是還有話想說。
不過她後來又開口問了幾句,那個櫻桃卻是怕的連連搖頭,又說她已經把事情全都說完了。
不過,她真的全說完了嗎?
這個莫名奇怪的念頭,如今也隻是在穗兒的腦海裡一閃而過,然後就被她拋到腦後的不再去細想了。
而木蘭在聽完這些事後,卻是沉著臉默然無語,她隻能說這一切,都是一餐飯和一句話引起的禍事。
要是那個小東子不罵她,要是綠喬能無視那個小東子的話,那麼有可能其後的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又或是會拖延到以後再發生。
不過從這點上來看,也可看出綠喬心裡的確對她很是敬重,這也許就是因為她這幾年教了綠喬不少的東西吧。
而玲兒昨晚上把有些事故意誇大了一些,木蘭估計她就是想引起自己的內疚,想要讓她出手去幫一幫綠喬。
畢竟說來雖然她如今身在正院,但她到底還是一個奴婢的身份,也許玲兒是怕她不敢去跟身為主子的鈕鈷祿芯蘭對上。
不過現如今有了她昨晚上給的那些藥,隻要鈕鈷祿芯蘭不繼續叫人下狠手,那在短時間內,綠喬的性命應該是暫時無憂的。
不過她身邊如今有鈕鈷祿芯蘭的厭棄和打壓,還有小東子在一旁的落井下石,也不知綠喬她下次還會不會有這次的“好”運氣?
也許,她該另外想個法子去幫一幫綠喬,畢竟不管怎麼說,綠喬和她在一起相處了四年,她們兩人間多少還是有些感情的。
何況這次綠喬,說來也是在幫她受過,因為在鈕鈷祿芯蘭的心裡,真正記恨和敵視的人是她。
想著這個,木蘭就順勢想到了再過兩天,就要離府去熱河木蘭圍場的四貝勒,也不知他這一去要走多久?
木蘭想著綠喬的事,覺得也隻能等到四貝勒過些日子回來後,她再找機會去跟四貝勒說。
畢竟現在鈕鈷祿芯蘭還懷有身孕,而且四貝勒這個人也很看重子嗣。
這萬一要是鈕鈷祿芯蘭拿她肚子裡的孩子作為威脅,也不知四貝勒會不會答應她想要幫綠喬的事?
真要是把鈕鈷祿芯蘭和她放在一個天枰上,這誰重誰輕,也不知四貝勒的心裡會更向著誰多一些?
反正對於這個問題的結果,木蘭她心裡倒是真的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