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喬老實的跟著那兩個丫鬟去了前邊的院子裡,見那裡有一大堆人正在等著她,也包括了用失望眼神看著她的木嬤嬤。
綠喬不敢看木嬤嬤的眼睛,她隻能按著在這些日子裡,她早在腦子裡預先演練過的步驟,來麵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
“綠喬,彩雲她說,是你和穗兒兩個人暗中找的她,然後叫她把落胎藥放在福晉的膳食裡,害得福晉小產的是嗎?”莊嬤嬤神情有些陰狠的開口問。
綠喬聞言後先是麵露驚慌和緊張的看了一眼木蘭,然後才一臉委屈冤枉的跪下辯解道:
“莊嬤嬤,奴婢冤枉啊,奴婢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這個,這個彩雲,奴婢根本就不認識她,何來奴婢叫她暗害福晉的說法。”
雖綠喬否認的態度很是堅決,可是她之前那一閃而過的神色變化,卻還是引起了莊嬤嬤心裡的懷疑,她不禁轉頭警惕的看了木蘭一眼。
而木蘭呢,她卻隻覺得綠喬果然是很會做戲,這演技倒真是不可小瞧。
一聽綠喬這麼說,一旁跪在地上滿身血汙的彩雲,卻是喘息著眼神狠狠的瞪著她道:
“綠喬,你就不要狡辯了,要不是,要不是我一時貪心,又,又哪會落到今日這個局麵,你還說你不,不認識我。”
綠喬滿麵委屈無辜的搖頭道:“你可不要汙蔑我,我真的不認識你,我才來正院裡沒多少天,有很多姐姐我都不認識,你可不要胡說來汙蔑我。”
綠喬說完後又看向莊嬤嬤再道:“莊嬤嬤,請您相信奴婢,奴婢真的不認識這個彩雲,奴婢真的不敢害福晉,真的。”
莊嬤嬤一時間不知該相信她們兩個人誰的話,她心裡一頓,就轉頭看向木蘭道:“木嬤嬤,還有穗兒呢,穗兒她怎麼還沒有回來?”
木蘭臉上擔心的神色一閃而過,搖頭道:“莊嬤嬤,穗兒她還沒有回來,應該是在路上耽擱了。”
跪在地上的那個彩雲一聽這話,卻是白著臉虛弱無力的指責道:“嬤嬤,奴婢看穗兒,穗兒她一定是逃了,她一定是心虛,怕今日的事被人查出來,所以才畏罪潛逃了。”
她這話一出,旁邊就有幾個丫鬟小聲道,說是昨日她們見著穗兒走的時候,手裡可是拿著一個包袱的,也不知裡麵裝了什麼,看著鼓鼓囊囊的。
接著就有人猜測裡麵是不是藏了金銀之類的東西,再然後竟然有兩個小丫鬟大著膽子出來作證。
說是她們曾經見過綠喬和那個彩雲在一起說過話,而且當時她們兩個還是偷偷摸摸的避著人,看著就是在做什麼壞事的可疑模樣。
有了這些丫鬟們的證言,莊嬤嬤看向木蘭的眼神裡,就更是充滿著懷疑和戒備了。
而之後綠喬的一些辯解之語,莊嬤嬤也是不在相信了。
莊嬤嬤冷著臉上下打量了綠喬幾眼,眼神狠戾的厲聲道:“看來你這個丫頭,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行,來人啊,給我打,我倒要看看她的嘴巴是不是真那麼硬氣,是不是死都不肯說實話。”
莊嬤嬤的話音剛落,旁邊就衝上來了幾個小太監。
他們把長凳子擺好,很是利落的拿帕子堵住綠喬的嘴,然後就不顧她的哭喊和掙紮,把人按上去就開始拿板子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