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不去,叔叔他們也有很大的希望能找到野豬。”
然後便見江家眾人的目光立刻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真的?”這是眼睛裡瞬間滿懷希望的江海。
“阮阮你是不是有辦法?”這是最關心野豬去向的劉繼紅。
宋阮阮道:
“沿著江海的血跡找就可以了。”
眾人頓時恍然大悟。
可不是嗎,江海的傷口那麼深流了很多血,肯定是一路從和野豬搏鬥的地方滴著回來的。順著這血跡,自然就能找到野豬。
“瞧瞧,我們都急糊塗了!還是宋姑娘聰明!”
周鳳英欣喜地道,“阿海,你這下可放心了吧,走,咱們快去找你紅岩叔!”
宋阮阮也立刻表示要陪著去。
江海是因為她受的傷,情況又看起來不太好,如果不親自確認他不會有事,她即使在床上躺著也會睡不著。
周鳳英想,還是她鎮得住自家兒子,倒也沒反對。
於是,兩人用一塊棉布簡單給江海把傷口紮起來稍微起到一點止血作用,便打著火把朝衛生所的江紅岩家走去。
江紅岩家離江海家不算遠。
宋阮阮經過這幾天的鍛煉,速度已經稍微提升一些,勉強能跟得上江海特意放慢了的腳步,三人大概隻花了十六七分鐘就走到了江紅岩家。
江紅岩作為衛生員對於有病人半夜來敲門已經習以為常,即使如此,一看江海這樣還是嚇了一跳。
“阿海這傷口太深了,得縫針!”
江海又流了一路的血,到的時候臉色更加蒼白,因為眩暈和乏力,一來就找了個椅子坐下來閉目養神。
周鳳英立刻道:
“那快給他縫!”
江紅岩一臉為難,說村裡的衛生所沒有羊腸線也沒有麻藥,更沒有消毒的條件,他沒法縫。不僅他這裡沒有,最近醫藥緊缺,連鎮上都不一定有。
而且江海目前的情況根本支撐不到走到鎮上了。
“他這傷口太深了,要是不及時處理後閉合起來,不說很難止血,還很容易感染破傷風!”
周鳳英頓時無比著急,眼眶都紅了:
“那可怎麼辦,他叔,你可要想想辦法!”
來的路上,她已經問過宋阮阮什麼叫破傷風了,現在聽江紅岩也這樣說,更是嚇得不行。
“你彆吵,我想想辦法。”
見江紅岩也是一臉為難的樣子,宋阮阮突然想起現代社會用於傷口縫合的蝶形膠布,便試探性地道:
“江醫生,是不是隻要讓傷口穩定地閉合起來就可以?”
江紅岩道:“是這樣沒錯,但關鍵就是怎麼才能讓傷口穩定閉合。”
“麻煩您把醫用膠布和剪刀給我用一下。”
江紅岩聽她這語氣,再看她不慌不忙的神情,就知道她應該是有辦法的,立刻把藥箱裡的這兩樣東西拿給她。
宋阮阮其實挺擅長剪紙做手工,很快就用醫用膠布剪出了蝶形——兩頭很寬,中間極細。
江紅岩也是個聰明人,一看就明白了這膠布的用法,激動地道:
“這辦法好!又能固定又能透氣,還不用留下針眼!姑娘你可真是太聰明了!快,我先給江海消毒,你多剪些!”
宋阮阮見自己的辦法得到了肯定,心下頓時鬆了口氣。解決了縫合的問題,以這位江醫生的醫術,應該就沒問題了。
她立刻按照對方的要求加快速度剪出很多條蝶形膠布。
這樣的膠布和專門的蝶形膠布肯定沒法比,但應該也能湊合用一用了。
江紅岩這邊先用針封住了江海的幾個穴位,暫時止住了血,手腳麻利地為他進行了清創消毒,然後將江海的傷口精密地合攏,用蝶形膠布牢固地粘起來,又敷上了止血消炎的藥粉,將整個傷口用繃帶包紮起來。
忙活了大半個小時,總算是處理好了傷口。
“好了,明天去鎮上打一針破傷風,我再開點消炎藥給他吃著,就沒事了!”
聽到這話,宋阮阮和周鳳英都放鬆下來。
緊張的搶救過去,江紅岩便再次誇讚起了宋阮阮剛才的創意。
“姑娘可真是腦子活絡,竟然能想到這麼好的辦法!”
作為一個醫生,他覺得這真是一個太讓人驚豔的創意了。
這不是宋阮阮自己的發明,她自然也不會厚顏無恥地居功。
她沒忘記自己的失憶人設,半真半假道:
“這不是我自己想的,而是剛才突然出現在腦海裡的片段,應該是在書上或彆的哪裡見過。”
“那姑娘你的見識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江紅岩由衷讚歎道。
周鳳英從兒子傷勢得到控製的緊張中鬆弛下來,此時聽到江紅岩如此誇讚宋阮阮,又想起剛才她在家出主意讓大家順著血跡去找野豬,便不由得對她有些另眼相看。
沒想到宋阮阮雖然看起來柔柔弱弱,卻能有這種急智和見識。
先前她接納宋阮阮,隻是出於良知和責任,現在看來,她也並沒有那麼一無是處。
而且還鎮得住她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兒子。
仔細想想,其實也算不錯了。
此時的她並沒有想到,宋阮阮還能給她創造更多的奇跡,讓她深深地明白有用的不僅是強健的體魄,還有知識與智慧的力量。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狀態不好,暫時隻更一章。麼麼噠~,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