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明已經嚇得哆嗦到說不出話來。
而宋阮阮也被江海一臉著急地扶起來,他的手克製不住地顫抖:
“阮阮,阮阮……你沒事吧?”
剛才看到那個蒙麵男朝著宋阮阮舉刀,他真是魂都要被嚇飛了。
此時深深地後怕,他就不該答應她的誘敵計劃,剛才實在是太驚險了,那人手裡拿著刀,但凡出點什麼意外,都可能危及宋阮阮的性命。
“沒事……隻是吸入了□□,身體沒什麼力氣……扶我過去。”
宋阮阮儘管屏住了呼吸,還是吸入了少量的□□,渾身發軟,沒有力氣。
江海抱著她走到被人綁起來的周曉明跟前,看著周曉明,江海恨得牙癢癢,直接就一腳踹過去,被宋阮阮及時製止。
“江海,不要衝動,先把證物收集起來!”
宋阮阮早先就交代過,此時再一提醒,周二狗等人就用塑料袋把那把掉落在地上的水果刀,以及沾了□□的布巾分彆用塑料袋裝起來。
“這個人……是不是周曉梅的哥哥?”宋阮阮問道。
大隊裡的人她是認不全的,她知道周曉梅有個哥哥叫周曉明,平時卻沒太注意過長什麼樣,也幾乎沒怎麼見過麵。
“對,就是周曉梅她哥!”
“狗日的,肯定是周曉梅喊他來殺嫂子的!”
周二狗等人罵罵咧咧地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周曉明,不管你為什麼想殺阮阮,這一次,我要你牢底坐穿!”
江海看著周曉明的眼神,恨不得將他淩遲。
周曉明此時才從恐懼中回過神來,開始辯解:
“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想殺她……”
江冬生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他媽的,還敢抵賴說沒有,剛才要不是我們來得快,你TM刀都紮到嫂子身上去了!”
宋阮阮抿唇看著眼前瑟瑟發抖的男人,對方顯然是第一次犯案,被抓到的時候非常驚慌。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沒受到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但周曉梅屢次算計她,如今這一次的用心甚至惡毒到威脅到她的性命,她不可能輕易原諒。
她虛弱地開口:“不要打他,堵了嘴送公社。”
於是,一行人便捆著周曉明,背著虛弱的宋阮阮,推著自行車,來到了公社裡。
此時已經是臘月二十九,但武裝部依然是有人值班的,一聽說抓到了殺人犯,就趕緊報告了武裝部部長。
公社的乾部們都住得近,沒多久,武裝部的部長就親自來審問這件事。審訊室裡,幾個人擠得滿滿當當。
“部……部長,他……他要殺我!你們一定要把這個殺人犯抓起來……”
宋阮阮頭發淩亂,眼眶泛紅,說話的聲音顫抖,完美扮演了一個突然被襲擊的慌亂的受害者,她白色的棉服上,到處都是紫色的手印和泥土,看起來觸目驚心。
“宋阮阮同學,你彆怕,慢慢說,出了什麼事?”部長溫和地道。
宋阮阮可是整個連坪公社的驕傲,見她一看就遭受了不好的事情,他心裡很是同情與擔憂。
“就是剛才,在來公社的路上……他……他突然從路邊的草叢衝出來要來抓我,用一張帕子捂住我的嘴,我很快就變得沒力氣,然後他就拿出刀來要殺我……”
宋阮阮顫顫巍巍地道。
她的驚恐半真半假,剛才那一瞬間,哪怕知道江海他們馬上就會趕來,她也確實嚇得夠嗆。
“部長,你都不知道剛才有多驚險,要不是我們來得及時,他那刀就紮到我們嫂子的脖子上了!”江冬生及時補充道。
“就是,這狗日的太壞了,竟然想殺人!必須弄去槍斃!”周二狗也道。
“部長,必須嚴懲周曉明,剛才要不是我們海哥看到嫂子一個人去公社不放心,偷偷跟了過來,嫂子恐怕就已經被他殺了!”周遠飛也道。
幾人爭先恐後地描述著剛才的驚險,以及周曉明的險惡用心,力圖要把他殺人的罪名坐實。
聽到他們的指控,依然被堵住嘴的周曉明唔唔唔地叫著掙紮起來。
部長雖然同情宋阮阮,卻也不能過度偏袒她,見狀讓人扯出了堵著周曉明嘴巴的東西。
周曉明一得自由,立刻大聲喊冤:
“部長!我是冤枉的!他們冤枉我!我連宋阮阮一根手指頭都沒動!他們幾個都是一夥的,合起夥來栽贓我!我什麼都沒做就被他們綁起來了,他們還打我!”
周曉明畢竟是有些頭腦的,雖然一開始很害怕,但經過從事發地點走到公社的時間,已經足夠他稍微冷靜下來為自己想些脫罪的說辭。
“你他媽說什麼!”
“狗日的,這麼多人親眼看到你還想抵賴!”
他的話把周二狗江冬生等人氣得不輕。
“你們都是江海的兄弟,當然是幫他和宋阮阮說話!”周曉明急切地看向武裝部部長,“部長,你要為我主持公道,他們是一夥的,你不能偏聽他們一方的說辭!”
武裝部的部長是退伍軍人,還是很公正的,聽到這話,便道:
“好,那你來說,是怎麼回事。”
周曉明便編了一出,江海他們無緣無故就把他綁起來,並且集體串供誣陷他殺人的瞎話來。
臨時想的話,自然是漏洞百出,但他有一點卻是說到了關鍵,江海一方隻有人證,指控是難以成立的。
武裝部部長對此有些猶豫。
宋阮阮早就知道什麼叫孤證不立,那瓶染料噴霧便是為此準備的。
“部長,如果人證不夠,那物證呢?”
她衣服上的紫色染料手印,刀上沾著染料的指紋,以及那塊沾著□□的布巾上的指印,全部都是坐實周曉明殺人未遂的鐵證。,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