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執(2 / 2)

薑穗被他嚇得一抖,看著他惡劣享受的表情,幾乎快和記憶裡的人重合,她忙不迭收回了手。

薑穗儘量讓自己冷靜些,現在的局麵不至於太糟糕,薑水生的病已經好了,她又沒有什麼把柄在他手中。

薑穗說:“我沒有對你做過什麼不好的事,你可不可以彆再找我的麻煩?”

他臉上依舊笑著,眸中卻有幾分灼人的刻毒。

“我找你麻煩?”他一字一字咬得很重,“就隻有馳厭是真心喜歡你,我就是找你麻煩對吧?”

薑穗恨不得往他臉上呼一巴掌:“你對我大伯做那樣的事,不是在找麻煩嗎?”

馳一銘怪異地看著她:“誰說是我乾的?動動你這空有美貌實際蠢笨的小腦袋想一想,我要是找人,怎麼會找個酒駕,把自己的人送進局子玩嗎?控製不好事情發展真出事怎麼辦。”

薑穗語噎,心中依舊懷疑。

少年低頭,惡意地、狠狠用自己的額頭撞上她的額頭。

“咚”的一聲響,薑穗神情凝滯片刻,有那麼一刻覺得自己快被撞成腦震蕩了。

她難受地捂住額頭,控製住不發出難受的聲音:“你神經病嗎?”

馳一銘揚起唇,哈哈大笑。

他這幅樣子,引得好多過路人都駐足悄悄看。

他眼神陰戾回頭,恐嚇道:!:“再看一個試試。”

那種鋪天蓋地釋放出來的惡意讓路人趕緊埋頭走了,不敢再看熱鬨。

少女捂著紅透的額頭,鼻子都快酸出淚來了。瞧瞧多可憐,除了他那個冷漠寡情的哥哥,都沒有人敢湊上來。

馳一銘彎下腰,對上她剔透的眼睛。

“啊公主,你的勇士快死了,沒人敢從惡龍手下救你,難過嗎?其實這個問題並不無解,你對著那張棺材冰山臉,不是都能挺快樂嗎?對著我也試試,我也疼你啊。”

薑穗和他說話簡直又累心裡又崩潰,她還特彆怕他做點出乎意料的事,她吸吸鼻子:“你腦子不清醒嗎?我說了不要,不想,不願意!”

她因為鼻子酸,嗓音便格外軟糯,攻擊性一點兒沒有。馳一銘眯了眯眼:“誰能說得清,是惡龍更愛公主,還是勇士呢?你說對不對?薑穗,和我試試。”

薑穗氣笑了:“馳少,您不缺女朋友吧,從初中到大學,您就沒有空檔期,你看我,我對你又不好,也沒為你做過什麼,那麼多為了你要死要活的姑娘,你放過我行不行。”

他也笑了,眼裡慢慢暈開一些她看不懂的東西。

“你說的沒錯,可是操蛋的是,我隻想念過你,隻有你。”

在她憋得紅透的小臉前,馳一銘真誠地說:“你害羞的樣子,你想罵又不敢罵的樣子,還有你耍我拒絕我的事。想得最多的卻是,為什麼不對我好,為什麼什麼也不為我做,你不向我靠近,永遠這幅該死的樣子,我就很……”

他在她因為緊張瞪大的桃花兒眼下,把“難受”這個有些卑微的詞換下去,轉而笑嘻嘻說:“我就很想搞你啊。”

毛病,瘋子。

他笑夠了,好心道:“喏,要跑就跑啊,跑快些。我數123,抓到就親一口,1、2……”

薑穗實在沒辦法,轉頭跑了。

馳一銘彎了彎唇,閒閒站在原地沒有去追。

等那少女活蹦亂跳跑遠了,他吹了個愉快的口哨:“跑唄,有空帶你去給我哥上墳。”

橫霞島嶼。

這裡有國度最洶湧的島嶼,船隻不敢輕易航行的深海,透著昏暗的藍色。

馳厭的女人因為常年勞作和珍珠養殖,皮膚變得極其粗糙。男人們流著汗水,麵容粗獷表情凶惡。

這個不友善的地方,有最絕望的落日,荒蕪的街道,治安也極其不好。

馳厭起初與戴有為漂泊到這裡,彆人都把他和戴有為當娘們兒看,笑眯眯喊他們小白臉,什麼時候一起爽一下。

他們無視了馳厭比他們高上一個頭的身高和冷峻淡漠的麵容,戴有為那時候憤怒又心慌。

戴有為幾個想衝上去大家逞凶,都被馳厭攔住了。

“彆惹事,說幾句掉不了肉。”

所有人都以為他好惹,直到有幾個想對他們下手的人,再也沒回來,他們才知道這個臉上無波無瀾、甚至第二天還能平靜和他們打招呼的少年,才是個真正的硬茬。

不說話,不惹事,要你命。

馳厭回來那天,緊繃的空氣像是上了一根弦。

誰也知道他不好惹,哪怕知道三爺心裡不容他,可是依舊忍不住對他恭恭敬敬。

還有人大著膽子打量了他一眼,回了r市一趟,好像還是沒什麼不同。

三爺一直在找他軟肋,可他真有軟肋嗎?

馳厭帶給惡徒們反殺的陰影,比三爺帶來的還要重。

所有人都不確定,這場爭鬥,到底誰最後才會勝利,這座富饒島嶼的財富和權勢關係,都超過幾個礦主了。

他回來以後,情緒一直十分穩定,該做什麼做什麼。

直到今天,馳厭收到了薑穗並沒有離開的消息。

那是留在r市最後準備送薑穗離開的人傳回來的,包括馳一銘做的一切。

馳厭低眸,摩挲著手機,一言不發。

水陽硬著頭皮道:“你也彆擔心,我覺得那個你親手養大的弟弟吧,也就逗逗她,也不可能真對她做什麼,大家都是合法公民是不是?薑先生現在身體很健康,不會出什麼事的。”

馳厭依舊不說話。

他手機裡沒有一張她的照片,他也不會留下這些羈絆,功虧一簣。

馳厭:“安靜。”

水陽語噎,他惆悵地看著遠方的落日,海上夕陽和城市的夕陽大不同,那麼沉暗的一輪太陽,晴朗的時候十分晴朗,可是暗沉的時候,世界就跟荒蕪了一樣。

海風帶著腥鹹氣。

這個世界汙濁,充滿**,散步著壓抑。

馳厭淡淡說:“要是我死了,這件事就算了。”

水陽轉頭,咽了咽口水,那要是活著回去呢?

馳厭:“活著回去,就教一銘做人,教不好就給他上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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