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有一日還會相見嗎?”她苦笑,上哪裡見呢?就算有陰曹地府,可是她沒去啊!等她這一世走完,興許早故的人已經投胎轉世,那便是永生永世不複相見了。
她有些遺憾,若是驚語也在就好了,靈脈慕家能判陰陽,興許她就能跟驚語問問陰陽相隔的家人過得好不好,也能求驚語為他們指一條好點的投胎路。
“我身上沒有花了,你這裡有嗎?”她把頭仰起來,將下巴掂在他的肩膀上,“我如今身在炎華宮,想要與將軍府的人禮尚往來就需要催靈,你給我找些花來吧!”
他放開她,認真地想,然後搖頭,“炎華宮沒有花,或者你可以試試那枚暖玉,我為你雕成了花的樣子,就是想著萬一你在危急關頭找不到花時,可以將就用一用。”
她卻搖頭,“如果敵人就在麵前,假花可用。但若是要隔空製服遠程敵人,就非得真花不可。假花能催出的靈力有限,從這裡達不到將軍府。”
“可本尊從不用花,這山上也沒有種花。皇宮裡到是有幾處梅園,你若想要我便去摘了給你用。或者你將要如何往來告知於我,我來替你做。”
她點頭,“也好。其實我的往來方法很簡單,就是直來直去。城外的殺手紮在我肩頭一刀,那我就也紮他們一刀。既然不能斷定不是夜飛舟做的,就給他們全家一人來一下子唄!夜景盛、蕭書白、夜飛舟,恩,還有熙春,都來一下。至於那夜紅妝,人都被計嬤嬤給扔了,就先放她一馬,隻管紮那幾個人就行。”
師離淵道了聲好,便攤開手掌,有一團紅光自掌心泛起,很快化為四柄帶著倒刺的匕首。
他將四柄匕首向外一甩,匕首消失。
與此同時,一品將軍府的奇華閣內,夜景盛蕭書白以及夜飛舟三人同時發出慘叫,人人肩頭都插上了一把紅色的匕首。就好像從天而降,突然出現在麵前,突然紮入他們左肩。
隻紮進來還不夠,還要立即拔出。匕首上都帶著倒刺,拔出時就是連著血肉一起往外拽。
場麵慘烈又血腥,再加上四個人又同時慘叫,叫得奇華閣像凶案現場一樣,十分驚悚。
沒錯,就是四個人,三個人在奇華閣,還有一個在妾婢園。
妾婢園是分給熙春的院子,自打被夜景盛收了房之後,她起初是在奇華閣住著,貼身侍候夜景盛的。後來蕭氏派人收拾出來一個小院子,還親自給取名叫妾婢園,讓熙春搬了進來。
人人都知這是蕭氏在諷刺熙春呢,是讓熙春明白,就算做了二老爺的妾,那也改變不了你奴婢的出身。就像當年梳頭的柳氏,成為姨娘之後也是由蕭氏給取了院名,叫巧梳院兒,意在提醒柳胭,就算做了姨娘,也永遠彆忘了自己隻是個梳頭的丫鬟。
熙春原本因為這事兒火大了兩天,可隨著夜溫言的失蹤,她也顧不上生這些閒事,隻一門心思合計著夜溫言到哪去了,也合計著這事兒究竟是夜景盛做的,還是蕭書白做的。
沒想到事情還沒合計明白,突然左肩頭就被刀紮了一下,一柄匕首毫無征兆地落下來。
她疼得當時就昏了過去,可還沒等昏徹底呢,又被拔刀的疼給疼醒了。
她被這場麵嚇壞了,再加上疼痛難忍,隻能一聲聲瘋叫著來緩解疼痛,人也滿地打滾。
醒給她的丫鬟叫平雙,今年十七,本是個穩重的丫鬟,可是再穩重也沒見過這種場麵啊,當時也嚇得幾乎精神失常。好在還留著一絲清醒,知道立即跑出去請大夫。
可惜哪裡請得到大夫,就是有大夫,那也是先可著奇華閣的三位主子治,輪不著熙春。
平雙回去時,熙春已經疼暈了過去,血流了一地,跟個死人一樣。
奇華閣那頭也沒好到哪去,下人們嗷嗷叫著要往外跑,還有人在大聲喊快請大夫。可是誰聽他們的呢?穆氏一把大刀往身前一橫,誰敢硬闖就把誰砍死。嚇得奇華閣裡的下人一個都不敢上前,就隻能站在院子裡向著穆氏苦苦哀求。
做為蕭氏的貼身丫鬟,錦繡求得最虔誠,她是直接跪在地上給穆氏磕頭的,砰砰幾下就把前額磕出了血。
可惜穆氏看都懶得看她,隻冷哼一聲道:“力道不夠,當初我大女兒想要從清涼院兒出去,也用了類似的法子,她那一下可比你這三五下加起來都要重上許多。而且她是存了尋死的心,想要以自己的死來換取親人的自由。你若真心待你家主子,不如也學學我大女兒的法子,用頭撞樹試試。要是真撞死了,我到可以考慮一下是不是給他們請個大夫來。”
穆氏說到這裡就覺得好笑,“突然憑空出現三把匕首,紮了他們三個一人一刀?這樣的故事也虧你們編得出來。那三個人在屋裡坐著研究如何對付我,最後研究出來的就是這麼個主意?你們家二老爺是不是書讀得太少了,連編故事都不會?哼,沒學問真可怕。”,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