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溫言聽得頭大,“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我怎麼就成仙醫了?仙醫是個什麼玩意?二哥哥可彆聽他胡扯,沒有的事。”
夜飛舟坐下來,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問道:“那火鳳舞是怎麼回事?白太醫說除夕夜他當值,有幸看到了。可我卻沒能進宮親眼所見,隻是回城那日聽到內城的人討伐你時提起過,卻一直沒機會細問。小四如今你都能在火裡跳舞了?還催出鳳凰來?”
他邊說邊感歎,“真是厲害。”
夜溫言白了他一眼,不吱聲,他便也不追著問。因為心裡有數那位紅衣公子,便覺得若真是自己猜測那般,這事兒也是正常。當然,他們家小四什麼時候跟那位扯上了這般親密的關係,這個事兒的懸乎勁兒可比什麼火鳳舞要更甚得多。
他指了指自己的腿,“仙醫姑娘,說說吧,你的醫術究竟是跟誰學的?祖父這是瞞著我們請了什麼人來教你啊?”
她又白了他一眼,“怎麼著,妒忌啊?”
夜飛舟搖頭,“不是,就是好奇。我這膝蓋全碎了,怎麼可能忽然一下就好了?”
她便弄起玄虛來:“既是仙醫,那就是不可說也,否則凡人不都能見著神仙了?”
“真不能說?”
“真不能。”
“那便罷了,我也不問,反正早晚有一天你得把他帶回家來,到時候還不是得讓我們見見,互相認一認親戚。”
她不解,“我帶仙醫回家乾什麼?又認什麼親戚?”
夜飛舟笑而不語。
她就懂了,和著這是以為這手醫術是師離淵教的,和著她跟師離淵這點兒事兒,家裡許多人心裡都是有數的。她沒太瞞著穆氏她們,這位二哥自然也是瞞不住的。畢竟在外城有位紅衣公子走哪兒跟哪兒,是個人都得琢磨琢磨,何況夜飛舟這人本就心思細膩。
也行吧,這樣許多她做的有違常理的事情就能解釋得通,也省得她再多加掩飾。
她喝了幾口水,夜飛舟就又給她續上,或許是夜裡,雖然屋裡有燭火,卻也不是特彆通明,這就顯得夜溫言這張臉白得有幾分嚇人。
他看得直皺眉,“先前就覺得你這臉色一直就不好,還以為是累的,可這都過了多少日子,怎麼還沒緩過來?小四你若是醫者不能自醫,那就叫彆的大夫來瞧瞧吧!”
她搖頭,“多謝二哥關懷,我真沒事,這是死了又活落下的後遺症,可能是在郊外凍的,也可能是一刀紮心流的血太多,還沒補回來。反正除了不太好看,就沒什麼大礙。”
他端著水壺的手就哆了哆,想起在奇華閣時,父母反複回憶臘月初二發生在肅王府的事情,他也就是通過那二人回憶才知夜溫言竟一刀紮心,死在了肅王府。
“用刀紮心疼不疼?”他問她,“被人拋屍在郊外雪地裡,很絕望吧?”
她回想原主當時的心情,可能是那段記憶太痛苦了,以至於回想那一刻疼不疼時,自己的心口竟真的跟著巨痛一下。
她一皺眉,手捂心口,身子都往前栽了去。
夜飛舟嚇得趕緊起身將人扶住,同時也道:“彆想了彆想了,是二哥不好,不該問這些話。小四你聽我的,張開嘴,深呼吸,反複幾次就能緩解一些,不行我就給你請郎中。”
她擺擺手,依言做了幾次深呼吸,巨痛終於消失。
“心絞痛的毛病,不用請郎中,緩一會兒就好了。”
夜飛舟又看了她一會兒,確定沒事,這才重新坐回來。但還是擔心,“你何時有的心絞痛這種毛病?回頭還是找大夫瞧瞧,總這樣可真不行。這次是我不好,不該問那件事的,以後不問了。小四,你來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她點頭,“還真有個事兒,我琢磨來琢磨去,這事兒就隻有二哥你能幫我辦成。”
“什麼事啊?”
“……我想要三殿下在京郊的幾座山頭,二哥哥能不能幫我跟他打個商量?”
夜飛舟剛喝了口水,沒等咽呢直接就給噴了。
“你要什麼?山頭?”他沒聽錯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