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溫言聽了這些話心情就不是很好,江婉婷跟夜飛玉是青梅竹馬的情分,兩家門戶也相當,按說該是互相成全,你好我好。可惜夜家思量過多,再有個老太太在那攪和,最終成了這樣的結局。或許這就是命吧!
她安慰江夫人:“婉婷會遇著更好的,江家比我們家簡單,她的親事是您和江叔叔說了算,肯定不會委屈了她。我也不會委屈她,將來她出嫁,定是風風光光。”
江夫人多少知道一些事情,都是江逢回來講的,所以她聽著夜溫言這話,便相信夜溫言說風風光光,那就一定是風風光光。且有夜溫言幫著掌眼,婉婷未來的夫婿定能挑個好的,這事兒怕是她跟江逢都不用張羅,夜溫言給操著心就行了。
於是她笑了起來,“言兒,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我和你江叔叔都信你,你幫著參詳,定比我們自己更透徹和仔細。好了咱們不說這個,快到晌午了,你去看看婉婷,我到廚房去瞅瞅菜飯預備得怎麼樣。你家裡要是沒有什麼事,晚上就住下來,以前也不是沒住過。”
夜溫言趕緊搖頭,“那可不行,按說我今日都不該來,因為我們家還在大喪中,不該串門子。隻是地龍翻身時既已經來過一回,忌諱早就破了,所以我就過來坐坐。但住下肯定是不行的,多謝藍姨美意。”
江夫人擺擺手,“我們家肯定是沒那些個講究,我相信言兒你也不講究,隻是我們自己雖然不講究,卻擔心彆人會說這說那。人這一輩子啊,到底是給自己活的還是給彆人活的?”
這天晌午,夜溫言留在尚書府用了午膳,墜兒也跟著江家的丫鬟在偏廳吃了一口。
江婉婷被夜溫言勸得差不多了,情緒也算是比較穩定,能心平氣和地跟著她一起吃雞腿,甚至還客觀地分析了那位俞家大小姐俞璿璣。
她說:“俞家官小,雖然在我父親手底下謀差事,可跟我們家也是接觸不上的,京中各種宴席也不見那位大小姐。所以三年前我讓你帶著我在俞府門口站一站,想看看那俞璿璣,可惜一直沒見著。倒是年前見著了,就是臘月裡的事,是她聽說你們家出了事,心裡惦記,又不好意思自己找上門去關懷,就隻能像當初我去看她時那般,躲在夜府附近,遠遠地望過去。那次你們家門口鬨事我不是趕上了麼,就是那回見著的。”
夜溫言隻記得那天門口圍了很多人,但都是些什麼人她是分不清的。於是就問江婉婷:“那位璿璣小姐看起來如何?”
江婉婷說:“看也就是能看長相,性情是看不出來的。長得就還行,不是那種讓人一看就眼前一亮的好看,但也文文靜靜的,很清秀,越看越覺得舒服。這種應該叫做耐看吧!以前飛飛同我講過,這種越看越好的就叫耐看。至於性情,雖然看不出,但三年以前我們家就打聽過,還是挺好的。俞主事是不咋地,但是正妻海夫人出身書香之家,其父當年是在國子監教過書的,很是知書達理。所以溫言啊,如果海夫人能跟俞主事順利和離,那飛玉哥哥同璿璣的婚約倒也是可以繼續下去的。畢竟都這麼多年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他們倆的事,也不好說散就散,散了將來璿璣也沒法嫁人了。”
夜溫言不太好接這個話。從感情上來說,她跟江婉婷相熟,又性情相投,自然是更喜歡江婉婷做自己的嫂子。可從道理上來講,就像江婉婷說的,這婚事訂了都有三年了,整個臨安城都知曉,真要是就這麼散了的話,俞家那位璿璣小姐今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想來哥哥當晚說隻要和離就願意再下聘一次,也是有這番考量。
她心裡想著事,飯吃得就慢,有些菜都開始涼下來了她也沒吃幾口。
江夫人就想勸她倆彆光顧著說話,要多吃菜,這時,花廳外頭有個大丫鬟走了進來,到了跟前給三位行禮,然後對江夫人說:“俞府那頭正在搬家,府門大開,聚了一群人,說三道四指桑罵槐的,話很難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