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館因為有時家參與,勉強取了個時玄,首飾鋪她不想跟任何人合作,所以直接就可以把玄脈兩個大字掛上去。
另外她還準備了一個圖案,是一朵彼岸花。前世慕驚語送過她一朵彼岸花,是從黃泉路上摘回來的。那花一直被她收在儲物空間裡,舍不得用。
後來慕驚語知道了,就告訴她說:“彼岸花是自願投身於地獄的花,被一再驅逐,仍然倔強地生長於黃泉路邊,不死不滅。我摘下它時已經與它做了交易,它隨我歸陽,我保它一族長存黃泉。所以即使你以它為引催發靈力,它也不會枯萎。”
她那時就試過,的確不枯,所以後來的許多年,她隨身都帶著那朵花,十分好用。
五脈這一代家主,她的幾位姐妹皆知那朵花,所以她將圖樣拿出來告訴應南天和上官瀟涯:“每打一樣首飾,都要在不顯眼的地方留下這朵花,做為玄脈珠寶的標記。這個樣式我已經做過精簡,儘可能的簡化它,以免有些首飾太小,很難雕刻。但即使已經精簡過,它還是有些複雜,不知你二人能否完成。”
慶南天接過來看了一會兒,點頭,“即使是雕在最小的耳墜子上,我也能保證把它雕得清楚。所以請師父放心,這個標記沒有任何問題。隻是不知玄脈是何意思?”
上官瀟涯也想問同樣的問題,便將目光投了過去。可惜卻並沒有聽到夜溫言太多實質性的回答,她隻是對他二人說:“沒有什麼特殊的意思,就是我的一個念想。但你們要記得,每賣出一樣首飾,都要告訴買家這個標記,隻說是我們玄脈珠寶的象征,將來若有人問得更多,就說這是夜家四小姐夜溫言想出來的。”
二人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但這種事也不需要明白,隻管照做就行了。
到了外城時,才一過城門就看到時家的馬車等在那處。馬車裡,時夫人探出頭來,看到夜溫言來了樂得用力揮手,直接就下了自家馬車往夜溫言的車上爬。
時家丫鬟讓她整得十分尷尬,卻又不好打擊自家夫人的積極性,但看車裡實在是擠,就隻好主動跟應南天和上官瀟涯打商量:“二位能先到我們時家的車上去嗎?你們放心,馬車會一直跟著四小姐的。”
應南天二人也覺得車裡又是小姐又是夫人的,他們兩個大男人不太方便,小丫鬟一提,二人立即同意,匆匆就跟時夫人換了馬車。
時夫人很高興,甚至還給打了個賞,應南天看著塞到自己手裡的一塊銀元寶,鼻子差點兒沒氣歪了。這外城的人都什麼毛病?
夜溫言也很無奈,有心提醒一下時夫人吧,又覺得這位時夫人可能就是這個性子,就算提醒了她也不見得能記得住。總歸不是壞心眼兒,賞了就賞了吧!
時家找來的首飾鋪位於外城的護城大街。
所謂護城,護的是臨安內城。內城位置本就在外城中心,一來修建外城時,特地修出一條街道,圍著內城轉了一個圈兒。經過幾朝幾代的發展,如今已然發展成了外城最熱鬨繁華的商業街。同時也正是借用這種熱鬨和繁華,將內外兩城分明地隔絕開來。
說起來,時玄醫館其實也在護城大街上,畢竟是時家的產業,以時家在外城的財力,是不太可能把鋪子開在護城大街以外的地方的。
這間鋪子上下三層,用時夫人的話說:“它是外城最大的一間首飾鋪,就是跟時玄醫館分在了兩個方向,醫館在東,首飾鋪在西。但我想著,咱們東邊一個西邊一個,正好就在兩邊都有了落腳地,這就相當於兩頭堵,四小姐將來想打聽什麼消息也更方便些。”
首飾鋪除了三層店麵之外,後麵還有挺大一個院子。院子一圈兒都是房子,是給巧匠準備的乾活的地方。灶間也在後院兒,另還備出了幾間房。
時夫人說:“房間是給下人和巧匠們準備的,有專門的婆子做飯洗衣,平日裡後院兒都不用人操心。就是前頭櫃麵的夥計,現在都是些小夥子,四小姐將來要是有心,最好培養些大姑娘過來,畢竟來買首飾的也都是姑娘家家的,整些個小夥子來賣就是不太好。”
夜溫言問她:“那之前的東家為何沒請女子到櫃麵來?”
時夫人一跺腳,“哎喲,哪裡敢請哦!大姑娘小媳婦兒的哪個不是在家裡待著,這種拋頭露麵的事誰能願意乾呢?就是自己願意,家裡也是不願意的。何況我的心思也不在這首飾鋪上,反正彆家鋪子也都是男夥計,就湊合著賣吧!倒是四小姐,您有聲望,也比商戶人家更保靠,所以如果是您開鋪子想招姑娘到櫃麵,肯定是有人願意來的。”
她說到這裡發現自己說漏了嘴,一下子有點兒不好意思。見夜溫言正衝著她笑,乾脆一跺腳說:“我就招了吧!這鋪子其實是我們時家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