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邊說一邊把酒壇子抱起來一個,還把蓋子打了開,“姐,你聞聞,是不是特彆香。”
夜溫言湊過去聞,確實香,比前世她聞過的任何一種酒都要香,即使是莊園純釀也香不過這一壇。這一下聞的,她幾乎都要抱起酒壇子先喝一口。
夜楚憐趕緊把蓋子又蓋了回來,笑著說:“姐你可得忍忍,這兩壇子酒是送給皇上的。你的那份我已經送你院子裡去了,有整整十壇,都讓香冬和計嬤嬤給藏好了,等你回去喝。”
夜溫言欣慰地拍拍這個五妹妹,“好孩子,真懂事。”
夜楚憐也很高興,“等夏日裡就有更多口味的好酒喝了,夏日裡果子多,花也多,到時候多采一些我全都做成酒,四姐姐想喝多少喝多少。”
夜溫言想了想,說:“果子酒還是不錯的,花就算了,做酒真是浪費了。花還是留給我,越多越好,我都有用。”
夜楚憐也不知道她要花有什麼用,但她如今已經習慣了什麼事都聽夜溫言的話,所以也不覺得這有什麼可奇怪的,甚至都沒有過腦子去想。反正隻要有她四姐姐在,說什麼她聽什麼就是了,想多了反而嬌情。
馬車到了宮門口時,皇宮早就下了鑰。
但夜溫言的馬車還是能暢通無阻地一路行到朝鳳門口,甚至守門的禁軍見到她後還跟她說:“其實四小姐可以走君天門的,從那邊到炎華宮會更近一些。”
夜楚憐聽得直咧嘴,君天門那可是隻有皇上才能走的門,即使是皇後,也隻能是在大婚當日才走一回。如果是妃位晉升的皇後,那就是一輩子都走不起君天門的。
可禁軍說起讓她四姐姐走君天門時,神態語調都是那麼的自然,一點兒都沒覺得哪裡不對勁。這可能就是炎華宮的魄力吧!畢竟即使是皇上,也不可能與炎華宮抗衡的。
她四姐姐若成為未來的帝後,那皇上見了她就得下跪磕頭,一個君天門又算什麼?
她心裡這樣想著,就聽夜溫言說:“走君天門鬨得動靜就太大了,何況我也不是常去炎華宮,這次來是帶著我家五妹妹來見皇上的。”
禁軍們嗬嗬地笑,一副“我們都懂”的表情,客客氣氣地把她二人讓進了皇宮。就連夜家的車夫都被請到休息的地方,夜家的馬也能吃上一口宮裡的飼料。
兩人這一趟進宮誰也沒帶丫鬟,禁軍一路領著她們到了神仙殿前,這才退了下去。
夜楚憐抱著酒壇子問她四姐姐:“四姐姐要一起進去嗎?還是要去炎華宮?”
夜溫言拍了拍她,“你自己進去吧,我還真得往炎華宮去。今晚估計夠嗆能回,你這邊要是跟皇上說完了話,也可以到炎華宮去找我。我會跟那邊的宮人說,讓他們留意著山腳下的動靜,等你來了立即帶你上山。”
夜楚憐非常激動,“行,那四姐姐一定等我。”
她說完,抱著酒壇子就往前跑,跑了幾步又回頭去看夜溫言,卻發現剛還站著人的地方已經空空一片,半個人影都沒有。她的四姐姐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也像從來都不曾來過。
夜楚憐愣住了,甚至還往回走了幾步,這時卻聽到身後有人大喝:“什麼人在那裡?”
她一哆嗦,手裡的酒壇子差點兒沒掉地上,得虧回過身時發現喊這一聲的人是吳否,這才把兩壇子好酒穩住,然後衝著吳否應了一聲:“吳公公,是我,夜楚憐。”
吳否往前迎了幾步一看,“喲,這不是夜五小姐嗎?這大晚上的您怎麼上這兒來了?”
夜楚憐笑眯眯地說:“給皇上帶了兩壇好酒,特彆香。皇上在裡麵嗎?我進去找他。”
說話就要往前走,卻被吳否攔了一下——“五,五小姐,這會兒進去不太合適。”
“嗯?”夜楚憐一愣,隨即“呀”了一聲:“皇上屋裡有女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