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顧氏急眼了,用力扯了一把蕭方,把人扯到自己身後。“女人說話侯爺不用摻和!蕭書白你還要不要臉了?這種歪理你也能講得出來?妾室過世遺物是該由府裡收著沒錯,可那也是應該收到公中,而不是收到她自己屋裡。再者,但凡女人從娘家帶來的嫁妝,那就是她死了,也該由她的子女繼承,沒聽說由正室夫人繼承的。侯爺都這個歲數了,為何她從來沒想過把東西拿出來,還給侯爺?我這個兒媳婦都進門了,為什麼她也沒說把這些東西都拿出來,送給我?今兒要不是炎華宮來抄家,我們還不知道這些東西原來在這兒!”
顧氏越說越生氣,“夜四小姐說得一點兒都沒錯,蕭書白你偷東西果然就是遺傳,你娘是個賊,所以你也是個賊,還有你那個女兒,偷了彆人的婚事,那也是個賊!合著我這是掉賊窩裡了!他娘的,早知道蕭家是個賊窩,老娘說什麼也不會嫁進來!”
說完,還回頭安慰了一下蕭方:“這事兒跟你沒關係,你不是她生的。”
之後又狠狠剜了蕭老夫人一眼,這一眼把蕭老夫人剜得一激靈蕭老夫人又往後退了兩步,她是真怕顧氏一急眼,隨手拿個什麼東西就打她一頓。
顧氏名叫顧春和,聽起來挺平和的一個名字,但是性子卻完全相反,既不春風拂麵,也不溫柔和氣。她就是那種火爆脾氣,看誰不順眼當場就說,再不順眼直接開罵。至於什麼長輩不長輩的,她從來不考慮那些,在她眼裡隻有一個理字當先。
她這人三觀極正,所以跟蕭老夫人這種人就是天生不合。偏偏老夫人還是個嫡母,不是親娘,這中間隔著一層,婆媳間就也稱不上關係多好。
顧氏從最開始就煩這個嫡母,因為嫡母整天端著個架子,看什麼都不順眼,她做什麼都得被說幾句,就好像不說幾句就體現不出來嫡母的威嚴似的。
光這樣倒也還好,可偏偏這位嫡母心術不正,不但動不動就把老侯爺從前納妾的事拿出來說,她甚至還攛掇蕭書白,讓夜紅妝頂了夜溫言的婚事。
可惜這事兒她是後來才知道的,要是早知道一定去告發,讓她們乾不成這票買賣。
說起來,當年嫁到蕭家時她還是打算裝一裝樣子的,畢竟新媳婦進門,跟丈夫也沒培養出來感情,如果再跟婆婆鬨翻了,她的日子也不好過。
結果成親不到五天她就裝不下去了,第六天就跟老夫人乾了一架。自此,她潑辣媳婦兒的惡名算是立了開,蕭老夫人也知道她是個什麼性子,輕易的也就不敢正麵同她起衝突。
這麼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今日又扯出這麼一檔子事,這可是大事,是關係到她丈夫臉麵和她親婆婆的大事!絕對不能輕易算了!
顧氏心裡這樣想著,一雙眼睛狠狠地瞪向老夫人和蕭書白,“炎華宮讓你賠償,也是讓你用自己的東西賠償。寧國侯府公中的東西不能動,我家侯爺親娘的東西也不能動。我們這就把東西都挑撿出來,至於剩下的夠不夠賠,那就是你們自己的事了。另外,偷盜府中妾室財物這件事情,等外人都走了之後,咱們關起門來好好算賬!”
她說完最後一句,立即回頭跟蕭方說:“翻!把婆母的遺物都給翻出來!”
蕭方有些為難,小聲問她:“有些辨彆不清的呢?”畢竟當年他還小,他也不太能分得出哪些是老夫人自己的,哪些是他生母留下的。
顧氏一跺腳,“你管那麼多乾什麼?分辨不清的一律按我們的算!”
兩人立即開始翻找,自己身邊的下人也跟著一塊兒找。蕭老夫人看著這一幕心都在滴血,她有心想攔,可眼下除了她跟蕭書白,沒有一個人是向著她的,怎麼攔呢?
再瞅瞅夜溫言那頭,這真是太熱心腸了,居然幫著一起翻,還一邊翻一邊提醒顧氏:“有些鋪子什麼的,這些年可能都已經倒了手了,但是房契上都有寫著日期,隻管挑那位姨奶奶過世之後日期的,都拿走就行。”
顧氏覺得這真是一個好主意。
蕭書白那頭卻急了:“夜溫言你傻了嗎?你讓他們把東西都挑走,還拿什麼來賠償炎華宮?你到底是來要自己東西的,還是來幫他們要東西的?”
夜溫言笑笑說:“幫誰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坑你們。”
蕭書白:“……”你是不是太直接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