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非得說自己也姓夜,是一品將軍府的人。既然是自家人,那就得背自家的鍋,不能隻共富貴,還得同患難才行。所以今兒他還是得走,做為您老人家的兒子,替你贖罪。”
“夜溫言你敢!”老夫人幾乎要跳起來,“他是你二叔,你憑什麼趕走你二叔?”
“穆千秋也是我母親,你又憑什麼趕走我母親?”
老夫人想起來穆氏臨走時說的話,於是又道:“你母親說了,去廟裡是她自願的,這件事情不需要你回來追究。”
“我母親那樣說是我母親的肚量,我這麼做是我的孝心,這是兩碼事。”夜溫言回過頭,看向正朝著這邊走來的計嬤嬤和計氏兄妹,衝著他們招了招手,“來,二老爺一家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我捆起來扔到馬車裡,直接到城外找間小廟讓他們燒香拜佛,懺悔懺悔罪行。另外去炎華宮借人,把那廟給我看好了,一個也不準放出來,誰敢逃跑格殺勿論!”
夜溫言的話聽得二房一家集體崩潰,夜無雙哇地一聲就哭了起來,常雪喬捂著肚子不停地叫喊著:“不能這樣對我,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是常夫人,我是老爺的平妻,我肚子裡還懷著夜家的孩子,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計嬤嬤走上前,“啪”地一個嘴巴抽了過去,“叫喚什麼?一個平妻而已,還敢在嫡小姐麵前放肆?你當將軍府是什麼地方?你以為臨安內城是什麼地方?既然選擇來到這裡,就得遵這裡的規矩。不該做的事彆做,不該說的話也彆說。”
計嬤嬤說到這,又把目光投向夜無雙,“再哭就把你的嘴縫上。”
夜無雙瞬間不哭了,因為她想到了長公主壽宴上有個人被縫嘴的事。
熙春見她們兩個都沒討著便宜,自然也是不敢吱聲的。唯有夜景盛還不甘心,人都被計奪抓在手裡了還在那叫喚:“夜溫言你個小畜生,我是你二叔,你竟敢把我趕出府去?你要獨占將軍府不成?我告訴你,沒門兒!這座將軍府是我的,誰也不能從我手中把它給搶走!”
計奪不愛聽他廢話,一個手刀斬下去,直接把人給斬暈了。
老夫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句話都不敢說。
墜兒催促計氏三人:“快帶走吧,早去早回。記得一定找間小廟,越苦越好。”
計嬤嬤點頭,押著人就要走,這時就聽熙春說了句:“還有個二夫人呢!”
計嬤嬤就看向夜溫言,卻見夜溫言微微搖了頭,便知留下二夫人定還有彆的用處。便不再說什麼,狠狠拍了熙春一下,連拉帶拽地把人都給弄走了。
夜溫言示意下人進來換茶,待新茶端上來,喝了一口,這才又跟老夫人說:“剛才關起門來在商議什麼呢?我親愛的祖母,該不會是在商議如何把我們大房一家都趕走,然後讓你跟人偷歡生出來的兒子霸占我們家家產吧?”
這話一出,彆說老夫人白了臉色,就連夜飛玉等人也都瞪圓了眼睛,一臉驚訝地朝著老夫人看去。快言快語的墜兒更是問了句:“原來二老爺不是老將軍的親生兒子啊!”
“怎麼不是?誰說不是?”老夫人急了,哆哆嗦嗦地站起來,“夜溫言你不要含血噴人!你祖父不在了你就要給老身扣這麼一個罪名,你想讓老身死你就直說,用不著這樣作賤!老身五十多了,眼瞅著壽元就要到儘頭,幾十年含辛茹苦把孩子都拉扯大,到頭來卻要遭受孫女這樣的侮辱,你憑什麼啊?
我是你祖父明媒正娶的妻子,我們蔣家對夜家還有大恩,你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著恩將仇報,你們大房養出來的到底都是什麼孩子啊?那穆千秋她是不是鐵了心要把夜家的後輩都給禍害到不成樣子?夜家到底哪裡對不起她?穆家想乾什麼?”
這說著說著還覺得自己有理了,嗷嗷一頓怪叫,越叫越來勁兒。
夜飛玉湊到夜溫言身邊,小聲問她:“言兒,究竟怎麼回事?”
夜溫言看著老夫人作妖,麵上泛起寒意森森。
她開口,回答夜飛玉的話,但聲音卻很大,大到讓這屋裡的人全都能聽見——
“有人覺得祖父已經死了,我們的父親也死了,所以有些事情就可以瞞天過海,當做從來都沒有發生過。甚至還想著讓自己的私生子霸占夜家家產,讓夜家從此徹底絕後。但是她想得也太美了,也把瞞天過海這件事看得太容易了。
祖父一世英雄,最後被你氣死;我父親愚孝半生,最後被你的兒子毒死。蔣氏,你不要以為祖父給你留臉,我就也能給你留臉。就像今日之事,你不要以為我母親留了話讓我不要替她出氣,我就真能做到無動於衷。彆人怎麼說怎麼做是他們的事,我隻管痛快我自己。
我知道祖父當年沒有揭穿你,有保全夜家名聲的意思。畢竟他身為將軍,被正室夫人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還得替人家養孩子,這話說到哪去都不好聽。
如今我也得保著夜家的名聲,所以這事兒我隻在家裡說。可你彆覺得我隻有說說的本事,不敢把你們怎麼樣。我夜溫言的手從來就沒軟過,今日送走你的兒子隻是個開始,蔣氏,你給我等著,從今日起,你和你的兒子精彩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