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飛玉和夜清眉齊齊向她看了去,夜飛玉就問:“你何時去仁王府釀酒了?”
夜楚憐一激靈,完了!說漏嘴了!
她陣陣心虛,但還是硬著頭皮答了夜飛玉的問話:“我想跟你們一起做事,但以前是在二房那邊生活的,二夫人和父親都看得嚴,我行動受限,白天不可能經常出門。所以二哥就出了個主意,每天夜裡帶我到仁王府去,在那邊騰出一個院子來,專門給我釀酒埋酒。咱們醫館裡賣的那些藥酒,就都是在仁王府裡釀出來的。”
夜飛玉差點兒沒氣迷糊了,合著他還沾了三殿下的光?那三殿下跟飛舟……不提也罷。
“行了,以後不要去了,回頭跟你四姐姐要個宅子,或者你就在家裡釀。反正二叔一家也不太可能回來住了,就算回來也管不了你,以後你是自由的。”
夜清眉也說:“到底是未出閣的小姑娘,總往仁王府跑算什麼事?叫外人看見了指不定又要說多難聽的話。回頭跟二哥也說說,他也老大不小的了。”
師離淵聽著他們幾個說話,也沒發表什麼意見,但對於權青允和夜飛舟的事,他倒是沒有夜家人這樣排斥。人們都說活久見活久見,活得久了見得自然就多了,也就習慣了。
不多時,連時回到了花廳,身後跟著的是夜府管家周成,以及周成手裡提著的老夫人。
心口的刀子還插著呢,血流得滿身都是。按說這種程度的傷,人早該沒氣兒了,偏偏夜老夫人就是死不了,就是活生生受著這個疼,中間還經曆了李嫣然那一出,這讓她十分崩潰。
周成頭一回對夜老夫人是這種態度的,提在手裡的那一刻,他想到了很多從前的事,比如說老夫人如何苛待下人,如何不把下人當人看,還有當著下人的麵訓斥他這個管家,甚至還罰過他半年的例銀。往事種種都被想了起來,心裡頭的恨意就止不住了。
於是拎人的手就重了幾分,還時不時磕這一下磕那一下的,疼得老夫人嗷嗷直叫。
他就跟老夫人說:“老夫人且忍忍吧!這種時候您可千萬彆罵奴才,要不然奴才手底下就更沒個輕重,遭罪的還是您自個兒。”
老夫人閉嘴不敢罵了,直到被狠狠扔到地上,也就隻是叫了幾聲,什麼都沒敢說。
師離淵剛喝完一小碗魚湯,放下碗就問老夫人:“本尊聽聞臘月初二那日,你在府裡乾了一件大事,把你大兒子一家住的院子,跟二兒子一家調換了,是不是有這回事?”
老夫人不敢不認,隻得點頭:“是。”
“嗯,換回來。”師離淵看向周成,“夜府的管家,這件事情你去做。”
周成激動得跪下來就給他磕頭,“奴才遵命,奴才遵命!”能得帝尊大人跟他說一句話,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他周成真是沾了四小姐的光,今後一定好好報答四小姐。
磕完頭,周成起身就往外跑,叫著手底下的人給大房和二房搬院子去了。
夜楚憐想了想,說:“其實……不搬也行。畢竟上回六殿下來抄過一回,牆皮都讓他給扣下來了,換回來之後還得重新整修。”
師離淵倒不是很在意這些,“那就把東西兩邊的屋子調換一下好了,東邊陽光足,就算還是住原來的屋子,也得搬到東邊去,這不是什麼難事。”
他說完看了連時一眼,連時馬上就懂了,立即去喊周成:“回來!不用搬了!”
周成跑一半兒調了頭,不解地問連時:“為何不搬了?大夫人一家就該住在東院兒啊!”
連時就說:“不是不搬了,是不用你搬了,這件事情帝尊大人會親自來做。”
周成明了,一臉崇拜地看了師離淵一眼,然後低下頭默默退到邊上去站著。
師離淵再問夜老夫人:“聽說這些年你還借著那夜連綿的手,從夜大夫人那裡弄走了很多財物。阿言要回來一些,但還有一些是糊塗賬,還擱在你手裡呢?”
夜老夫人心一哆嗦,刀口又疼了一下。
“是,是有一些,不過都被六殿下抄家給抄走了,我現在真的沒有什麼了。”
師離淵不信,“沒有財物還有田地莊園和鋪子呢……”,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