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杭是蔣碩的兒子,那這小婦人就應該是蔣杭的小妾。
大難臨頭各自飛這個話她聽說過,但這小妾為何要說禍是蔣航惹的?蔣航乾什麼了?
院子裡那二人還在搬,但箱子實在太重了,兩人抬了一會兒就又坐下來休息。小婦人摸了摸蓋在箱子上的蓑衣,又找了把傘撐著,生怕箱子被雨淋濕。
夜溫言還在琢磨事情,師離淵卻突然拉了她一把,她感受到有術法打過來,是隱身術。
緊接著就聽到身後有人喊道:“四姨娘在嗎?老爺叫您到書房去呢!”
院子裡的兩個人嚇壞了,那四姨娘整個人都撲在箱子上想用身體把箱子擋住,可一個人怎麼能完全擋住一隻箱子。好在那丫鬟機靈,趕緊撐著傘迎了出來,直接把過來傳話的丫鬟給攔在院子外頭,然後熱絡地說:“喲,是蘭姑娘,這還下著雨,您怎麼來了。老爺要見我家姨娘嗎?好,奴婢這就去跟姨娘說,讓她趕緊收拾收拾。蘭姑娘快回去吧,外麵不太平。”
那蘭姑娘顯然也不願意在外頭走動,而且對這位姨娘也不太待見,聽丫鬟這樣說便點點頭,說了句:“那叫你家姨娘動作快一些,老爺有點頭痛,讓她過去給老爺按按頭。”
蘭姑娘說完這話就走了,不多時,就又聽院子裡那小妾氣憤地道:“這種時候還叫我去按什麼頭,頭疼就吃藥,按是能按好的嗎?”話是這樣說,但她還是得去。
丫鬟幫著她把大箱子拖到一個隱秘的地方,兩人匆匆走了。
夜溫言等人在隱身術法的加持下,並沒有人發現他們的存在,直到人走出很遠,才聽封昭蓮說:“這大黃狗把我們帶到這裡來,就是想看一個小妾的逃跑?”
師離淵實在覺得她智商有些不在線,無奈地道:“應該是想讓我們調查她為何逃。”
“不就是怕被蔣家牽連嘛!這道理不是很明顯?”
夜溫言偏頭看她,“哪裡明顯了?到現在我們都不知道蔣家做了什麼事,從而引來那樣大範圍的報複,似乎蔣家人也不知他們做了何事。那麼,這小妾有可能就是個突破口,因為她剛剛反複提到了一個名字——蔣杭。”
封昭蓮很快智商就在線了,“我想起來了,她剛剛說禍是蔣杭惹的,蔣杭是誰?”
“蔣家家主的兒子,現在蔣府的老爺。”夜溫言扯了她一把,“走吧,我們先回去看看官府的卷宗,等那小妾回來,想辦法從她嘴裡套~套話。”
幾人一路回了院子,前腳剛進屋,後腳就有丫鬟來送飯菜。除了丫鬟,還跟進來一名小廝,自稱是老太爺身邊的下人,來問問他們住得可還習慣。
夜溫言說:“替我多謝你家老太爺關懷,聽聞老太爺病著,我們還想著下晌過去探望。”
那小廝立即道:“不必探望,最近縣裡怪事多,幾位安心住著就成,儘量少走動最好。”
夜溫言點點頭,“既如此,那我們就不去打擾老太爺了。”
那小廝聞聽此言,行了個禮就準備離開。轉身時狀似不經意地又問了句:“不知幾位是老夫人的什麼親戚?怎麼稱呼啊?以前沒見你們來過秀山呢?”
夜溫言便又道:“我同老夫人一個表姨家裡的孫女,姓齊。按輩分來論,跟老夫人也應該叫表姨的。但因為三代都是表親,算著算著就有些遠了,所以平日裡也很少走動。這次到秀山縣也是路過,家中祖母年紀大了,到年底就是六十壽終,所以格外的想念親戚。我們臨出門前她就念叨還有一個表侄女在秀山縣,嫁得很不錯,讓我們有空過來探望一番。”
那小廝“喲”了一聲,“我家老夫人跟您的祖母叫表姨?哦,也是,老夫人今年四十八,您祖母年底就壽終了,差著將近十二歲,一輪了,叫表姨也對。嗬嗬,我就是隨口這麼一問,姑娘彆往心裡去。既是老夫人的親戚,那就是府中貴客,有什麼事您儘管吩咐便是。”
這人說了幾句客套話,終於走了。雲蕭看了他一會兒就道:“看來蔣家已經起疑了。”
夜溫言點點頭,“是啊,起疑了。但是起疑又如何呢?我們住我們的,他們疑他們的,這整座蔣府都是用夜家的銀子建起來的,我是夜家的人,難道還不能住了?安心住著,待秀山縣殺人的事情水落石出,這座府邸也該歸還給夜家了。”
今日午膳不錯,比昨兒的晚膳還要更豐盛一些。也不知道那大黃狗是不是換過頭,體驗過做人的原因,對於人類的吃食它非常感興趣,其中有一道雞湯它特彆愛喝。
封昭蓮看著大黃狗喝湯的樣子就又想起樓清寒來,她跟夜溫言說:“你可能不知道,那蘇原太子也喜歡喝雞湯,他去歸月的時候就相中我們歸月的一道人參烏雞湯,連喝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