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p049,你有訪客。”
一個O5過來告訴他。
此時此刻的疫醫, 正蹲在一頭死牛旁邊, 沉迷醫學研究無法自拔。
在基金會眾多收容物之中, 他算得上是相對友好的“品種”, 所以儘管有著bug一樣的即死能力,基金會還是把他分類為“Euclid”,並儘可能滿足他的要求。
這個“儘可能”,指的是當疫醫要求往他的房間裡投放活人時, 退而其次給他提供動物樣本做研究。
世界病了,人們病了!
疫醫搖著他的鳥嘴巴麵具, 痛心疾首。
作為一個偉大的醫生,居然連門都不能出,這些愚蠢的小魔鬼, 為什麼一定要這個亞子對他,一定要等到病入膏肓才痛哭流涕!
“……嗨。”
藍眼睛的年輕訪客叩了叩玻璃牆, 揭開一點麵具,很小心的樣子。
“基金會現在由聯盟參與監管了……但你還記得我嗎?Umm,原點?”
疫醫很抱歉地:“先生,我不記得您——但我知道您有病。”
喬沃德:“…………”
第二次見麵, 小白鳥給疫醫帶了很多好吃的。
一如既往, 饞嘴巴疫醫其實不需要進食,不過他禮貌地說了謝謝,然後自己把小零食吃光了。
他的記憶力沒什麼問題,但作為一個懸壺濟世的名醫(自己封的), 從中世紀到現在活了這麼久,見過這麼多病人,一下子認不出這人是誰,也是理所應當。
通常情況下,他不怎麼健談——
尤其是麵對他眼中的病人。
基金會的工作人員定期會對他進行一次訪談記錄,絞儘腦汁想搞清楚疫醫到底為什麼非要覺得彆人有病病,但最終都以雙方都認為對方在不知所雲結束。
但這個疑似抄襲他的麵具的病人,好像不太一樣。
他每次來都謹慎地用麵具蓋著臉,鳥嘴巴短短尖尖的,看著很呆;
代表超英身份的白披風,能讓他在基金會裡探索很多地方,但他在跟著蝙蝠或者美隊工作前,總會先來看看疫醫。
小白鳥通常不跟他爭辯誰有病的問題,每次來就提著個小破帆布袋,裡麵裝著一些零食。
他樸素得跟個收破爛的似的。
但基金會裡的工作人員,明顯在防備著他。
每次小白鳥來之前,基金會的電腦係統,都要升級個兩百遍。
小白鳥:“你……會不會覺得悶?你需要更大的房間嗎。”
他說話的時候,基金會的博士們在監控室裡翹首以盼,等著小白鳥能在疫醫嘴巴裡挖出更多信息。
在基金會的疫醫是個悶葫蘆,他紳士的品格,讓他即便覺得基金會的工作人員是些蠢豬,也不會說出口;但他會選擇不跟他們交流。
顯然,他沒覺得小白鳥是個蠢豬。
疫醫:“好先生,我不覺得悶,我隻覺得痛苦。”
抱著零食的小白鳥聽他這樣說,急得立刻開始摸自己的鳥嘴巴。
小白鳥:“那、那有什麼是我能為您做的呢!”
疫醫痛苦地說:“我的良心備受折磨,在看到您身殘誌堅的樣子尤甚。”
小白鳥:“…………”
身殘誌堅的喬沃德,隻好適當減少了探班次數。
他來基金會,主要是為了追查舊AI的事。
無數證據都在告訴他們,主係統就是這個從基金會脫逃而出的Scp,它帶走了不少屬於絕對機密的知識,比如模因汙染,比如維度升級。
在這件事上,他的思路跟蝙蝠俠出奇一致。隻要主係統不來惹2-3,他可以讓它繼續“活”在它的五維空間;但如果它主動進攻,他不打算再讓它銷毀了2-3,並全身而退。
但Scp079·舊AI出逃很久了。
它原本是1978年生產的微型計算機,主人是一個天才大學生,為它編入了不斷演變和進化自身的程序。當時,這個學生以為自己沒有成功,就將079丟到雜物室,但忘記拔掉電源。
等到基金會發現它時,它早已經進化到了頂點:它發展出極度複雜的思維模式,並且有了知覺。079在1988年嘗試將自己轉移至一台超級電腦,並險些造成了世界級災難,後來被Scp基金會收容,將此程序記錄在一盤普通的卡式磁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