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囚,”謝源源心頭一動,“她叫什麼名字?我們有個人也在女囚那。”
“杜子君是吧,”池青流道,“是個厲害角色。可以啊,我們隊的姑娘叫秦櫻,都成階下囚了,大家就相互幫襯著點吧。”
謝源源稍微鬆了口氣,到底是大團的領導人,就是識大體啊。
“好,我記下了,到時候告訴他。”謝源源點點頭,“謝謝池會長!”
見他就是一副說了就走的口氣,池青流連忙叫喚了一聲:“哎,小兄弟!不著慌走!”
於是謝源源又傻頭傻腦地折返回來,問:“啥事!”
池青流道:“我們隊進來三個人,除了我和秦櫻,還有一個男孩,叫顧西,白白淨淨的,嘴角有個小疤,你一看就知道了。他是個醫師,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被當做特殊人才提溜走,你見了他,千萬跟他說……到!”
池青流一嗓子吼完點名,接著對謝源源說:“……你要是見了他,千萬跟他說,彆著慌展示才能,急著打入敵人內部,這鬼地方有點邪門的,酌情考慮。還有就是……”
“嗯嗯,”謝源源老老實實地記下了,“還有什麼?”
“照顧好自己,”池青流的聲音低了幾度,“我不在身邊,凡事不要逞強,也莫犟,被誰欺負了,回頭告訴老子,老子放玉獅子碾死他。”
謝源源:“……”
怎麼感覺氣氛哪裡怪怪的。
不過,他到底是個老實孩子,頓了頓,便一口應承下來:“行,我要是找見他了,會跟他說的。我先走了!”
不過一息的時間,等到池青流再試探性地呼喚來人時,他已如一縷無聲無息地夜風,溶解在了初春涼寒的空氣中。
謝源源順著衛兵巡邏的路線,一路摸到女囚的營房。途中,他沒有看見那天的軍官,也沒有發現什麼其他的領導類角色,他順利翻過圍牆和柵欄,落到女犯人的營地。
這邊的女犯人也換上了囚服,為了方便乾活,統一身份,她們還在頭上都包了頭巾。謝源源望來望去,也找不到杜子君在哪,於是隻得使用老辦法,繼續混進方陣,挨個搜尋。
終於,他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杜子君。
平心而論,杜子君女體的身高在同性彆裡也算高挑,但他站在這個毫不起眼的角落裡,倒像是誰要把他特意隱藏起來一樣。
“姐!”謝源源開心得不得了,甩著尾巴就挨上去了,“你在這啊,我找你找了好長時間!”
杜子君的身體微微一頓,他嘴唇不動,表情不變地輕聲道:“你怎麼過來了。”
“我來找你,看你這有沒有什麼其他人的消息。”說著,謝源源將池青流的話告訴他了,“你這邊有一個警衛,是玩家的人,應該是可以合作的。”
“行,我知道了。”杜子君點了點頭,“你找到聞折柳他們了嗎?”
“沒呢。”謝源源為難道,“我問了池會長,他說,如果犯人裡沒有,那他們要不是軍官,要不就被關在哪了,現在還沒出來。我想著,我是不是得去軍官住的地方看一圈……”
“不許去。”杜子君直截了當地說,“情況沒摸清楚之前,你最好老老實實地待在原地,哪都彆給我亂跑。他們兩個中但凡有一個擁有自由身,都會想辦法聯係我們的,你必須給我等。”
謝源源不大服氣:“可是,其他人又發現不了我……”
杜子君輕聲嗬斥:“蠢貨!第一天晚上我就想說了,你太容易腦子發熱,彆人都能忍著按兵不動,怎麼光你想著要把NPC乾掉?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現在了解你的敵人,知道他們的目的、手段、具體實力嗎?一個都沒摸清楚,就要仗著自己的體質到處亂跑,我看你是教訓吃得不夠多!”
謝源源頓時不敢吱聲了,杜子君深深吸氣,他這邊的動靜有些大,已經有部分女囚的眼光往他所在的角落裡掃了。
“總之,”他緩了緩語氣,“給我安分等著,沒有足夠的把握,最好不要出手,就算要搞死誰,也做得隱蔽點,你是個刺客,這點不用我教了吧?”
謝源源蔫頭耷腦地,悶悶應了一聲。
“看守女囚的護士長,名字叫瑪塞爾·克尼斯勒,記住,”杜子君道,“在她還沒來驗收人數之前,快點走,現在就回你那邊去,快!”
被這樣催促著,謝源源也沒來由地慌張起來,他一溜煙地跑回柵欄邊上,剛一翻過去,就看見一名軍官,倚在不遠處的房屋下抽煙。
黑夜裡,他手中的煙頭一閃一閃,發出猩紅的光澤,謝源源本不欲與他多糾纏,打算徑直離開時,他忽然聽見一個聲音,毒蛇般沙啞光滑,粘膩膩地繞過他的耳廓。
“喂,那邊的,”聽見這聲招呼,謝源源下意識一回頭,看見那軍官直起身體,竟然朝他看了過來!“你是犯人,為什麼亂跑?”
謝源源宛如被鐵錘迎麵重重砸了一記,霎時懵了。
他張了張嘴,手指遲鈍地蜷縮了一會,才猶疑地舉起來,指向自己。
“你、你在說我嗎?”
軍官肩頭,兩顆金星在來回掃射的白色強光下熠熠生輝,他往前走了幾步,但沒有完全挨近謝源源。
“我確實在跟你說話,囚犯。”他冷冷地說,“難道這裡還有第二個人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