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宴麵色微冷,“走。”
異能在話落的瞬間運起,瞬移出了石室。
他們的身影剛一消失,石門打開。
聖庭聖子從門外緩步而入,走路的姿勢沒有了第一次出現在祁宴麵前時的怪異。
“見鬼,居然沒有?”雌雄莫辨的聲音似在喃喃自語,說話間漸漸展露出原音。
地宮的陣法被觸動,聖子第一時間就往石室裡趕。
沒想到又撲了個空。
聖子眉毛皺得死緊,再次說話時聲音變得尖利,“該死的,竟然敢用這種破陣騙我!看我不把你的皮肉剮下來喂給那些神鷲!”
……
因大意不小心觸碰到陣法的兩人,此刻已經出了地宮。
正往首城中心的方向而去。
首城,聖庭真正所在。
有聖主摩迪坐鎮。
此刻的首城,整座城池隨處可見黑袍人,城中行走的人類皆是雙目失神,如同行將就木的死屍。
麵目僵硬,四肢垂直,一行一步間猶如提線木偶。
這才是真正被丨操控成傀儡的人類,經主城的煉獄黑池衝丨刷身體,再經過所謂的聖水洗濯,完成聖庭的洗禮。
成為沒有靈魂的軀殼。
甫一入城,佐隱就猛地停下了步子,同樣停下來的,還有祁宴。
不單單是人類。
血族、狼人,皆宛若提線木偶般四落城中。
傳言中的聖庭,聖潔而神聖,進入後就同落入主神的懷抱。
曾是人人向往的伊甸園。
此時此刻,灰暗的氣息侵襲了整座主城,死氣無處不在。
好比死亡如影隨形。
***
天使刺給了摩迪足夠的底氣。
帶來能和血族十三氏族抗衡的假象,蒙蔽了他的雙目。
區區人類,不過是依附歪門邪道卻得了長生,自大使得他忘了自己的本來麵貌。
一個肮臟到靈魂連惡魔都不願接待的垃圾。
通過神聖的假名為自己的作孽洗脫以得安心,妄圖成神後能夠將整個世界玩丨弄股掌。
祁宴輕嗤一聲,“讓我們去看看這位‘偉大’的聖主。”
看看他給這個世界造成了多大的汙染。
一個不配出現在世界上的垃圾。
僥幸存活萬年是他的好運。
那麼現在,他的好運到頭了。
遲早有人揭開他的假麵,將他的好運帶來終結。
……
雄偉華麗的教堂,繪製成彩色玻璃的長窗,描畫著繁複花紋的地板,順著台階往裡看去。
中央擺放著雕製而成的巨大金色神像。
古老透著莊嚴,神聖的威壓四散開。
祁宴的視線沒有阻礙的對上了神像的眼瞳。
詭譎而又陰森的猩紅豎瞳。
不是主神會有的慈和聖潔的模樣。
“這是……”佐隱也朝著‘神像’投去一瞥,微愕道,“摩迪!”
…
號稱主神在人間的使徒。
聖殿供奉的,居然非神像,而是摩迪本人的‘聖人像’。
就在佐隱出聲的刹那間,聖人像的猩紅豎瞳凝成實質,帶著神聖威壓朝他二人投射過來。
落下的力量,灼穿了一整塊地板。
留下一個巨大的深坑。
“這裡有機關。”祁宴冷聲開口,話落閃現到佐隱身邊。
兩人同一時間離開了聖人像的掃射範圍。
“什麼人!”
……
發出聲音的是一位灰袍人,嗓音聽起來是個青年人,身材挺拔健碩有力。
他看樣子在聖庭地位很高。
幽冷的目光穿透掩蓋他麵容的灰袍,落到了兩人身上,“擅闖聖殿,有準備去死的覺悟了嗎?”
祁宴麵色冷淡。
一旁的佐隱則在他視線看向祁宴的一瞬,雙眸凝出幽藍色的光。
灰袍青年好似一眼就看穿了佐隱,“狼人。”
說著,他又朝祁宴看去。
佐隱眸子眯起。
血脈之力瞬間爆發而出。
抬起的手上,尖利的爪勾能夠輕易捅丨穿灰袍人的心臟。
“啊,實力不錯。”灰袍人沒有看出祁宴的底子,隻在佐隱展露出血脈威壓時讚了一句,同時不得不打起精神應付他。
狼人一族早就被滅族,什麼時候又冒出這樣一個強大的家夥了。
佐隱眸中染上一抹嗜血的幽光,活動兩下脖頸發出輕微的‘哢擦’聲響,冷峻的眉宇間被戾氣包裹。
灰袍人對上直直迎上來的佐隱,灰袍下的瞳孔驟然緊縮,麵對他的攻勢連連後退。
手上的實力遠沒有嘴上功夫來的厲害。
……
不到幾秒,灰袍人“噗”的噴出一口血,穿過鬥篷撒到身前的地板上。
佐隱眯縫起眼,以看待死物的眼神看他。
沒有人能覬覦祁宴。
看一眼也不行。
“先把你的眼睛挖出來。”
佐隱唇瓣微動,用沒有一絲起伏的冰冷聲線說道。
祁宴看了看佐隱的背影,黑眸中有紅芒閃現。
佐隱一步步走向灰袍人。
灰袍人往後退了退,咬牙喊道:“彆過來!”
佐隱冷冷一笑,腳下不停。
灰袍人鬥篷下的表情猙獰一瞬,手上突然開始動作,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
隻見黃光一閃。
祁宴神色一變,瞬移上去拉開了佐隱。
·
“嘭”的炸開一聲巨響。
灰色煙霧升起。
佐隱被祁宴帶離聖殿前的空地。
煙霧還未散儘。
腰上就纏上了一雙有力的臂膀。
佐隱摟住了他的腰,垂首在他脖頸輕蹭,“主人。”
祁宴“嗯”了一聲。
佐隱的唇瓣在他的頸間吻了吻,“想親您了。”
作者有話要說:煙·霧·彈吻g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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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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