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段霏掛了電話,就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幾個傭人互相看了看,表情各異。
沒多久,有人敲門。
傭人忙走過去,“你是?”
“您好。”卓宇驚訝的看著她,再看看房內那幾個穿統一製服的傭人,“我是來探望段霏的,我是她同事。”
“哦。”傭人轉身,“段小姐,有同事來探望你了。”
段霏一動也不動,“讓他走。”
“不好意思啊,段小姐她身體不舒服……”
“段霏!”卓宇忙喊,“你就算不想看到我,也不至於連我的花都不收吧?”
段霏不為所動,“再不走,就叫保安。”
傭人表情嚴肅,“這位先生,請你馬上離開。”
卓宇沒想到段霏會這麼絕情。
他也談過幾次戀愛,哪次不是送點鮮花,再噓寒問暖一下就到手了?
這個段霏就像個冰山美人,油鹽不進就算了,居然一點麵子也不給?
可偏偏越這樣,越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其實我今天隻是想來看看你,既然你心情不好,那就算了,不過這束白玫瑰還是留下吧,開的很好,插瓶裡看著也賞心悅目……”卓宇說了一大通,卻見段霏依然沒什麼反應。
沒辦法,他隻能告辭,“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單位見。”
說完就轉身離開。
傭人關上房門。
誰知好景不長,再度有人敲門。
這次是醫院的護士,懷裡抱著那一大束的白玫瑰,“段小姐,這些花是一個姓卓的先生讓我拿給你的。”
段霏不耐煩,“拿去丟了。”
護士有些舍不得,“多好的花呀,丟了多可惜,還是收下吧。”
她把花遞給傭人。
傭人忙看著段霏,正有些無錯,一道低沉的嗓音突然響起,“哪來的花?”
傭人嚇了一跳。
完了完了,居然被三爺看到彆的男人給段小姐送玫瑰花……
可護士根本看不懂她的提醒,笑容滿麵的回答,“一位姓卓的先生送給段小姐的,特意交代我一定把花送進來……”
病床上,段霏坐了起來。
她看著容默慵,被子下麵,手指因為緊張下意識的攥緊。
不隻是她,傭人也心底忐忑。
誰知容默慵並沒有生氣,反而還伸手接過那束白玫瑰,“花了不少錢吧?這麼漂亮的白玫瑰,丟了多可惜。”
他聲音調笑,嘴角也帶著一抹微笑,“跟他說,段小姐收下花了。”
“好的。”
護士離開後,容默慵帶著那束花進入病房,一直走到病床前,他低頭聞了聞花,“還挺香。”
男人唇角始終掛著一抹微笑,堪稱笑容和煦,可這卻讓段霏莫名的脊背發涼。
五月的帝都,每天氣溫能高達二十七八度,而她卻無端打了一個寒戰。
“怎麼不說話?”容默慵看著她,“是嫌棄這花不好看嗎?”
他抬抬手,幾個傭人默契十足的轉身離開。
房門關上,男人緩緩在病床邊坐下,將那一束白玫瑰遞過來,“小夥子這麼費心讓護士把花送給你,你這是什麼態度?看都不看一眼,他要是知道了,應該會很傷心吧……”
“我沒有收。”段霏打斷,“我也從來沒有搭理過他。”
容默慵臉上的笑容陡然消失,“諒你也不敢。”
說完,揚手一扔。
“咚”的一聲,那一束嬌豔的白玫瑰精準無比的落在垃圾桶裡。
隨即,男人站了起來,“把衣服換了,準備出院。”
段霏坐了起來,伸手要去解病號服的紐扣,又抬頭看向男人。
容默慵巋然不動的站在那裡,“怎麼?要我幫你換衣服麼?”
段霏低下頭,將衣服紐扣解開。
女孩嬌嫩的身子露了出來,依稀還有一些青紫色淤痕留在皮膚上,瘋狂刺激著男人的眼睛和感官。
她烏黑的碎發落在肩膀上,白黑交錯,搭配那張白淨的秀氣臉龐,有種莫名的破碎感……
容默慵薄唇抿了抿,終究按捺下了某種衝動。
就這麼看著她換上衣服,他直接上前,伸手就將她抱了起來。
因為太突然,段霏下意識抓住他西服的布料,“你……乾嘛?”
“換個衣服就用了10分鐘的時間,這麼嬌弱還是我抱著走比較快。”
段霏眉頭緊鎖。
可她也知道,男人說出口的話,最好不要忤逆。
她隻能低頭,將自己的臉儘量埋在他的懷裡不讓人看到。
而這樣的舉動,卻讓某人心情甚好。
就這麼走出病房,再進入電梯……
直到坐進車裡,她伸手去推他。
容默慵不為所動,圈著她的腰讓她坐進懷裡。
沒多久,程方上了車,目不斜視,“三爺。”
“去鋒尚小區。”
“好的,三爺。”
黑色的勞斯萊斯緩緩開了出去。
一路無言。
等車到了鋒尚小區,繼續往裡開,最後停在樓下。
段霏身子僵硬,“我的東西呢?”
容默慵示意,“後麵那輛車。”
段霏這才注意後麵有一輛黑色奧迪停下,車門打開,兩個傭人提著裝著她東西的袋子下車。
她突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果然容默慵說,“這兩人會留在這裡照顧你。”
段霏皺眉,“王姨她……”
“她已經被辭了。“
段霏:“……”
容默慵盯著她,“給了一筆封口費,放心。”
段霏閉了閉眼,起身離開他的腿,推門下車。
因為是周日,小區裡人來人往。
她頭也不回的進了樓道。
容默慵雖然沒有下車,但是那麼一輛世界級豪車就這樣停在那裡,還是挺惹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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