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0章 心憂國事(求訂閱求月票)(2 / 2)

我的諜戰歲月 豬頭七 8868 字 7個月前

程千帆現在隻希望汪康年供出來的那名黨務調查處上海區高層是一名硬漢,可以扛住特高課的嚴刑拷打,為其他的人撤離爭取時間。

“是!”李浩點點頭說道。

武漢。

一幢獨門立戶建築掛著湖北省保安處第四科的牌子,大門兩側各有一名國軍士兵站崗。

這是武漢行營特務處湖北站的辦公場所,掛著保安處的牌子以茲為掩護。

齊伍右手拿著文件夾,走到處座辦公室門口,便聽到裡麵傳來了戴春風的咆哮聲。

“混賬,肉到了嘴邊都能飛走。”戴春風氣的幾乎七竅生煙。

特務處於一周前捕獲了一名日特,用儘酷刑終於撬開了此人的嘴巴,從其口中得知了一支日特潛伏小組的情報。

隨後,特務處方麵一部部設下陷阱,誘騙此股日特上鉤。

眼看著對方入彀,即將收網的時候,日本人似乎是覺察到了什麼,一夜之間跑了個乾乾淨淨。

挨罵的是特務處湖北站站長朱汝鈅,此時此刻,朱汝鈅低著頭,畢恭畢敬,不敢說話。

“處座,是我。”齊伍敲了敲房門。

“進來。”戴春風沉聲說道。

齊伍輕輕推開門進來,看了一眼朱汝鈅。

戴春風朝著朱若愚擺擺手,後者如釋重負的離開。

“什麼事?”戴春風問道。

“上海特情組肖先生來電。”齊伍將電文遞給戴春風,“肖先生的人發現黨務調查處的一個據點被日本人一窩端了。”

“汪康年?”戴春風作思考狀,這個名字他好似有些印象。

“青鳥此前彙報說,他盯著的一個紅黨劉波,結果被黨務調查處那邊搶先抓了人。”齊伍立刻說道,“抓劉波的就是這個汪康年的手下。”

“我有印象了。”戴春風點點頭,“後來青鳥說有人監視他,也是這個汪康年所部所為。”

說著,戴春風冷哼一聲,“監視自己人賣力表現,到了日本人手裡,立馬成了軟腳蝦,薛應甑的人,也就這點本事了。”

“處座,肖先生示警說黨務調查處上海區有危險,您看此事”齊伍說道。

戴春風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手中拿著茶杯踱步思考。

“三個小時後,我會去見校長。”戴春風說道。

“明白了。”齊伍點點頭。

小程巡長脖子上的抓撓傷痕,成為了中央巡捕房今天熱烈討論的話題。

他昨天同上海灘小有名氣的名媛應懷珍去跑馬場看馬賽的消息,現在也已經傳開了,甚至還上了好幾家小報的版麵。

跑馬場名流雲集,向來是小報記者重點關注的地方。

圍繞著跑馬場的故事,數都數不清。

其中最著名的是錢達俊因為跑馬場事宜被罷官之事。

錢達俊任淞滬警備司令的時候,入股跑馬場牟利,不過,因為分贓不均和其他的官僚、買辦以及洋人發生了糾紛。

有一次正當秋季大跑馬結束的最後一天,錢總司令突然下令戒嚴,士兵們將滿場人馬困在跑馬場不得離開。

後來,跑馬場負責人行賄疏通,才令錢達俊下令解除戒嚴。

不過,錢司令運氣不佳,當時跑馬場內名流雲集,其中包括某中央大員和孔家小姐,被圍困在跑馬場的孔小姐豈能善罷甘休,回到南京就告了錢達俊一狀,錢司令因此去職淞滬警備司令的肥差,被調任第三師師長,躲到蘇州去了。

言歸正傳。

作為法租界現在頗有權勢和影響力的年輕一輩,最重要的是小程巡長長得帥,且其人頗為好色,本身便是桃色記者最喜歡關注的對象,故而,小程巡長攜美同遊跑馬場,立刻引來不少關注。

其中一家小報甚至繪聲繪色的描述說,小程巡長在看賽馬的間歇立場,與應懷珍女士一起消失了半小時,半小時後,兩人回到看台,應女士滿麵春風,猶如被澆灌過的花朵一般豔麗。

故而,現在巡捕房的人都猜到了,定然是小程巡長昨天出去偷歡,回到家被太太發現後,家裡鬨開了。

“胡扯!”程千帆放下手中的報紙,他氣的拍桌子。

什麼離場半小時,純粹是瞎掰。

那是應懷珍中途去如廁,因為現場人太多,他陪伴護送去了公廁,兩人昨日最親密的舉動也隻不過是牽了牽手,以及最後分彆時候的吻手禮而已。

小程巡長家裡河東獅吼,這似乎是頗為大眾所喜聞樂見的。

就連總巡長覃德泰也將程千帆叫到了辦公室,關切的詢問了第三巡的工作,一幅勤於任事的做派。

要不是覃德泰頻頻看向他的脖子,並且憋著笑,程千帆還真的信了。

待程千帆離開後,覃德泰終於不需要再忍,哈哈笑起來。

走在走廊的程千帆聽著笑聲,臉上的尷尬的表情,內心中卻是無比凝重。

以他的觀察,覃德泰根本並不知曉汪康年所部出事了,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黨務調查處上海區極可能已經全部淪陷,因為但凡有一個足夠分量、能夠聯係到覃德泰的黨務調查處人員逃脫,都會第一時間向覃德泰這個副區長示警。

而很顯然,覃德泰並沒有收到示警信號。

“叔叔,怎麼不吃了?”白胖詫異的看著趙延年。

餐桌上還有一份烤牛排,一份羅宋湯,還有奶油蛋糕,特彆是還有趙延年最喜歡的紅燒肉呢。

“不吃了。”趙延年不舍的看了一眼豐盛的餐食,搖搖頭。

他指了指餐桌,“你們吃吧。”

“表叔,那我就不客氣了。”白胖和司機高興極了,立刻大快朵頤。

趙延年強迫自己不去看,不過,兩個家夥吃得歡騰的聲音實在是太令他煩躁,他乾脆直接攙扶著暈船、胃口不好的妻子離開餐桌回了客艙。

“怎麼不多吃點?”趙太太問自己丈夫。

“心憂黨國,無心寢食。”趙延年歎口氣說道。

趙太太不說話,盯著他看。

“上海區算是完蛋了,弄不好僅我隻身逃脫。”趙延年壓低聲音說,“我自然不能油光滿麵的出現。”

“那為何你讓他們兩個吃那麼豐盛?”趙太太問道。

“他們吃飽,吃好了,才有力氣保護我們。”趙延年說道,“再說了,有對比,才更能體現我忠於黨國,心憂國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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