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就說嘛,呂先生是朋友。”荒木播磨露出高興的表情,“朋友之間,真誠的友誼。”
說著,他一揮手,一名手下拎著一個綢布袋子過來。
荒木播磨接過綢布袋子,將裡麵的東西倒在了一張舊桌子上麵。
二十條小黃魚,發出清脆悅耳貴金屬碰撞聲。
“初次見麵,小小禮物,不成敬意。”荒木播磨微微鞠躬,右手作出延請手勢。
大頭呂的目光停留在桌麵上的金條上:
他現在是中央巡捕房三巡副巡長,平時的油水不可謂不足,更何況有程千帆照顧著,金條自然平素也沒少見。
但是,二十根小黃魚擺在一起,給人的視覺和感覺衝擊力還是極大的。
大頭呂咽了口唾沫,然後抬頭看向荒木播磨,“荒木先生,實不相瞞,麵對這份見麵禮,呂某人確實是十分眼饞,但是,正所謂無功不受祿”
“不不不。”荒木播磨搖搖頭,微笑著說道,“收了這份見麵禮,我們便是真正的好朋友了,既然是好朋友,自然當互相幫忙,鄙人現在正有一樁極為頭疼的事情,還請呂朋友幫一個小忙。”
大頭呂看著荒木播磨,他注意到,隨著荒木播磨的這句話,清潔工以及另外一名日本特工立刻將右手放在身前,大有一言不合就掏槍的架勢。
他知道,荒木播磨這話的另外一層意思,不拿這筆黃財,確切的說,不幫他們的這個小忙,他今天恐怕是無法活著離開這間雜物房。
大頭呂笑了笑,伸手向前,捉過綢布袋子,然後慢條斯理的將桌麵上的小黃魚放進綢布袋子。
“荒木先生,下次不用倒出來。”他看著荒木播磨,微笑著,“直接給我就是了。”
荒木播磨深深地看了大頭呂一眼,輕輕撫掌,“呂先生果然是真朋友。”
拉緊綢布袋子的口子,大頭呂將袋子放進口袋裡,抬頭看著荒木播磨,“黃老板有什麼難事?呂某人或許幫得上忙。”
“呂先生自然幫得上忙。”荒木播磨微笑點頭,“事情不大,醫院裡那個正在治療的被捕槍手,我們要把人秘密帶走審訊。”
“茅岢莘醫生是你們的人?”大頭呂立刻反應過來,驚聲問道。
“呂先生果然是大才。”荒木播磨沒有否認,露出欣賞之色,“副巡長一職,呂先生實在是委屈了,雖然我和程副總巡長頗為要好,但是,我要說一句公道話,程千帆比你差遠了!”
“請荒木先生口上留德。”大頭呂冷哼一聲,“程副總巡長是呂某人的長官,是呂某人極為尊敬之人。”
“是我失言了。”荒木播磨說道,他盯著大頭呂看,“呂朋友,鄙人的這個小小請求,呂副巡長應該能幫上忙吧。”
“不可能。”大頭呂緩緩搖頭,“程副總巡長遇刺,這件事影響非常大,金總下令嚴辦,政治處的人也介入了,這個被抓的槍手是偵破此案的關鍵人物,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人弄走,非常困難。”
“非常困難?”荒木播磨嘴角上揚,“那便還是有辦法的嘛。”
“換做是其他人,也許做不到。”大頭呂搖搖頭,“呂某人卻正巧有這麼一絲可能。”
說著,他突然笑了,“好了,你我也不要打馬虎眼了,我也不賣關子了,這個槍手正好是我負責看管,荒木先生既然找到我了,自然也早就打聽清楚了,這就是讓我呂虎監守自盜嘛。”
“好,呂朋友快言快語。”荒木播磨露出高興的笑容。
“打住。”大頭呂的笑容收斂,看著荒木播磨,“監守自盜,這個受傷的槍手在我的手下被人偷偷弄走了,呂某人自然要受處分。”
“呂副巡長,你會收到大日本帝國的友誼。”荒木播磨表情嚴肅說道。
“這些話就暫且不要說了,我們現在難道不是朋友了?”大頭呂嘿笑一聲,看著荒木播磨,他捏了捏自己的鼻子,揉了揉,繼續說道:
朋友之間互相幫忙是應該的,呂某即便是拚了挨處分,也要幫這個忙,隻是,這樁買賣呂某人一個人做不了,還得需要手下兄弟配合,你我是朋友,呂某人可以義無反顧為朋友幫忙,但是,不能讓手下弟兄們跟著白白擔風險
荒木播磨看著大頭呂,他知道對方顯然還有話在後麵。
果不其然,然後他便聽到
“所以,這些不夠”大頭呂從兜裡掏出綢布袋子,在手裡掂了掂,綢布袋子裡的小黃魚發生碰撞,發出布靈布靈的聲響,“得加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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