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驚心動魄(求月票)(1 / 2)

我的諜戰歲月 豬頭七 8949 字 7個月前

“這個支那人可靠嗎?”荒木播磨皺著眉頭,指著遠處的小汽車問道。

從他們目前所在的天台上居高臨下看,借助路燈的光亮,可以看到院子外麵的街道邊上停著一輛黑色的小汽車。

駕駛座裡的人除了下車抽了支煙,並且向特高課的院子裡看了幾眼,其餘時間便一直待在駕駛室。

他知道這個司機是程千帆的親信手下李浩。

“程千帆收留了李浩,沒有程千帆,李浩早就凍死或者餓死了。”程千帆微笑說道,“李浩非常重情義,程千帆是他的恩人,李浩對程千帆非常忠心,無論程千帆做什麼,這個人都會一直追隨。”

說著,他指了指小汽車的方向,說道,“如果說我現在的這些支那手下中,哪一個對我最忠心,必然是李浩。”

他看向荒木播磨,微笑說道,“雖然我從心裡就極度厭惡支那人,不過,這個支那人還不錯,最起碼不會令我反感。”

荒木播磨點點頭,他將這理解為家臣對家主的忠誠。

“除了陳州,我還寄希望於這個計劃能夠引得魚腸上鉤。”荒木播磨看著宮崎健太郎,突然說道。

“瀨戶內川?”程千帆露出驚訝的神色,表情陰鷙,冷哼一聲,“這個背叛帝國的可恥家夥回上海了?真是不知死活!”

“我不知道瀨戶內川是否一定在上海。”荒木播磨搖搖頭,“隻是一種直覺,通過研究紅黨中央特科的資料,我有一種感覺,魚腸和陳州是紅黨特科紅隊最神秘的兩個行動高手,這兩個人都成功避開了那次的大搜捕,這應該不是巧合。”

說著,他揉了揉太陽穴,“我曾經假設自己是魚腸或者是陳州,在那種情況下,我會竭力尋找對方。”

“所以,荒木君的意思是,這兩個人私下裡是有聯係的。”程千帆問道。

“雖然傳聞劉波被國府釋放後就離開了上海,但是,我有一種直覺,這個人可能偷偷潛回了上海,甚至是一直都沒有離開。”荒木播磨說。

“這不太可能。”程千帆搖搖頭,“法租界認識劉波的人很多,他藏不住的。”

“所以,這才是令我最困惑的地方。”荒木播磨搖搖頭,“按照我的分析,魚腸和陳州聯合起來,是最能夠發揮出這兩個紅黨王牌特工的能力的,而且,直覺告訴我,這種可能性很大。”

說著,他深吸一口香煙,“但是,劉波的身份已經暴露,他又不適宜留在上海,這就是矛盾所在。”

“所以,荒木君你懷疑劉波以另外一種身份隱藏下來了?”程千帆問道。

“也許是,也許不是。”荒木播磨搖搖頭。

荒木播磨無法對宮崎健太郎解釋自己的這種感覺,對於竹林手下這兩個最神秘的行動高手,他愈是研究,愈是覺得極具研究價值。

他一開始試圖從劉波的暴露來揣摩陳州的真實身份。

而汪康年的身份,和劉波當時的情況幾乎是如出一轍,都是最不可能的人卻是潛伏極深那一個!

當然,魚腸隱藏更深,誰又能夠想到堂堂大日本帝國潛伏特工竟然是紅黨王牌特工?

荒木播磨陷入沉思,程千帆沒有打擾荒木播磨,他沉默的抽煙。

一陣風吹過,黑暗中似乎有風鈴的聲音。

程千帆看了看,沒有找到風鈴所在。

他抬頭看。

夜空,漆黑如墨。

“現在正是喝大七釀的季節啊。”程千帆突然輕聲一歎,他撥動打火機,卻是有些惆悵,沒有點燃香煙。

“宮崎君想家了?”荒木播磨深深地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隨後露出笑容,說道。

“誰又會不思念家鄉呢。”程千帆將煙蒂扔在腳下,用腳尖碾滅,同荒木播磨握手作彆,“荒木君,再會。”

看著宮崎健太郎離開的背影,荒木播磨臉上的表情有了變化。

下了天台,荒木播磨走向了院子裡的某處。

一名特工正在懸掛風鈴。

叮鈴鈴。

荒木播磨看著隨風擺動、發出悅耳聲響的風鈴陷入沉思。

然後他轉身,快速上了天台,看著宮崎健太郎乘坐的小汽車在夜色中逐漸消失不見的尾燈,荒木播磨微微皺眉。

快速下了天台,荒木播磨來到院子門口。

“程千帆是直接上車就離開的嗎?”荒木播磨問。

“報告隊長,不是的。”特高課的暗哨說道,“程千帆跳了奇怪舞蹈,然後才上車離開的。”

“奇怪的舞蹈?”荒木播磨問道。

暗哨便模仿了兩下。

荒木播磨看了幾眼,臉上露出了笑容,搖搖頭,“這個家夥,竟然還會不好意思。”

荒木播磨越想越是覺得有趣,笑著離開了。

荒木播磨是三本次郎的親信,不僅僅因為其能力,更因為荒木播磨同樣是川田家族的家臣後代。

宮崎健太郎前年在杭州的時候救了川田家的少爺川田篤人。

事後,儘管從各方麵來看,這件事都隻是一個意外,是川田永吉不夠謹慎以至於其特工小組被國府力行社特務處所發現並且捕獲。

而宮崎健太郎救了川田篤人,隻是適逢其會。

但是,三本次郎很謹慎,作為川田家族的家臣,川田篤人險些出事,這令他後怕不已。

三本次郎去電國內,請朋友秘密調查宮崎健太郎,一是確認是否確有其人,二是調查宮崎健太郎的品性。

篤人少爺似乎對宮崎健太郎態度頗為親近,若是宮崎健太郎是一個性格惡劣的家夥,帶壞了少爺,那麼三本次郎萬死莫贖罪。

福島那邊很快有反饋,宮崎健太郎確有其人,且這是一名很普通的帝國子民,並無其他家族的背景。

至於品性,宮崎健太郎初中時候就離開了家鄉,大家對於他的印象多是在小時候。

根據眾人的講述,宮崎這個家夥,小時候比較安靜,並無不良嗜好,不過,有一點卻是眾人一致公認的:

宮崎健太郎對錢財很看重,曾經因為省下早餐的錢藏私房錢而被其母親暴打。

其中,宮崎健太郎的鄰居還講述了一個非常有趣的事情。

宮崎健太郎幼時曾經昏迷多日,服了湯藥依然不見醒來。

其母親和家人請了二鬆神廟的大烏先生,親友們大聲呼喊健太郎的名字,大烏先生賜神水,幫他召回了魂魄。

從那以後,宮崎健太郎對魂魄之說深信不疑。

剛才風鈴響起,擺放風鈴的方位,以及鈴聲響起的時間,在日本國內一些地方有引動魂魄出沒的說法。

程千帆跳的是福島一帶的阿男舞,是向鬼魂致敬,以示安撫和敬畏之意。

“跳什麼呢?這是?”李浩雙手端著望遠鏡,盯著特高課院落門口看,露出疑惑的表情。

他想起來,就在剛才,帆哥也跳了這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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