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能用,不能大用咯。”葉小青說道。
李萃群點點頭,此人確實是不能大用,不僅僅是不能大用,還得防一手。
黨務調查處出身打入紅黨內部被日本人抓捕果斷背叛黨務調查處,供出了汪康年現在又暗中投靠他,不僅僅暗中背叛了偵緝大隊,還鼓動他截胡汪康年的計劃。
這樣的人,李萃群不敢信。
“阿海。”一個年輕人小心翼翼的避開了一輛小汽車,跑過了馬路,來到了一個茶攤,和阿海熱情的擁抱。
“牛犢,哈哈哈。”阿海也是非常高興。
自從兩年前他從黨務調查處的特務們手中死裡逃生,離開申報以後,兩人便沒有再見麵。
沒想到兩年之後,兩人再見麵,已經是以紅色革命同誌的身份了。
“走,我買了些酒菜,回家吃酒。”阿海說道。
“我也買了半斤鹽炒花生。”牛督說道,因為這個名字,朋友們習慣性的稱呼他為牛犢。
一瓶花雕,一盤鹽炒花生,一小碟豬油渣拌黃豆,還有一盤清炒豆芽,阿海和牛督神情振奮,一訴彆後之情。
“我是萬萬沒想到,組織上給我安排的新下線是你。”阿海高興說道,隻是,高興的語氣下,他的眼眸閃過了一絲悲傷。
他原來的下線同誌,在半個月前犧牲了,犧牲在偽上海市警察局偵緝大隊汪康年的手裡。
“我也沒想到組織上安排的上線會是你。”牛督亦是很高興。
說著,他突然一拍掌,“阿木同誌,有件事我要向你彙報。”
阿木是阿海的代號。
“小馬同誌,請說。”阿海正色說道。
小馬是牛督的代號,和他的姓氏連起來,取甘願為人民俯首做牛馬之意。
“近來有一個人在申報上多次秘密投稿。”牛督說道,說著,他從身上摸出一張報紙,“正好這有一篇社論,寫的簡直是太好了,你看看。”
“可是那位瞿俊傑先生?”阿海微笑問道。
“你也注意到了?”牛督驚喜問道。
“恩,我也關注到這個人了。”阿海點點頭,“正好這次見麵,我也想要從你這裡打聽一下關於這個人的情況。”
重慶,羅家灣十九號。
“飯桶!”
“草包!”
“吃白飯的!”
戴春風憤怒的咆哮聲響起。
戴春風辦公室門口的守衛都下意識的站的更加筆挺,深怕遭遇池魚之殃。
“這件事是我負責的,是屬下辦事不力,請局座責罰。”盛叔玉臉色難看,開口說道。
“責罰?”戴春風瞪了盛叔玉一眼,“當然要責罰,你少不了的。”
說著,戴局座解開了風紀扣,“誰能告訴我,梅申平去哪了?”
盛叔玉垂著頭,不敢回答。
餘平安也是表情凝重,沒有開口。
齊伍看了一眼兩人,又看了一眼已經坐在了座椅上,看起來依然餘怒未消的戴春風,他知道是自己出馬打圓場的時候了。
“局座。”齊伍表情嚴肅,說道,“梅申平消失的很詭異,這說明此人是早就計劃好了悄悄離開重慶的。”
說著,他停頓了一下,斟酌了用詞,繼續說道,“梅委員是早有謀劃,而弟兄們攝於其身份,不敢跟得太近,如此才被他使了個金蟬脫殼。”
戴春風聞言,冷哼一聲,不過,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一些。
儘管齊伍此言有幫盛叔玉開脫之意,但是,卻也並非毫無道理。
梅申平的身份是國黨中央政治委員會內政部專門委員,這個身份確實是會令軍統特工忌憚不已,不敢逼迫過甚:
最重要的是
老頭子命令他安排人盯著汪填海、陳南海、周涼、梅申平等人,但是,卻又特彆叮囑,要尊重國府要員,不可逼迫過甚。
這便令戴春風以及負責監視行動的特工們極為難做了。
“都來議一議吧。”戴春風冷冷說道,“說一說這位梅委員頗費周章的離開重慶,他會去哪裡?所為何事?”
此時此刻,餘平安終於開口了。“局座,以低調俱樂部這些人此前的行為習慣,特彆是梅申平此前的行蹤分析,有兩個地方。”
停頓了一下,他才繼續說道,“香港,或者是上海。”
“上海那邊,都有誰?”戴春風沉思片刻,問道。
齊伍明白他問的是哪方麵的,立刻回答說道,“林柏升在香港,此人一直在為低調俱樂部發言,鼓吹隻有汪副總裁主持大局才能救中國。”
“郭釗芎也在香港,此人素來支持汪副總裁。”餘平安說道。
戴春風沉默思考。
郭釗芎是黨國元老,曾任交通部長,此人是汪填海的親信支持者,在國黨內部也是極具影響力之人。
即便是梅申平以國黨中央政治委員會內政部專門委員的身份,在郭釗芎麵前,也要恭迎以待。
“郭釗芎在香港,梅申平不需要如此費儘心思的秘密前往。”戴春風沉聲說道,“上海,他此行是去上海。”
“致電上海方麵。”戴春風果斷作出決斷,“電告上海站鄭利君,上海特情組肖勉,要他們”
說著,說著,戴春風突然懊惱的一拍桌子,“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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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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