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不知道是哪一句話引起了徐兆林的警覺了,此人突然問了霍俊雲一句:蘇晨德是用弟妹和孩子來威脅你出賣我的吧。這突然的話語令霍俊雲措手不及,以至於一時之間沉默了,而電話那頭的徐兆林自然意識到自己的試探有了結果,撂下一句漢女乾該殺,後便掛了電話。
而霍俊雲則嚇到了,擔心家人安全的他便連夜帶著妻子孩子來到極司菲爾路七十六號,一個是向蘇晨德彙報情況,一個是來避難。
…
霍俊雲太急切了,以至於令徐兆林警覺。丁目屯聽了李萃群講述的事情經過後,思索說道,而且,徐兆林太了解霍俊雲了,以至於一試便知。
李萃群點點頭。
霍俊雲的言語,亦或是急切的語氣引起了徐兆林的警覺,此人一句話便成功試探霍俊
雲
徐兆林非常了解霍俊雲,知道此人骨頭硬輕易不會叛變,若是霍俊雲出問題,必然是和家人被威脅有關,所以,徐兆林直接一個問題就令霍俊雲露出馬腳了。
這個徐兆林,端地是狡猾。李萃群搖頭說道,言語中難得竟有幾分讚歎之意。
徐兆林不僅僅警覺,最重要的是狡猾且有急智,此人幾乎是瞬間便想到了試探霍俊雲的辦法。
…
蘇晨德將霍俊雲一家三口安排在特工總部的宿舍。
李彩虹有些坐立不安,她看了一眼躺在床雙手架在腦後、盯著天花板一直看的丈夫,問道。
俊雲,我們那些話他們會相信嗎?
為什麼不信?霍俊雲從床坐起來,放心吧,我們的那些話可謂是天衣無縫。
說著,他表情嚴肅的對李彩虹說道,彩虹,這件事以後對任何人不要再提及,對我也不要再提,你記住了,是徐兆林太狡猾才套出我的話的!
嗯,我知道了。李彩虹說道。
看著表情嚴肅,但是十分鎮定似乎一切智珠在握的丈夫,李彩虹心中多了幾分安全感。
霍俊雲從床起身,從背後擁著妻子,放心吧,一切有我。這是一個非常矛盾且情緒化的人,此時此刻的霍俊雲沒有半點此前在妻子麵前猶豫不決、沮喪無比的樣子。
李彩虹向徐兆林示警,他必須處理好這件事的首尾。
一旦涉及到妻兒的安危,這個人便會表現出高度的冷靜和機智。
…
嫂子,你做的這個糟毛豆不錯,我走時帶些。蘇稚康對何雪琳豎起大拇指,笑著說道。
喜歡吃就多帶點。何雪琳聞言很高興,朝著正在收拾桌子的吳媽喊道,吳媽。
太太,曉得了。吳媽高興的應了一聲。
看著蘇稚康隨同修肱燊一起樓去了書房,何雪琳的眼眸中閃過一縷擔憂之色。
重慶薛先生來電,向我們表達謝意。蘇稚康說道。
徐兆林脫險了?修肱燊眉毛一挑,問道。
脫險了。蘇稚康說道,不過,也是險之又險。
怎麼了?修肱燊問道。
我們隻知道蘇晨德出問題了,卻並不知道霍俊雲也出問題了。蘇稚康說道,重慶那邊的消息,徐兆林本打算和霍俊雲見麵的,是霍俊雲的妻子在電話裡示警了。
這個霍俊雲。修肱燊搖搖頭,皺眉思索片刻,眼中一亮,嗬嗬。
主任?蘇稚康問道。
這是一個聰明人。修肱燊輕笑一聲,你想想,若是霍俊雲有心阻止,一個女人哪有機會向徐兆林示警?
蘇稚康略一琢磨,還真是這麼個道理。
主任,這麼說這個人……蘇稚康眼中一亮。
不急,再觀察觀察。修肱燊搖搖頭,表情嚴肅,這種人啊,是要小心的。
…
雨停了。
小心。程千帆指揮侯平亮將自己辦公室的花花草草搬回去,看到小猴子一個手抖,一個花盆險些落地,他趕緊提醒。這個時候,他瞥到樓下院子裡李浩的身影。
小猴子,你去一趟總務科,叫人把那盆好好修剪一番。程千帆指了指一盆盆栽說道。
好嘞。侯平亮高興的應了聲,端著盆栽離開了。
他剛才也看到了浩子哥,知道帆哥這是有話要和李浩私下裡談,侯平亮知道帆哥這話不是純粹的要把他支開,吩咐他做事,而不是直接讓他出去,這是照顧他的感受。
帆哥。李浩接過程千帆遞過來的水杯,咕咚咕咚喝了幾大口。
不要急。程千帆說道,慢慢說,天塌不下來。
剛才李
浩在樓下院子裡走的時候,有一個看似平常,實則是隱蔽的暗號,這說明有緊急情況要向他彙報,故而他這邊便提前支開了侯平亮。
羅老大那邊傳訊,說是盧興戈可能出事了。李浩說道。什麼?程千帆霍然而起,心中低呼一聲大哥!,羅大哥,便是薑騾子,蓋因為薑騾子這個名字在海灘實在是太有名氣,說起這個名字,哪怕是十來米遠的一個路人都可能警覺,並且豎起耳朵聽,故而在提及薑騾子的時候,李浩會說羅大哥。
他的目光盯著浩子,深呼吸一口氣,說道,出什麼事了?慢慢講。
羅大哥說盧興戈有事回海一趟,他同羅大哥約好前天回浦東,不過直到今天還沒有任何消息。豪仔說道,羅大哥擔心盧興戈遇到麻煩了。
摸清楚那個人的身份沒有?丁目屯問道。
胡四水看向李萃群。
丁主任問你,你就回答。李萃群沒好氣說道,以後丁主任說話,比我的話還要重要。
丁目屯拿李萃群在對中統蘇滬區動手之事瞞著他來興師問罪,李萃群這邊隻好主動示好,緩和一下關係。
他便將胡四水發現軍統重要人員蹤跡的情況知會與丁目屯。
是!胡四水趕緊對李萃群說道,他轉頭看向丁目屯,畢恭畢敬說道,報告主任,根據弟兄們的暗中辨認,那人很像是軍統海站的盧興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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