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帆哥。”李浩點點頭,“這人爬上樹,盯著那些樹枝樹葉看,然後就和站在窗口的周茹打了照麵。”
他講述自己悄無聲息的爬上樹,趁著那人的注意力都在周茹身上的時候,用匕首解決了那人。
“我第一下想著捅肚子的,沒想到捅在了腰眼。”李浩檢討說道,“好在我記得帆哥說過,捅人的時候要捂住嘴巴。”
程千帆嘖了一聲,捅腰子,那確實是最痛的部位之一,他不禁莞爾,因是想到了浩子的爬樹本事一流,這本事在此刻用上了:
能夠悄無聲息爬樹接近此人,並且瞬間突襲成功,整個上海特情組,除了他之外,也就是小道士和浩子了。
“屍首呢?”程千帆問道。
隨後,聽了李浩對屍體的處理,以及提前安排了一輛卡車在樹下,他的臉上露出讚賞之色:
浩子進步很大,再磨礪磨礪,便可獨當一麵了,他很欣慰。
“要毀屍滅跡,車子也要清洗乾淨。”程千帆吩咐說道,“這輛車下午隨同運輸隊送貨出上海。”
“明白。”李浩點點頭。
帆哥的這個吩咐最妥帖不過,卡車出去送一趟貨,什麼痕跡都沒了。
再說了,外出運貨的車子,屆時即便是車子裡有些舊的血漬什麼的,這很正常。
“有沒有聽到這人說過什麼話?”程千帆說道。
他現在隱約猜到對方有可能是衝著周茹來的,確切的說極可能是衝著電台來的。
原因便是這人注意到了那棵樹。
他給周茹選擇的住處,便是因為那棵樹可以遮蔽電台天線。
而反過來說,倘若是有人會對那棵樹感興趣,最大之可能便是也意識到了那棵樹的作用。
而那個人上樹查看樹枝、樹葉,這種怪異的行為在程千帆眼中也是有較為合理的解釋的:
電台天線經常在枝丫間存在,勢必會在樹枝、樹葉那裡留下蛛絲馬跡。
不過,這些隻是猜測,他還需要進一步查勘。
“周茹看到了那人,那人就說他不是壞人,隻是又累又熱,所以爬上樹休息。”李浩說道。
程千帆搖搖頭,此人這是口不擇言,或者說已經是語無倫次了。
這是做什麼?
發現了電台位置,以至於激動的不能自已?
就在這個時候,辦公桌上的電話鈴聲響起。
程千帆朝著李浩示意。
浩子上前拿起電話。
“哪位?”
他捂著電話話筒,對程千帆說道,“帆哥,是豪仔,他說貨倉那邊需要你過去一趟。”
程千帆眼眸一縮,豪仔這個電話的暗語是:抓到活口了。
“告訴豪仔,我一會過去。”他說道。
“帆哥說了,一會過去。”李浩說道,他掛了電話,對帆哥說道,“帆哥,應該是辛翔殷開口了。”
“你不必跟我過去。”程千帆看了李浩一眼,“一會你回家洗個澡,然後去接周茹。”
說著,程千帆停頓一下,似在思索,“告訴周茹,這部電台即刻轉移,再有我的命令之前,她的電台靜默。”
“是!”李浩說道,他想了想,“帆哥,周茹要不要轉移?”
“不必。”程千帆搖搖頭,隻要處理好了手尾,周茹沒有被敵人直接發現疑點,周茹就是安全的:
這可是程府的小廚娘,是‘宮崎信虎’的專司廚姆,沒有證據,無論是哪一方人馬想要對周茹動手,都要忌憚三分。
程千帆換下身上的高級警官製服,換了一身西裝西褲,他走了兩步,忽而將李浩喚過來,“那棵樹,上麵有血,處理掉。”
“明白。”李浩點點頭。
“打算怎麼處理?”程千帆饒有興趣問道。
“安排兩個弟兄,在那樹下打架,一個人被打的滿臉血爬樹上了。”李浩思忖說道。
“還行。”程千帆先是點頭,然後搖搖頭,“不過,治標不治本。”
他對李浩說道,“我們要先治標,然後再治本。”
說著,他聲音放低,對李浩耳語一番。
浩子的眼眸瞪大,他看了帆哥一眼,不愧是‘壞的流膿’帆哥,這種餿水簡直是隨時往外冒。
……
呂班路。
久久商貿的四號倉庫。
小程總的專車在前後兩輛保鏢車輛的拱衛下,浩浩蕩蕩停在了倉庫門口。
豪仔站在門口抽著煙,看到帆哥來了,他將煙蒂朝著地上一扔,又用鞋尖踩了踩,趕忙迎了上去。
“出什麼事了?”程千帆下車,活動了一下肩膀,看了一眼烈陽,一名手下嚇得趕緊為自己撐傘不及時向帆哥道歉。
“帆哥。”豪仔上前在程千帆耳邊低語了一句,“從天津港來的那批貨……”
“有這種事?”程千帆皺眉。
豪仔點點頭。
“膽子不小啊。”程千帆冷哼一聲,他徑直走近了倉庫。
十幾名保鏢就要跟上。
豪仔看了他們一眼。
眾人停下腳步,不過,卻是下意識的看向程千帆,他們隻聽帆哥的命令。
“豪仔跟我進來,其他人守在外麵。”程千帆聲音冷冽,“任何人要闖進來……給我弄死他!”
帆哥似乎極為生氣,人走開了,‘弄死他’三個字才飄來。
然後便是豪仔進了倉庫,並且還關上了倉庫那重重的庫門。
……
程千帆點燃一支香煙,安靜的聽豪仔的彙報。
他沒有提問。
待豪仔彙報完畢。
程千帆連連吸了幾口香煙。
然後他走近了倉庫最裡側,這有兩個房間,一個房間是倉庫看守休息之用,另外一個房間則被重鎖鎖上了。
豪仔摸出鑰匙,打開重重的鋼鎖。
這個房間的鑰匙隻有‘久久商貿’的重要人員,譬如說豪仔等人才掌握。
確切的說,此是‘久久商貿’在各個倉庫都設有的備用武器庫,同時也可兼作審訊室之用。
豪仔拉線,房間裡的日光燈亮起。
一名身材略瘦削的男子被綁在椅子上,麵孔是腫脹的,耷拉著腦袋,似是昏死過去了。
“這就是辛翔殷?”程千帆問道。
“是的。”豪仔點點頭,“這家夥是個慫包,直接就什麼都招了,他現在在給特高課做事。”
“這就是那個電台定位儀?”程千帆拿起放在桌子上的儀器,目露審視和凝重之色,對於豪仔彙報的這個據說有定位電波信號的儀器,他是既震驚又格外重視。
“辛翔殷是這麼說的。”豪仔指著儀器說道,“據他所說,當儀器捕捉到電波信號,那兩個就會閃爍紅點,紅點閃爍的越快,就代表距離電台的位置更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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