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黨黨務調查處掌握了召開會議的情況,出席會議的近五十名紅黨地下黨悉數被捕,被押往國黨淞滬警備司令部軍事監獄,五個月後,他們在龍華英勇就義。
這就是崇明紅黨的“海界宅事件”。
而崇明黨組織在“海界宅事件”中遭受嚴重破壞,整個黨組織可以說是遭遇了毀滅性打擊,李選奇也不得不離開崇明去了上海,到了上海以後他一邊工作一邊加入到聲勢浩大的抗日救亡運動中去。
民國二十二年,李選奇在上海大舞台參加紅黨關於援助東北義勇軍的秘密會議時遭國黨逮捕,他在獄中堅貞不屈,全麵抗戰爆發後終於獲釋出獄,在崇明島淪陷後,義無反顧回到崇明,奉組織命令秘密領導抗日遊擊。
“可以搞。”李選奇再三思索,用力點頭,說道。
他看著兩個隊員,“不過,具體的行動方案,還需要仔細斟酌。”
他示意兩個遊擊隊員放輕鬆,“我們不怕犧牲,正因為我們不怕犧牲,才更應該更加謹慎,活著,才能更好的去戰鬥。”
說著,李選奇忽而看向碼頭對麵,“羅氏什麼時候有人住進去了?”
那個二層小樓是崇明島當地富商羅氏所有,崇明島淪陷前羅家便逃難去了外地,此後那兩層小樓一度被日本兵占用,後來不知為何日本人從羅氏撤出來了,此後便一直空關。
“這個不曉得。”一名遊擊隊員說道。
“查清楚。”李選奇皺眉說道,羅氏小樓的位置相當危險,這麼說吧,在羅氏小樓的二樓,可以將碼頭的一切儘收眼底。
想到己方行動的時候,若是有人在這羅氏小樓的二樓將一切看在眼中,李選奇不禁不寒而栗。
此外,之前忽略了這羅氏小樓,現在李選奇忽而意識到,若是控製了這羅氏小樓,那麼襲擊行動將如虎添翼。
現在最大的問題是,要搞清楚這羅氏小樓到底住進了何人?
“是。”遊擊隊員點點頭。
……
極司菲爾路七十六號。
因為一直拒絕自白,全林終於被下令抓捕。
這一日,他被戴上手銬、釘上腳鐐,從壽康診所押來了極司菲爾路七十六號。
樓梯口,押解全林的特務遇到了相熟的同僚,兩人互相遞了煙,在走廊裡噴雲吐霧,就那麼的聊了起來。
全林則趁機打量這著名的七十六號的內部情況。
就在這個時候,就聽到雜亂的腳步聲,有七十六號的特務急匆匆下樓。
全林站在樓梯口看,就看到這些人在一樓院子裡集合,表情嚴肅且認真,一個個手持短槍,高度警惕的樣子。
不一會,馬達轟鳴聲中,一輛卡車開進了院子。
卡車車鬥裡跳下幾個特務,很快,一條擔架被抬下來,擔架裡赫然躺著一個人。
“讓一讓。”
幾個特務抬著擔架,在其他特務的護衛下,穿過那在全林看來頗具諷刺意味的‘天下為公’的牌樓,從全林的身邊經過。
全林並沒有注意到,那護衛這擔架的特務中,至少有兩人實際上一直在暗中觀察他的表情。
他的注意力放在那擔架上。
待看清楚擔架上抬得是誰的時候,全林臉色大變,他看到一個人被綁縛在擔架上,似是陷入了昏迷中。
而這個人,赫然就是(行動二組)封組長。
組長姓甚名誰,他並不知道,隻知道組長自稱姓封,至於說‘小道士’這個綽號,乃是他無意間聽叔叔全達提過那麼一嘴,這才知道組長竟然是一個身手不俗的道士出身。
“組長。”全林驚呼出聲。
然後他立刻意識到不妙,即刻閉嘴,看了一眼周圍,特務們似乎並沒有注意到自己,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蘇晨德從卡車的副駕駛座位上跳下。
他急匆匆的走來。
經過全林的身邊的時候,他蘇晨德停下腳步,他上上下下打量全林一眼,“‘小道士’都被我們抓了,你這個小嘍囉……”
說著,蘇晨德得意的笑了笑,徑直上了樓。
儘管全林一句話未說,他從全林的態度和表情已經得到了答案,這個人就是‘小道士’。
上了樓,一個特務立刻跟上蘇廳長,低聲彙報。
“組長?”蘇晨德眉毛一挑。
他的心跳加速,下意識反應就是此人是特情組組長肖勉?
不過,隨後蘇晨德自己則先否了這種可能性,首先此人的年齡和長相和特工總部所掌握的關於肖勉的情況並不相符,當然了,即便不是特工總部自身也無法確定他們所掌握的關於肖勉的情況是否準確。
最主要的原因是,蘇晨德判斷以肖勉的謹慎,全林這種小嘍囉是不可能見過肖勉的真麵目的。
那麼,全林口稱‘組長’,最大之可能就是此人是特情組的某個單位的組長。
在從全林的口中哄騙出‘小道士’這個綽號的時候,蘇晨德就有一種直覺,此人應該是特情組的中高級乾部,現在他的這種直覺和期待的道理證實——
上海特情組下麵某單位的組長,這絕對算是特情組的高級乾部了,蘇晨德的心中是極為振奮的。
抓住了這個‘小道士’組長,隻要撬開此人的嘴巴,下一步豈不是就順藤摸瓜,摸到那肖勉身上?
是的,蘇晨德判斷,‘小道士’這種級彆,十之八九是知道肖勉的情況和行蹤的。
肖勉,哪裡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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